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兒,我想死你了!聽說你出了事,太傅講了什麼,我都聽不進去了,就想來看你!”
太子蕭玉瑾情意綿綿地說,看向嬴月禪的目光滿是濃情蜜意。
嬴月禪戴著帷帽,甜甜地叫了一聲,“太子!”,就小鳥依人地投進了他懷裏。
兩個人抱在一起,那叫一個你儂我儂,甜得快要釀出蜜來。
“禪兒,我想...”
蕭玉瑾一臉猴急地撅著嘴,伸手就要撩開帷帽。
快,快揭啊!勇敢大膽地揭開麵紗吧,騷年,會有驚喜滴!
躲在假山另一側的嬴熹握著拳頭,暗暗地為想要一親佳人芳澤的太子殿下加油鼓勁。
可惜...
關鍵時刻,嬴月禪從意亂情迷中醒了過來,慌裏慌張地推開了蕭玉瑾:“殿下不可!禪兒是大家閨秀,萬萬不可在成親之前做出失禮之舉!”
你妹的!我都準備撒花了,你卻讓我看這個!
這個太子殿下身子骨也太弱了,被嬴月禪一推,差點沒撞到假山去。
嬴熹不無鄙夷地想,她轉了轉眼睛,聽到邊上的池塘傳來幾聲呱呱聲,無聲地咧開嘴嘿嘿地奸笑起來。
有了!
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不大一會兒。
“乖啊,我不傷害你,就是想請你幫個忙,別緊張,放輕鬆哈!”
悄悄咪咪地走到池塘邊捉到一隻綠皮青蛙後,她很快又走了回來。
假山那邊的嬴月禪和蕭玉瑾正在拉著小手,訴說衷腸,一揚手,呱地一聲,綠皮青蛙跳了出去。
也怪嬴月禪太倒黴,青蛙跑到哪兒不好,趕巧跳到了她頭頂上,蹲好還不動了。
“禪兒,青,青蛙...”
蕭玉瑾嚇了一跳,敏捷地躲出去老遠,指著嬴月禪的頭頂,神色古怪至極。
“救,救命啊!太子殿下救我!嚶嚶!”
嬴月禪慌了神,拚命用雙手揮打著頭頂。
蕭玉瑾也是夠慫的,躲在一邊看熱鬧,就是不肯上前幫忙。
嬴熹捂著嘴,極力地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青蛙受到驚嚇後就跑了,呱呱地跳入了草叢裏。
嬴月禪頭頂上的帷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臉上的傷疤雖然已經開始愈合了,又青又腫,跟豬頭一般,簡直慘不忍賭。
“你,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蕭玉瑾驚恐地睜大睜,象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
“啊!”
嬴月禪反應過來,趕緊用手捂住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本宮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來與丞相大人討教學問。”
蕭玉瑾好象嚇壞了,提著衣擺,連躥帶跳地跑了,那架勢跟逃命似的。
“殿下,殿下,你回來!我的臉隻是受了輕傷,很快就會痊愈的...”
嬴月禪伸著手,往前追了幾步,見太子殿下逃之夭夭,一點兒也沒有回頭的意思,氣哼哼地坐到了一塊石頭上,破口大罵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說什麼不愛我如花的容顏,隻愛我有趣的靈魂!全是騙人的!”
看了一出好戲,把嬴熹樂得,捂著肚子笑倒在假山上。
“哈哈哈...”
“什麼事這麼好笑?說出來讓本殿下也樂一樂。”
身後傳來幾聲低笑,細長的手臂自來熟似地搭上了她的肩膀。
“你誰啊?別跟我套近乎!”
一巴掌拍到了那隻“鹹豬手”上,她沒好氣地轉過身。
看到男人的長相時,嬴熹瞬間睜大了嘴。
乖乖,美男啊!
一身紫色長袍,長身玉立,斜眉入鬢,長發如墨,白皙如玉的臉,宛如雕刻一般的五官輪廓,玫瑰花瓣一樣張開的紅唇,訝異地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簡直引人犯罪
嘖,女人站在他麵前都要黯然失色了。
“你真是男人?”
嬴熹挑眉。
剛剛的那位是太子,那麼這位想必就是那位原嬴熹迷戀的七皇子蕭子墨了,長相不錯,的確有讓女人喜歡的資本。
“如假包換。”
蕭子墨玩味地笑了笑,一臉興味地看著她。
裝作不認識他?
這是她新想出來的吸引他注意的手段嗎?反正無聊,不如陪她玩玩。
“剛才那隻青蛙是你放的吧?別想說謊騙我,我已經看到了。幾日不見,你變得不一樣了,活潑了,也調皮了許多。你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改變的嗎?”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體逼近過來,把她擠在了假山和身體之間。
真是人間處處有奇葩。
嬴熹愕然了一瞬,捂著嘴笑了起來:“青蛙是我放的,我敢做,就敢承認。但我的改變可不是因為你,你想多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
蕭子墨不相信她的話,探出手作勢要摸她的頭發。
嬴熹站著不動,眯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他。
果然,手伸到一半,又閃電般地縮了回去,象變戲法似的,他斂了笑,瑩潤的目光裏極快地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你這樣的癩蛤蟆,就別癡心妄想得到本殿下的垂青了!本殿下就算喜歡一頭豬也不會喜歡你的!你之前送我的那些荷包,手帕啊,全讓本殿下丟了!以後也不要再給本殿下送東西了!”
嬴熹,看到了嗎?
你喜歡的人就是這樣的嘴臉,你鼓足所有的勇氣,用盡力氣的喜歡,在他看來,是如此地一文不值!
她諷刺地勾了勾嘴角,冷不丁地抬起腿,膝蓋用力往上一頂。
“啊!”
蕭子墨慘叫起來,夾著腿倒在了假山上。
“剛才那一下是替以前的嬴熹打的!這一巴掌,是我打你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嘴真賤!”
嬴熹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扇在蕭子墨臉上響亮得很。
“你!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七皇子!無故毆打皇子,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蕭子墨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激動地大叫著。
“皇子了不起啊!我怕啊!”
嬴熹不理他,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啊啊啊!別讓我起來,我非殺了你不可!不,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還要把你的頭割下來掛到菜市場示眾!你等著!”
“我要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開始,他表現得還很爺們,撐了沒多久,發現嬴熹完全不受威脅,便沒出息地求饒起來。
“別,別打了!”
“啊,別打臉!”
...
等嬴熹打累了,收了手,蕭子墨已經鼻青臉腫,隻會哼哼了。
“告訴你一聲,你已經被我下了毒,除了我能解,全天下的人沒人能解得了,包括宮裏的太醫。你要是想徹底變成太監的話,盡管找人來殺我!人家等你喲!”
啪啪地拍了拍蕭子墨的臉,囂張地放了話,她插著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