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屬下已經吩咐了此地不讓人打擾。”皓青恭敬說完才退下。
屋內便隻剩下花如錦、葉成帷以及寒霜發作的蘇辭,葉成帷微微眯起眸子探究的打量著她,
“你當真能醫治他?”
花如錦歎了口氣,花如錦隻是個普通的大家閨秀,葉成帷不信她也是正常。
隻是如今的花如錦早已經和往日的不同了。
“殿下先去門外等候,能不能醫治他一會兒便見分曉了。”
葉成帷深深看了花如錦一眼而後便出了門,皓青皺了皺眉,有些擔憂,“殿下,花大小姐真的可以嗎?”
雖說這些日子,他們也發覺了這位花大小姐似乎很不簡單,甚至根本不像個尋常的大家閨秀。
可寒霜是極其罕見的毒,這麼多年,他們用了那麼多力量,殿下甚至不惜調用君令都無法查到為蘇小公子解毒的法子。
葉成帷腦子裏莫名浮現方才在欄院裏花如錦說能替蘇辭解毒時的神色。
那雙眸子漆黑又平靜,仿佛隻是在說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話題。
“你去外麵守著,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打擾她。”
皓青愣了愣,殿下這是......信她?
“是。”皓青點頭,既然自家殿下信她,那他也無話可說。
而屋內,花如錦掃了眼在浴桶裏泡著的蘇辭,進了空間,裝了一桶水出來,倒進蘇辭的浴桶裏。
寒霜霸道,蘇辭受他折磨這麼多年,早已經侵蝕了蘇辭的五臟六腑,若不是他高超的內力與之抗衡,蘇辭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而空間的水能解百毒,隻是藥效太猛,花如錦怕蘇辭受不了,也怕他好得太快惹人懷疑,便隻能用空間的水勾兌普通的水給他泡著。
再加上幾位驅寒的藥材掩人耳目。
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蘇辭身上的寒霜便褪了下去。
花如錦開門,朝門口的葉成帷道:“可以把人撈起來了。”
葉成帷看了眼皓青,吩咐道:“直接送去太傅府。”
而後,看向花如錦道:“他好了?”
花如錦搖頭,“我隻是幫他穩住了毒性,要想徹底解毒......還得再泡上七七四十九次。”
“須得半月泡一次,否則藥效太重,他承受不住。”花如錦補充道。
這麼算起來,差不多兩年才能徹底清除蘇辭的寒霜,她這麼說,葉成帷應該信了吧?
花如錦心裏嘀咕著,一邊注意著葉成帷的神色,卻絲毫窺見不到什麼。
“本王有些話想問花小姐。”
花如錦笑了笑,“殿下問就是了。”
“這些年本王尋遍天下名醫,別說解毒,就是識得寒霜之人也寥寥無幾,花大小姐的醫術如此高超不知師承何人?”
花如錦默了默,她就知道他得問。
“這個,殿下可還記得我上回同殿下說的那個夢中仙人?”花如錦一本正經的開口問道。
“自然記得。”葉成帷的神色也頗為嚴肅。
“其實那仙人不止教了我武藝,還教了我醫術,讓我替他行醫救人。”花如錦繼續胡說八道。
葉成帷點頭,“這麼說來,花大小姐原是天選之人啊!”
花如錦訕笑兩聲,“既然此處沒有旁的事了,那我就先告辭了,殿下......”
葉成帷率先邁步出了屋子,“本王正巧要去東苑,一道吧!”
花如錦隻得再次跟上成王殿下。
“阿姐!阿姐你去哪兒了?你快瞧瞧,咱們贏了三百兩呢!”花如萱捧著銀子興奮的朝她跑來。
“這是?”花如錦疑惑的看著她。
花頌便笑著解釋道:“方才他們下注小姐和高小姐的比賽,三小姐和嘉榮郡主都壓了小姐贏,這可贏了不少銀子呢!”
“對了,阿姐,不知道是哪個眼光不錯的家夥下了一千兩壓阿姐贏,這可賺大發了。”
花如萱羨慕的看著桌上堆著的銀子。
而後,就瞧見葉成帷慢悠悠的上前收了銀子。
“成王殿下竟也下注壓小姐贏......”花頌呐呐道。
“好了,今日賺了這些銀子也算沒有白來,咱們早些回去吧!”花如錦揉了揉花如萱的腦袋。
花如萱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乖巧的點點頭,花如錦便讓花頌去把叫馬夫把馬車趕來。
“花大小姐,嘉榮郡主請您過去一趟。”一個小廝朝她走來開口。
花如錦想起來自己答應嘉榮郡主的事兒,想來是她有什麼要叮囑自己的。
她讓花如萱在原地乖乖等她回來,而後朝小廝離開,走了沒一會兒,花如錦便發覺不對勁。
這似乎越走越僻靜了,嘉榮郡主今日負責操持馬球會,眼下快要結束,她該是正忙,怎麼可能有空來這麼遠的地方?
花如錦停下腳步,前邊帶路的小廝立刻察覺到了,回身朝她笑道:“大小姐,就在前麵了,咱們快點兒吧?”
花如錦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嘉榮郡主郡主的人,你是誰?”
嘉榮郡主的小廝和侍女忙著伺候客人,馬場又塵土飛揚,可眼前的小廝連鞋底都幹幹淨淨。
顯然根本未曾進過馬場。
“不愧是錦兒。”
熟悉溫潤的聲音傳來,花如錦微微抬頭,看著從假山後出來的身影,眸底劃過幾分了然。
今日的事情發生得太多,她倒忘了還有文百宿這出戲了。
“瞧見我,錦兒似乎很意外。”文百宿上前,便親昵的拉著花如錦道:“都這麼多天了,錦兒還在生我的氣?”
花如錦抽回手,淡淡瞥了他一眼,“別廢話了,讓我瞧瞧你準備了什麼吧?”
文百宿愣了愣,隨即笑道:“原來錦兒也迫不及待,錦兒隨我來。”
他拉著花如錦小跑了幾步,穿過蜿蜒的假山,花如錦才瞧見這後頭精致的屋子。
與前世真真是一模一樣,可憐她當初蠢得可笑,竟覺得文百宿待她真心實意。
花如錦眸色一頓,視線落在屋內冉冉升起的熏香上,眸底掠過一抹冷意,這次還加了東西,文百宿的手段果真是與她想的一樣卑劣。
“錦兒,你放心,我定會稟了父皇,為我們賜婚,隻有你才是宿王妃......”
話音未落,人就倒了下去。
花如錦揚起的手一頓,她還未動手呢?!
“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