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逸並不是碌碌無為的普通人,相反他很聰明,又有能力,否則也不會在天龍城闖下一番成就。
不光如此,薑天逸身為薑家不受寵的兒子,自小修煉資源就比不上其他人,見這條路走不通才將心思放在了做生意上。
他是靠著自己的頭腦和能力在天龍城闖出的一片天,卻被奸人所害。
“笙笙,你說的是真的?我還有的治?”薑天逸平靜的麵容在這一刻不可控製地泛起激動。
“爹,女兒不會騙你,其實昨天我就有給你喂藥,你今天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
薑天逸想起今天醒來時的確不似往常費勁,自從受傷之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每天醒來要坐好久才能艱難起床,唯有今天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沒想到竟是笙笙的功勞!
“原來如此。”薑天逸恍然,然後沉下臉來,“你說我中了毒?”
薑九笙點頭,“是一種慢性毒,應該很早之前就一直在下毒,之前反應並不明顯,現在才徹底顯現出來。
這毒很難發現,即便這段時間看大夫吃藥,藥不對症所以一直沒有好轉。”
一邊說著,她一邊觀察著薑天逸的反應,她根據妹妹的回憶,心裏隱約有菜色,但想必薑天逸更清楚。
她的養母,祝雲芊!
果不其然,薑天逸臉色愈發森冷,“真是打得好算盤!”
“爹,我們要振作起來,不能平白讓他們利用,更不能自怨自艾。”薑九笙認真道。
這段時間以來,薑天逸幾乎沒了生的意誌,隻盼著她早點嫁人便能安心去了,這才是她最擔心的,隻有立下信念,才有希望。
薑天逸心頭觸動,點頭道:“會的,爹一定會撐住。”
隨著抵達住處,薑天逸看著眼前破落的小院,又對上薑九笙充滿期待的眸子,心頭是深深的愧疚。
是他沒能照顧好笙笙,天龍城出了名的靈氣貧瘠之地,以往他們根本都不看這裏一眼,現在卻要住在這。
“此地靈氣貧瘠,你還在學院修煉,住在這裏隻會讓你的修為越來越緩慢,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大伯,之前住的地方雖然破敗,但至少靈氣......”
“爹,你別著急,先進去看看。”薑九笙淺笑。
走近破落的小院,院子裏種了一棵枇杷樹,長得並不好,結的果子又小又青,地麵上更是雜草叢生。
隻是,隨著薑九笙打開房間門,薑天逸踏入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
濃鬱的靈氣讓他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四肢百骸都變得暢快,體內靈氣蠢蠢欲動。
“這、這裏怎麼會有這麼濃鬱的靈氣?”
薑天逸震驚不已,此地的靈氣有多貧瘠,天龍城人盡皆知,之前探察的人都覺得古怪,說這裏應該是靈氣彙聚之地,偏偏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就是這個多年都沒有靈氣的地方,竟有一間屋子靈氣如此驚人!
薑九笙淺笑,“爹,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不光是你的屋子,我的屋子也是如此,在這裏修煉才能事半功倍,對你的傷勢恢複也有好處。
不過,不能讓別人進這間屋子,你最近就待在屋子裏不要出去,免得被人注意到,我也不想大伯或者薑家人再來打擾。”
見自家女兒早有安排,薑天逸其實也不想見人,便應道:“都聽你的。”
“爹,這是十萬兩銀票,你先留著傍身。”
“笙笙,你......”
薑天逸下意識地想要詢問,但想著自家女兒之前的話,化作一句關心“笙笙,你這際遇有沒有危險?”
“沒有。”薑九笙搖頭,“爹,我如今根本沒有值得人利用的地方,如果真有危險,我早就沒命回來了。”
這話雖不好聽,但薑天逸明白這是實話,反倒安心了幾分。
修煉界各種機遇層出不窮,笙笙能有機遇,是她的運氣。
薑九笙購置了一些鍋碗瓢盆、買了兩張床、桌椅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後這才去了滄瀾學院。
二年九班。
她進學院已經兩年,因修為難以提升,從最先的一班降到最末的九班,如今就算在九班也是倒數。
若是再通不過最後一次考核,就會被趕出學院。
“聽說了嗎?趙盈盈他們昨天倒黴了,不光被打還被扒光了衣服,在巷子裏被人發現時別提多熱鬧了。”
“這麼香、豔的畫麵之前從未出現,城裏早就傳遍了,聽說當時不少男子都在,繪聲繪色的就連誰身上有胎記都說的一清二楚。”
“趙盈盈平時那麼囂張,結果這次被打得下不來床不說,還被毀了容,不知道還能不能恢複?”
趙盈盈在九班最是囂張,平日裏大家都得看她臉色,這次竟然吃了這麼大的虧,實在令人意外,也有不少人看笑話。
“說來奇怪,昨天趙盈盈不是去教訓薑九笙了嗎?他們被教訓了,薑九笙人去哪了?”
古妍兒忍不住疑惑,昨天她原本要和趙盈盈一起去,不過臨時有事這才才沒能去,竟是躲過了一劫。
正在說話間,薑九笙走進了教室,順著記憶中的位子走去。
隨著她出現的刹那,熱議的班級有著瞬間的寂靜,隨之便宛若沒見到一般繼續討論起來,沒人覺得這件事會和她有關。
“薑九笙,你昨天跑哪去了?”古妍兒不客氣地問。
薑九笙瞥了說話的女子一眼,趙盈盈身邊的狗腿子,以前也沒少欺負她妹妹,漆黑如墨的美眸染上了一抹陰冷。
她看著自己桌子裏的東西,卻發現用於修煉的禦水鞋不見了。
“誰動了我的禦水鞋?”
薑九笙冷著臉質問,視線卻鎖定了古妍兒。
妹妹因為剛進學院時被判定被頂尖天才,之後跌入神壇,學院看笑話的人不少,結交的朋友也因為擔心和她相處會被人指指點點而逐漸離開。
自從來到九班之後,趙盈盈、古妍兒等人就處處針對她,東西不見了是常事,更是一言不合就被打。
“叫什麼叫?我扔的又怎麼樣?”
古妍兒一臉不屑,看薑九笙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條不會咬人的狗,“反正你馬上就要離開學院了,留著禦水鞋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