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三分曖昧。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她咬唇,臉色發燙地邁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顧北燼正在打電話。
見她出來,他收起手機,目光從她的鎖骨處掠過。
她的睡衣寬大,攏住她的身體,卻更有些引人垂涎的味道。
想到他在更衣室的話。
"我的顧少夫人可不能是一個,心裏有別的男人的人。”
季晚深吸口氣,臉色發燙地提醒他:“該休息了。”
"你倒是挺心急?"
顧北燼耐人尋味的話讓她臉更紅了些許,
她已經成了顧少夫人,又何必自立牌坊?
像是想要證明什麼,季晚鉤住他的衣角,仰頭吻上他的薄唇。
女人的柔軟與溫熱讓顧北燼怔了一瞬。
她的味道有些過於讓人沉醉,很快,他反客為主,扣著她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下來。
她扯著他的衣角,睫羽顫動得厲害......
顧北燼卻咬住她的唇,帶著她往床邊走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男女到了這關頭,沒有停下來的說法。
更何況,身下的女人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顧北燼不打算委屈自己,指尖挑起她的衣角,順勢撫摸。
忽然。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地整理好的衣服,目光落在眼尾泛紅、茫然沉默的季晚身上,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語氣慢條斯理。
"季晚,我對婚內強奸沒有興趣。”
季晚眉宇輕顫,顧北燼有些掃興,他正欲欺身,季晚臉熱得不行,卻難得膽大地吻上他的喉結。
"顧北......”
她的嗓音帶著些許難耐,勾得人心癢。
顧北燼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他一隻手攏著她的腰,凶狠地咬住她的唇,不知節製地品嘗著她的味道。
“你倒是......挺會......找死的。”
男人在這種事上凶得不像話。
季晚整個頭腦都混混沌沌的,她咬著唇。
最終,男人低啞的嗓音沿著耳邊響起,他的目光微暗,低笑著,仿佛饜足地評價!
"死魚身材......味道還不錯。”
季晚扯了扯唇角,她躺在床上,陣陣酸疼讓她皺了皺眉。
忽然,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顧北燼瞥了眼來電顯示,神色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變,他摁下接聽鍵,女人喑啞苦澀的噪音響起:
"顧北燼,星辰說你結婚了,是因為我和賭氣嗎?我的心臟好疼,你能來陪陪我嗎?”
季晚有些覺得耳熟。
正想著,顧北燼的神色卻瞬間變得冰冷,眼底的蔭翳與譏誚令人發指。
噪音更是沒有一絲溫度。
"傅影後。"
他的聲音涼薄:“我新婚燕爾嬌妻在側,過得很好。”
"至於你。”
他輕笑了聲,卻令人發冷:“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我麵前。”
季晚難得在他的臉上窺見了冷戾與陰冷。
掛了電話,他的周身都帶著些許壓抑與戾氣,沒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與浪蕩散漫。
季晚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傅影後是誰,顧北燼已經掛了電話。
她歎了口氣。
確實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
新婚夜都能鬧出這麼多緋聞。
念頭陡然閃過,顧北燼掃了狼狽不堪的床麵一眼。
"顧少夫人。”
他意味深長地挑眉,冷冽的眸底多了幾分興味!
“大婚之夜,你是打算睡客房?”
季晚臉轟地一紅。
她實在是沒臉讓下人進來。
她的嗓子啞得厲害,整個人也酸軟得沒什麼力氣。
顧北燼不置可否地收回目光,卻越過她拿出被單。
"還是我來。”
他嗤笑了聲,語氣狹促。
季晚:......
折騰到沉沉深夜,季晚終於睡了過去。
她向來不習慣和人同床共枕,但是大約因為太過疲憊,顧北燼靠過來時,她並沒有推開。
一夜難得好眠。
季晚醒來時,廚房已經做好了早餐,顧老爺子見兩人意外和諧,心裏的石頭落下大半。
“晚晚,快來吃早飯。”
顧老爺子坐在餐廳主位,親切地衝季晚招手。
“果然是我精挑細選挑出來的孫媳,溫柔體貼,我的眼光比那孽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以後,有你看著北燼,也省得他被那些妖精勾了去。”
顧老爺子拉著季晚的手對著顧北燼翻了個白眼。
季晚乖巧地笑。
“您倒是......一貫愛詆毀我。”
顧北燼換了身衣服,嗤笑反駁。
他也很納悶,怎麼顧老爺子偏偏就選中了她。
想盡了招數逼他娶她進門。
他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顧老爺子卻皺著眉。
“你這又是要去哪?”
“婚後小聚。”
顧北燼挑挑眉,漫不經心開口:”公司裏的事最近也用不上我。"
顧氏如今的掌權人是顧父原配的孩子,也是顧北燼同父異母的哥哥,顧東亭。
顧北燼雖然也在顧氏,可是手裏權力不顯,是十足的紈絝子弟。
平日裏和狐朋狗友玩樂的時間更多些。
顧老爺子眉頭微擰。
“昨天你剛鬧了那麼一出,幸虧晚晚識大體,不然我非打斷你的腿!”
說罷顧老爺子目光飄向季晚,不容置疑:“你帶著晚晚一起去。”
顧北燼目光停在了她身上:“我約了人去打獵,看看風景?”
他沒有矢口拒絕,隻玩味地看向她。
季晚是南城有名的淑女,即便昨晚膽大了些,說到底也逃不過名門那一副溫柔優雅的模樣。
他的顧少夫人恐怕並不會喜歡。
打獵?
遙遠的記憶破殼而出,季晚垂下眸,眼底的悵然隱去。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顧老爺子就已經發話。
“你說的什麼屁話!“
顧老爺子見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今天要是不帶晚晚出去,你也別去了!”
顧北燼扯了扯唇角。
坐上車。
顧北燼剛要開車,鐘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燼哥,你來沒,我們都等著你呢。”
“馬上。"
顧北燼掃了眼季晚,語氣淡淡地補充了句:“我帶個人過來。“
說完,他掛了電話。
另一頭。
獵場的春日當空,涼風徐徐,天氣晴好。
鐘宴,錯愕地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旁的沈哲挑挑眉:“怎麼了?”
“燼哥說他要帶個人過來,他不是結婚了嗎?”
沈哲嗤笑出聲,懶洋洋道:“結婚算什麼,他可不是婚姻能拴得住的,更何況季晚那種淑女,可不像他會喜歡的類型!”
他們對季晚了解不多,卻還是知道這位季大小姐的賢淑溫婉是有名的。
沈哲卻想起昨晚顧北燼讓他把傅星辰送回去時的場景,目光微變,玩笑道:
"那可不一定,沒準燼哥要帶來的人就是季晚。”
沈哲也隻是隨口一說。
卻沒想到,半個小時後。
獵場,窈窕清冷的女人挽著顧北燼的胳膊從車上走下來。
獵場的眾人皆是一驚。
“還真把媳婦帶過來了啊!”
沈哲忍不住喃喃地自言自語。
他身後,傅星辰卻抿著唇,臉色明顯帶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