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許平妄都樂了。
說實話他本來是不想宰馬三元的,老抓著一隻羊去薅羊毛也不好。
最主要是,他本來想過一段時間養肥了一起宰的。
可沒想到還有人送上門。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起要了,你知道這有多少嗎?”
許平妄故作不屑的問道。
“你有多少少爺我要多少,別問問就是有錢。”
馬三元顯得無比闊氣。
“這一共還有四十斤,那我給你算便宜點吧。”
“四十斤?”
聽到這個數字馬三元不驚反喜。
對他而言,這又是極大的一筆錢財。
“四十斤的話,你給五十兩銀子好了。”
“然後你就拉走吧。”
許平妄掰了掰手指頭,迅速地又給出了一個數字。
“沒......沒事吧你?你咋不去搶啊?”
本身要脫口而出的話,猛然卡在了嗓子眼。
表情都給他卡扭曲了。
“五十兩銀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東西嗎?”
按照原本的價格,隻需要十二兩銀子就能全部拿下,現在翻了四倍還多。
“什麼?你不要是嗎?那行,請便吧,我拉去縣城裏賣。”
“我就不相信我這神仙賜下的神仙醉,居然還找不到買家。”
做勢許平妄就欲趕人。
“別別別,買!我買還不行嗎。”
“這是三十兩銀子我先預定了,剩下的錢我現在就回家去拿。”
“這個酒你不能再賣給別人了。”
送完馬三元把錢往許平妄手裏一塞,轉身就跑。
眾人看著這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有許平妄一個人忍不住想笑。
憋的他都辛苦。
“那個......五十兩銀子你怎麼敢賣這麼貴的?”
“最主要的是他為什麼會買?”
“我感覺我肯定是瘋了,這個銀子......”
白景妍跟大嫂幾個人都傻了。
以薑玉安為首的二姐三姐幾人,也是懵逼地看著許平妄。
根本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
“都愣愣的看著我幹什麼?來領賞錢。”
“一人一兩銀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許平妄拿出碎銀子一人給她們分了一兩。
“這個錢......”
所有人頓時想拒絕,可許平妄卻是一板臉:“這件事情都聽我的!”
見他這副神態,所有人嚇了一跳也便不再說話。
“我知道你們在疑惑什麼,他買這麼多酒,無非就是二次轉賣出去。”
“而且價格肯定不便宜,我原本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快。”
“所以他拉到縣城裏麵去賣,恐怕賺的要比我們多,不過卻是給我們省事了不少。”
“更何況,也沒人知道我們的成本會低成這個樣子。”
對於馬三元賺多少他現在並不在意,他腦海裏有無數種遠比這種方法,要好的多的多的賺錢手段。
這隻是一個試探而已。
“行了,大家放寬心,等一會把酒水全部賣出去之後,我帶你們去縣城裏麵見見世麵。”
“我們好好的奢侈享受一把。”
可聽到許平妄這句話,原本有些興奮的薑玉安眼神中,突然劃過了一抹失望。
原來男人都是這樣嗎,不思進取!
剛賺一點錢之後,就想著熱衷於享受。
原本他還以為許平妄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樣,可沒想到卻是一丘之貉。
五十兩銀子看似多,但總歸是有花完的一天,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短視?”
薑玉安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道。
“既然能賺錢,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利用這個去多賺嗎?”
許平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隨後轉身望向院外不遠處的那片樹林。
“有時候,有命賺這個錢也得有命去花。”
“行了,不要這麼杞人憂天,皇上不急太監急的。”
許平妄沒有過多的去解釋,他清楚這種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有時候一個人弱小,他就是原罪。
“姐,你馬上帶著那兩壇我特地留下來的好酒,我們一塊去縣城裏麵逛逛。”
“你也好長時間沒有去過了吧,不是一直想買胭脂水粉嗎,我們全都買。”
“再買幾匹上好的布料,你們做幾身衣裳。”
“這些年辛苦你了。”
許平妄輕輕拉起白景妍粗糙的手掌,眼中浮現著淚花。
這些年一直都是白景妍在照顧他,他既然代替了原身,那自然就要接替他的一切情感。
“沒事姐不辛苦,姐隻希望你能好好的能成家,能給老許家留下個血脈後代。”
白景妍話音剛落,許平妄就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他總不能說,昨天晚上嬌妻美妾都躺在他邊上,沒興趣吧。
“行吧,你們先去收拾收拾吧,我們一會就出發。”
許平妄這一次去縣城,也並不是無的放矢。
村子裏賺錢和眼界畢竟都有極大的限製,他要去縣城裏才能夠了解這個世界更多。
為接下來的道路規劃指明方向。
望著遠處的天邊,許平妄輕輕歎了口氣。
沒過多久,馬三元把錢交到他手上之後,順帶讓人拉走了酒水。
山海縣距離村子大概有幾十裏路程,以她們的腳力走個一個半時辰左右就到了。
恢宏大氣而又古樸的城牆立在許平妄眼前,城門口熙熙攘攘的進出人群,讓許平妄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這個世界。
“姐,嫂子們,娘子快點走吧,我有點等不及了。”
許平妄顯得極其興奮。
他此刻腦海中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小吃。
可隨著他逐漸來到城內,漫步在街道上,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想象中的情景根本就沒有出現。
不僅是各種各樣的小吃一樣沒有,賣的這些吃的喝的玩的,以許平妄的眼光來看都極差。
“現在先去給你們做新衣裳?”
許平妄問道。
一聽到做新的衣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她們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破破爛爛,縫縫補補又能穿。
放在任何一個時代,哪個女孩都愛美,渴望好看的衣服。
“算了吧,我們先去縣衙把欠的五百文給還掉,不然我心裏總是有點不安生。”
白景妍輕輕拉了拉許平妄的手說道。
“你們的意見呢?”
許平妄扭頭問道。
其他幾人自然沒有意見,自從來到縣城之後,薑玉安先是故意把自己的臉弄得臟兮兮的。
還總是意無意的遮擋麵容。
尤其是幾個人來到縣衙,薑玉安直接躲在了眾人身後。
“呔,那幾個人幹什麼的?”
見到許平妄過來,立即就有人持刀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