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清風宗上下嗷嗷待哺的孩子這麼多,單靠劉一錘和田天羽這倆個峰賣靈器賣丹藥掙錢,沒有入不敷出就已經值得一頓好誇了。
薑餘或許覺得有些尷尬,她以拳抵唇幹咳了一下撇開了話題:“成為親傳以後修煉不可懈怠,以後你們除了早課以外,還要跟著長老們修習清風宗的心法以及實戰的訓練。”
或許因為元明和蘇酥酥都不是戰鬥型人員,薑餘頓了頓,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補充道:“器修與陣修可以不上實戰的訓練。”
清一一作為這群孩子的親媽,她提倡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也不知道她心裏想了些什麼,僅一個念頭閃過快到抓不住,話就脫口而出。
“器修和陣修也得上實戰課,丹修也是。”對上大家狐疑的眼神,清一一這才意識到剛剛有一瞬自己莫名其妙地反應過度了,她想了想多年後那場祭天,又望了望眼前這群分明鮮活的少年少女。
“我們清風宗四個親傳,除了雲泊是劍修,其他人都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遇到了危險,敵人過於強大,雲泊分身乏力,誰來保護你們,還是說你們要成為雲泊的累贅?”
清一一咬字纏綿悱惻,聲音格外清亮,但意外地直擊心靈。
先是薑餘沉默了一瞬低頭沉思,而後帶著不解問她:“可是,丹修要怎麼成為戰力呢?”
蘇酥酥天生怪力尚有一戰之力,元明隻要敵人不近身,那麼他就是安全的。
可是丹修呢?
丹修自古以來都是團隊的奶媽,遇到事情除了逃跑隻能等死。
再者,修真界默認的規定,雙方廝殺不打奶媽,奶媽多寶貴啊。
綜上種種原因,薑餘從未想過學習戰鬥的功法,更是自從成為親傳以後沒有參加過實戰。
清一一畢竟用的是清風宗老祖的殼兒,她的腦子裏多的是功法招式。
她拉了拉蘇酥酥,蘇酥酥立馬領會她的意圖,拉著元明一塊蹲了下來。
三人蹲在親傳的院裏,三小隻一齊抬頭望薑餘,而後者眼珠子左顧右盼轉了一圈,縮著脖子極具偷感地蹲下。
她聲音極小,幾乎是氣音。
“師叔祖,您請說。”
清一一被這突如其來的偷感給整不會了,她張了嘴又閉上,反複幾次終於是用複雜的眼神深深看了薑餘一眼。
多有禮貌的孩子啊,怎麼就鬼鬼祟祟的跟個賊似的。
薑餘被她看得不自在,脖子又往裏縮了縮,眼珠子不受控製地骨碌碌轉。
清一一歎氣,幹脆收了目光眼不見心不煩。
她從地上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修真界的修煉方式太過於死板了,憑什麼丹修隻能煉丹,器修隻能打鐵,那陣修是不是隻能布陣。”
突然被cue的元明:“陣修不布陣還能做什麼?”
薑餘跟著點頭:“丹修煉丹,器修煉器,修仙大道從來都是這樣的。”
清一一惋惜,清一一歎氣,清一一魯哥附身,清一一用深邃的眼望著在場三人發出靈魂拷問:“從來如此,就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