她不是那種人
林飄這一走,公司裏大多數也明白了溫玉在秦桓墨心中的地位。
之前大家都猜測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情兒,現在才知道就算溫玉隻是一個小情兒,那手腕也絕不簡單。
沒人再敢搞事情了。
風平浪靜之後,溫玉發展公司的業務也順利了許多。
之前公司一直有幾個不溫不火的綜藝咖,在溫玉親自設計劇本改了人設之後,在網上吸了不少路人粉,節目邀約漸漸多了起來,從小透明變成了小粉紅。
就這樣公司裏的其他人都在暗搓搓的等待著機會,希望溫玉下一個翻自己的牌子。
茶水間是最適合聊八卦的地方。
“我看溫總根本就不像是靠爬床上位的人,她沒來之前那個林總監折騰了多久,錢沒少花,人一個也沒捧出來,還天天罵星探說找的什麼垃圾貨色。”
“明明就是她自己本事,還要怪到我們頭上來,不像溫總,一看就是幹實事的人。”
“可是你說溫總這麼厲害,能把咱們公司那些糊穿地心的人都捧紅了,你說她自己怎麼是個十八線糊咖啊?”
“我之前特地在網上搜過她的資料,溫總路人緣可好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資本,明明有演技有美貌,卻隻能演女五,女六,網上有一段她跟一個古偶女主飆戲的花絮剪輯,我靠,那眼神兒簡直絕了,就因為女主接不住戲就把咱們溫總正片裏鏡頭刪了。”
“肯定是個油膩糟老頭子想潛規則她,咱們溫總沒有屈服。”
“笑話,要睡也隻能睡像咱們秦總那麼帥的,男神花錢讓你嫖,你就說爽不爽!”
“溫總人生巔峰啊!”
後麵的話溫玉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實在無法想象她哥那不值錢的樣子。
花錢給嫖……
不過有一點她們倒是猜得不錯,她的資源一直都是陸晏舶這個大資本卡著。
陸晏舶以前對她說過,希望謹守本分,不要過分拋頭露麵,就算是協議結婚,也以家庭為重。
她當時還信以為真。
直到看到了白曉鷗她才明白,什麼以家庭為重,不過是因為不愛,所以不想再她身上浪費資源罷了。
男人說一套做一套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嗡嗡嗡……”口袋裏的手機震動。
溫玉拿著手機走回辦公室接起電話。
“喂,哥哥,有什麼事嗎?”
“有個舞會,沒女伴,哥打算找你……”
後麵的話秦桓墨越說越心虛。
溫玉察覺到了事情不簡單,“哥哥,是爸爸跟你商量好的吧,肯定不是找我當女伴那麼簡單。”
秦桓墨小聲嘟囔道:“舞會上會有很多京都的青年才俊,就是想讓你認識認識,當然了前提是要你看得上。”
這不就是變相的相親?
溫玉哭笑不得,“哥哥,我還沒到需要相親的那種地步吧。”
“阿玉,你跟哥哥說句實話,你是不是還喜歡陸晏舶那小子?”
“沒有。”溫玉回答得太快,反倒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真的?”秦桓墨懷疑地問道。
“真的。”
“那就陪我參加舞會,多認識幾個青年才俊,讓陸晏舶那小子徹底從你這裏出局。”
溫玉:“……”
她好像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
周珂珂知道溫玉要陪她哥秦桓墨參加舞會,給她準備了一條大紅色的長裙,配上溫玉的冷白皮,簡直絕了!
周珂珂感慨道:“寶貝兒,你可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啊。”
溫玉骨子裏就是天生反骨的人。
以前高過一段時間搖滾,走金屬朋克風,每天穿得叮叮當當,要多酷颯有多酷颯。
後來跟陸晏舶結婚以後風格就變成了小白花,完全跟以前判若兩人。
周珂珂還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以前的妖豔朋克溫玉了,沒想到這次回國,溫玉就跟陸晏舶那個瞎了狗眼的狗男人鬧離婚了。
哼,陸晏舶那男人狗都不如,修狗多可愛啊,知道誰對它好就衝他搖尾巴。
她家溫玉對他多好啊,好到簡直讓周珂珂都以為是某個人魂穿了溫玉的身體,讓她做一個二十四孝好太太。結果白曉鷗那白蓮花一回來,立馬翻臉不認人,整一白眼兒狼!
她就是要把溫玉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釣十個八個男人回來,氣死陸晏舶那個有眼無珠的狗男人。
溫玉不知道周珂珂心裏在想什麼,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這才是她喜歡的打扮,明豔大氣,白曉鷗那種小家子氣寡淡的打扮,她從來看不上眼,隻不過是為了迎合陸晏舶的審美穿一下。
“行啊姐妹兒,手藝還是那麼好。”溫玉對周珂珂飛了一個香味。
周珂珂翻了個白眼,“小騷狐狸,少對老娘放電。”
晚上八點的時候,秦桓墨和溫玉一起到了舞會現場。
兩人一到現場立馬引起了不少轟動。
“傳說中秦桓墨不是不近女色嗎,他身邊的女伴是誰?”
“甭管是誰,長得真的好漂亮啊,難怪連秦桓墨都會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從她的言談舉止來看,一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千金吧,小門小戶養不出來這樣的人。”
溫玉是天生屬於舞台的人,越是這種場合,她表現得越落落大方。
秦桓墨低頭湊到溫玉耳邊說道:“有沒有看上的?”
“就算我看上了,別人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話還沒說完,隔著四五波人,陸晏舶和白曉鷗款款走來。
兩個今天都穿著淺色的服裝,看著十分登對。
溫玉垂眸,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們。
秦桓墨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剛好與陸晏舶隔空對視。
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善的目光。
溫玉挽著秦桓墨的胳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連個眼神兒都沒給他們。
白曉鷗看著溫玉和秦桓墨離開的方向,故作驚訝的捂住嘴說道:“天哪,溫玉竟然會和秦桓墨一起來參加舞會,秦桓墨以前從來不近女色,溫玉和他的關係一定不一般。她倒是很聰明,這麼快就巴結上了新的搖錢樹。”
暗指溫玉以前拿陸晏舶當搖錢樹。
陸晏舶冷冷地掃了白曉鷗一眼,說道:“她以前從來沒有找我要過任何資源。”
白曉鷗氣不過,咬牙道:“如果她真的沒有別有居心的話,那為什麼不肯跟你離婚,不過就是因為好處沒有撈夠罷了,阿晏哥哥,你不要被她騙了,像她這種山溝溝裏爬出來的人,心機很深的。”
“夠了!”陸晏舶用冰冷地眼神掃了她一眼,“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白曉鷗被陸晏舶說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看她那模樣,陸晏舶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又怕她抑鬱症發作。
畢竟是因為自己結婚她才得了抑鬱症,陸晏舶不能放著不管。
“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隻是溫玉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以後不要在背後說她不好的話。”陸晏舶說。
白曉鷗委屈地說道:“她應該也在背後說了我不少壞話吧。”
陸晏舶眼裏閃過一絲不耐,“沒有,你不要多想,我去找李總聊兩句,你先自己逛逛,我待會兒來找你。”
白曉鷗沒想到陸晏舶竟然會這麼維護溫玉。
她咬唇,指尖掐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