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許燕,蔣含笑攥緊了雙拳,麵色卻努力保持平靜,站起來職業式問候:“瑞總您好!”
瑞少成揚了揚眉梢,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蔣含笑的臉:“我跟你老板關係很好,對我不用這麼拘束!”
他倚在總助台邊,眯著眼睛看了看她掛著的工作牌:“蔣含笑!笑笑?”
這稱呼似乎有些唐突,蔣含笑感覺很怪異,瑞總顯然不認識她,可又似乎很熟悉她。
“您叫我小蔣就行!”她微笑著拒絕。
瑞少成挑著眉眼嗤道:“你這名字和你們老板的放在一起,有股子殺氣呀!”
蔣含笑愣了一下,很快就看出了瑞少成高檔衣料下太子爺那種吊兒郎當的性情,那些富家子弟長大了應該都是這副模樣。
此時,盛久全穿著西服外套走了出來,眸色沉戾地將一個U盤放在總助台麵上:“寫份報告立即把人開除!明天不要讓我再見到這個人!”說完便朝電梯廳走。
開除誰?蔣含笑不明所以,緊張地瞪著眼睛,想追問又怕被斥責,她今天犯的錯已經夠多了。
瑞少成對著盛久全的背影,嘟噥:“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就好好說,就算是借刀殺人,人家笑笑也是你手裏的刀,犯得著對人家小姑娘這麼殺氣騰騰的麼!”
說著,轉頭對蔣含笑露出一個紈絝的笑:“走吧!這也到下班時間了,一起去吃個飯,晚上喝點酒,慶祝你成為盛總手下第一個強幹女助!”
蔣含笑警覺地保持平靜,拿起U盤,禮貌拒絕:“謝謝瑞總,盛總剛交代了工作,我恐怕不能作陪!”
瑞少成挑了挑眉,手指扣了兩下台麵:“行吧!那下次!”語畢便轉身追上盛久全的腳步。
蔣含笑站在原地捏著U盤,對瑞少成那句“借刀殺人”印象十分深刻。
U盤裏裝著一段今早九點到十一點,總裁辦全域加會議室的監控錄像,蔣含笑查看的時候手直抖。
她拉著進度條,很明顯看到小原在九點二十分的時候進入會議室,在調試好的平板上觸碰了兩分鐘。
這下真相大白!蔣含笑原本想給小原一次機會,畢竟她自己會議準備過早,同時放在會議室時間太長,這是她自己的工作方式太初級留下的隱患,最終責任在她自己。
況且,她也不想剛上崗就開除同事,畢竟誰找工作都不容易。
可盛久全的話響在耳邊,按照盛總的意思,這個人不能留!
蔣含笑單獨把小原喊到總助台,讓小原自己觀看了錄像,她很清楚地觀察到小原的表情從不屑到驚愕再到怨怒。
小原惱羞成怒地瞪著蔣含笑,她幾乎都能聽到小原咬牙切齒的聲音。
蔣含笑不再同情她!
“小原!我原本確實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但錄像裏的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她語調平靜,盡量不顯得強勢:“你今天把東西收拾帶走,明天去人事那邊辦手續,不用再上來了!”
小原怒極,嚎了一嗓子:“憑什麼?”她指著蔣含笑的鼻子嚷道:
“你沒來之前整個總裁辦的監控就是個擺設,盛總從來就沒調取過錄像,你怎麼可能調取得了監控錄像?蔣含笑,你勾引人的功夫不小呀,能讓盛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
這一喊,把秘書團的同事們都招來了!
沒想到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小原竟然如此猖狂,蔣含笑壓了壓怒氣,很想說一句“這是盛總的意思”,但瑞少成那句“借刀殺人”總讓她覺得提防,也許盛總不想直接參與此事。
她攥了攥拳,說:“證據確鑿你不用做任何辯解,我說過,找到肇事者就做開除處理,當然,按照公司一貫照顧員工的作風,你也可以主動簽辭職書,相信公司會給你賠償部分工資!”
小原惱怒的眼神突然變得輕蔑無比,她蔑視地瞥著蔣含笑,恥笑道:“就憑你能開得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一件衣服都比你一個月的工資要貴,在乎你那點賠償?”
蔣含笑覺得腦仁爆裂,原來這個小原也是個富二代,難怪如此囂張,簡直比許燕還要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