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女兒。”
對於此時,張平生自然是沒有二話,此事一成,靖安王府自然不會小氣,到時候彩禮定然豐厚,最重要的是以後在朝廷裏,張平生就有了依仗。
反觀林秀珍和蘇靈芸,麵色低沉,如喪考妣。
最讓她們難以接受的是,蘇月韻和宋玄安的相遇,甚至使她們倆一手促成的。
若不是那晚在宴會上的一番誣陷,豈會有她出頭之日。
“娘,這樣不行,我們以前把她得罪死了,那天在公主府她那樣羞辱我,以後若再嫁給靖安王世子,我們還哪有好日子過。”
林秀珍麵沉如水,仔細思索一番,不得不承認蘇靈芸說的有道理。
“可是這蘇月韻軟硬不吃,我們該如何才能阻止她?”
蘇靈芸眼眸閃過一絲怨憤,低聲說道:“那天在南陽王府讓她逃過一劫,今天在自己府上總不能再失手。”
“你的意思是故技重施?”林秀珍皺眉問道。
“這次就不要用媚藥了,自己把人迷暈,然後找個下人直接給她辦了,到時候別說世子殿下,就算長公主知道都嫌她丟人。”
“那就這麼辦吧。”
林秀珍拳頭攥緊,心中冷笑。
晚宴。
張平生和宋玄安皆是心情大好,舉起酒杯觥籌交錯,而蘇月韻則是握著翡翠筷子,曼調斯理的吃著。
其間,林秀珍提著酒壺給蘇月韻斟酒。
“嗬嗬嗬,月韻呐,以後世子殿下做了王爺,你可就是王妃了,到時候我們蘇家也都要沾你的光了,來,我敬你一杯。”
蘇月韻眸光一動,放下筷子舉起酒杯,不動神色的撒了一點酒水在筷子上,然後眼神一寒。
“那可真是謝謝您了。”
蘇月韻將計就計舉起酒杯,以袖袍掩麵,悄無聲息的將酒水潑到袖子裏。
林秀珍飲盡酒水,看著蘇月韻滴酒不剩的酒杯,嘴角勾出滿意的笑容。
酒局過半,蘇月韻似乎不勝酒力,微醺的附在桌子上。
“哎呀,你看著孩子,不能喝就不要喝,醉倒在酒桌上實在是失了禮數。”
林秀珍一臉嗔怪的走到蘇月韻身邊將她扶起,然後笑吟吟的看向宋玄安和張平生。
“你們慢慢喝,我先送月韻回去休息。”
出了門,林秀珍和蘇靈芸臉色立即變冷,對視了一眼,滿是嘲弄。
正在喝酒的宋玄安眼光撇道一旁的文犀辟毒筷上,目光一凝。
等到回到蘇月韻的閨房,兩人狠狠的將人往床上一摔,然後轉身離開。
過了沒多久,房門再次打開,蘇月韻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到一個熟悉的家丁悄悄摸摸走了進來。
家丁一臉色相走到床邊,正要動手的時候蘇月韻的聲音突然想起,嚇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上次也是你吧,林秀珍和蘇靈芸同一招用兩次不會膩嗎?”
“這這這......”
家丁心裏大急,語無倫次,心裏一萬頭野馬奔騰。
不說是人已經喝下迷藥了嗎?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蘇月韻從容的坐起身來,不屑的看著已經嚇得慌了神的家丁,然後拿起桌上的紙筆丟在他麵前。
“供出禍首既往不咎,不然你就準備吃一輩子牢飯吧。”
家丁害怕,也沒有什麼中心護主的情節,立即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寫了下來。
“世子殿下,這怎麼可能,月韻好好的在府裏,怎麼可能有危險。”
房門外,宋玄安麵色焦急,腳步匆匆,而張平生則快步跟在後麵,似乎有些不意味。
走到門前,宋玄安眉頭緊皺,而張平生看著跪倒在地,正在顫顫巍巍的寫著什麼的家丁,臉色茫然。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張平生嚴聲問道。
“今天晚上我的酒裏被人下了藥,我留了個心眼將計就計假裝醉倒,回屋子後沒多久,此人進來欲行不軌,被我抓了現行,正在供寫禍首。”
蘇月韻此話一次,宋玄安臉色難看,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又發生這樣的事,這罪魁不用多說,肯定是林秀珍和蘇靈芸了。
“蘇大人,貴府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本世子的事都敢攪和。”
張平生麵容緊繃,回想飯局時候的事,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隻見他快步走上前去,一腳將家丁踢翻在地,而家丁的毛筆摔在紙上,上麵的字跡糊作一團。
一番踢打之後,蘇月韻對著宋玄安拱手道:“此人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不過你們婚事在即,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如果鬧大了,對你們也不好,不如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蘇月韻俏臉微寒,張平生這個態度,分明是拿名聲說事想要保住林秀珍和蘇靈芸。
宋玄安雖然心裏不快,但是眼下婚事更為重要,這個氣以後有的是機會出。
“既然如此,還請蘇大人好好約束家裏人,以後要是再有這種是,本世子可就不是這麼好相與的了。”
“這是自然,請世子殿下放心。”
經過此事,雖然禦史府依舊在熱熱鬧鬧的辦著婚事,但是府裏卻鮮有見到林秀珍和蘇靈芸,兩人被大發雷霆的張平生關在宗祠裏長跪。
......
長公主府
婚事準備的如火如荼,雖然蘇月韻再三叮囑母親趙嫣等到成親當日再回禦史府,但是趙嫣心裏焦急,女兒出嫁是大事,她也想盡一份心力。
“長公主殿下,我打算回府替月韻準備婚事,能否借用附上馬車。”
趙嫣語氣局促,很少敢和長公主對視,長公主見她性格太軟,不住的笑了笑。
“這是自然,霍靈,替本宮送蘇趙氏夫人回去。”
“是。”
霍靈吩咐人準備了兩輛馬車,而她卻沒有身為下人的意識,反而自顧自的和女母坐在同一輛馬車裏。
女母見狀沒有說什麼,而且往邊上挪了挪,給她騰了點位置出來。
霍靈斜斜看了她一眼,心裏揣測起來。
根據她打聽到的消息,蘇月韻是庶女,家中還有個大夫人才對,她拜入長公主名下,甚至還拖家帶口的出來,此人如此懦弱,之前肯定是在家裏收了排擠。
“這位夫人。”霍靈突然和女母搭話。
“怎麼了姑娘?”
“蘇姑娘拜入長公主為義女,為什麼還帶著您搬到長公主府,您就不擔心長公主會有意見?”
女母內心敏感,聽到長公主的貼身侍女這麼說,心裏以為長公主不喜她,心裏頓時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