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吃。”
“不行的,這丹藥隻在動物家禽身上試驗過,還沒有人試過藥。”
“沒關係,她是狗。”
清一一是在爭吵聲中醒來的,她睡得香甜無緣無故被人吵醒,忍不住想罵人:到底是誰這麼沒素質啊在人耳邊吵架!
她睜眼,入目是朱紅色的屋頂,側頭是雲泊抱劍而立的臭臉,以及一個背對著她的古裝美人。
被人吵醒本來就煩,睜眼發現自己穿書不是夢就更煩了,煩得她肺疼。
清一一突兀咳出聲,引得那二人一齊看來。
身著藏青色衣衫的美人聽見動靜先是縮了縮脖子,而後極小弧度地左顧右盼,顯得小心翼翼又莫名地鬼祟。
清一一捂著胸口,肺裏好像拉風箱一樣火燒火燎地疼。
美人上前,身上帶著一股令人寧心的藥香,清一一的咳疾稍稍平緩。
“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美人聲音很細,略帶壓低嗓子的氣音,在與清一一對視時眼神閃爍。
怎麼說呢,偷感很強。
清一一知道她是誰了——清風宗二師姐,主角團唯一的奶媽,薑餘。
她靠在薑餘身上,借著她身上的藥香深呼吸了幾口氣,臉色一如天打雷劈後的蒼白難看。
“不太好,做噩夢了,夢到有人罵我是狗。”
薑餘心虛,眼珠子骨碌碌轉飛快地看了雲泊一眼,後者鼻孔出氣扭過頭不看清一一,顯然是還在記著清一一先前的不要臉操作。
薑餘試圖打圓場,但雲泊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過來,她不敢再提那事,生硬地換了話題:“師父說你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醒來以後隨我去後山,與新入宗門的弟子一起測驗資質。”
修真界人人修仙,但也並不是人人都能修成大道,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天賦,譬如年僅17歲的雲泊築基三層,或許是許多人窮盡一生都摸不著的門檻。
清一一臉色難看地錘了錘不通氣的胸口,被薑餘“沒什麼大問題”這幾個字驚到了,她被雷劈得內裏雞零狗碎的,這還叫沒什麼大問題,果然是見慣世麵的修真人。
她也就心裏抱怨,無聲歎氣後接受了自己真的穿書的事實,在雲泊的冷眼中施施然拍了拍裙擺下床,現場演繹優雅永不過時。
薑餘口中的師父是孟山玉的師兄,丹峰的執事人田天羽。
這一路上清一一還鬧不明白,待會測驗資質的時候自己身份萬一露餡了怎麼整,這資質石驗的是魂還是殼兒,萬一驗的是芯兒的資質,那她不純純就是個麻瓜,那還怎麼玩。
但她的擔心著實多餘,因為她醒得晚,來得也晚,她來的時候元明和蘇酥酥已經各自拜師了,而宗主也在給新入門弟子講清風宗的企業文化了。
清風宗宗主不就是老熟人了嘛,清一一認得孟山玉,孟山玉也認得她。
清一一歡快地揮手:“嗨。”兒子!
孟山玉瞳孔閃了閃,大長篇的清風宗企業文化突然就忘詞卡殼了。
他搜腸刮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在不暴露清一一身份的前提稱呼清一一,隻好僵硬地頷首點頭。
“怎麼把她......請出來了。”孟山玉表情略微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