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的郎中臉上染上驚色,心中不服,“她要是做了我的事兒,那我該怎麼辦?”
葉顯酒原本染上幾分溫情的眼眸溫度驟降,身上散發著陣陣冷意,語氣薄涼,“自然是強者留下,弱者離開。”
“你連病症的名字都說不出,人家能治好病人,我留你何用?”
溫言語氣頓了頓,麵上有些為難,“恐怕不能如老板所願了,老板願意聘請我是我的榮幸,隻是家中還有孩子要照看,實在是不方便。”
“這倒有些麻煩了。”
葉顯酒手上的扇子變得緩緩搖動,眸子微微一斜,眉眼染上幾分喜色,試探道,“不如你賣我藥方吧,若有遇到什麼疑難雜症,還需要姑娘將藥方寫下。”
她抿嘴,輕輕點頭,“這倒是可以。”
“既如此,那就多謝姑娘助我醫館一臂之力了。”葉顯酒眉眼染上暖意,猛地收起折扇,靠近竹簍,“為表謝意,全部的蟬蛻我都要了,兩全其美。”
他淺淺一笑,臉上的笑容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燦爛,側臉被門外透著的亮光照得幾近剔透。
溫言頓時眼前一亮,原本跌入穀底的心情瞬間回升,眼底的雀躍如同獲得糧食的鳥兒,拚命克製這才忍住沒跳起來歡呼,以免失了女子的儀態。
這要是在這兒顯出她的性子,隻怕是在街上都遭人唾棄。
“來福,快拿銀兩給姑娘,還沒請教姑娘的名字,日後也好合作。”葉顯酒攥著扇柄的手微微緊了緊,女子清麗的容貌倒映在他的眼底,深深地刻在腦海裏。
才藝出眾,性情爽朗,不同於一般女子的矯揉造作,倒是有趣。
“溫言。”她學著電視上綠林好漢的樣子,笨拙的作揖。
惹得葉顯酒啞然失笑,接過來福遞來的錢袋子,放入她的手中,溫言摸著沉甸甸的銀兩,頓了頓,“是不是太多了?”
“這樣才顯得我誠意十足。”葉顯酒輕笑,這話倒是讓溫言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整包銀兩。
她背上竹筐,滿心歡喜地順著街道回村,一路上緊緊地捧著錢袋子,對著裏麵做工精致的銀錠摸了摸,這可都是她的勞動成果啊!
醫館門口,葉顯酒想起溫言揮針時的場景,眼底生出幾分寒涼。
她到底是誰?為何會沈家祖傳的針灸秘法?
葉顯酒目光微沉,心下多出了幾分思量。
不知不覺中,正好要經過一條拐角的小巷才能走到回村的小路,溫言剛把錢袋收回衣服裏麵,就看見四個叼著草根的地痞大搖大擺地走在她麵前。
溫言心中警惕,捂著突起的胸口,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她不斷在心底默念,他們不知道我有錢,不是攔我。
“小美人去哪兒呢!”
天不遂人願,地痞吐掉嘴裏的草根,一把攔住溫言,死死地瞪著她,“識相的趕緊把錢交出來!”
“不識相的話......”地痞發出惡俗的笑聲,顯然心術不正。
溫言欲哭無淚,開始瘋狂懷念治安嚴謹的前世生活,這青天白日的也敢當街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