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語對於榮子濯的審視目光並不在意,這種眼神她早已司空見慣。每次她以醫生的身份出現在那些人的麵前,總是能收獲這樣的目光。
“榮先生,還有別的事情嗎?”她語氣冷靜,帶著幾分職業特有的疏離。
榮子濯目光深沉地打量著眼前這位比他矮一頭的女子,她身著樸素的無菌服,金色的麵具遮住了整張臉,隻露出一雙眸子,冷漠而堅定,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
她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敬畏。
這就是傳聞中的X先生,比傳聞中更加令人難以捉摸。
“關於我母親的後續狀況,是不是全由X先生負責?”他輕聲問道,一隻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裏,姿態顯得既優雅又從容。
方心語輕輕地應了一聲,“是的,榮老夫人今後的任何情況,都將由我負責跟進。”
她繼續說道,“如果榮先生有任何疑問或需要了解的情況,可以通過電話與我的助手聯係。”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榮先生,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不打擾了。”
說罷,她優雅地繞過榮子濯,朝著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榮子濯的目光追隨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深沉,這位神秘的X先生,確實非同一般。
方心語已經換好衣裳,金色的麵具依舊覆麵,這是她一貫的謹慎,防止在關鍵時刻身份曝光。
她步履堅定地走向停車場,打算駕車歸家。
命運似乎總在捉弄她,錢婉妙再次擋在了她的去路上。
錢婉妙現在的裝扮煥然一新,一身高定款服裝彰顯出她的時尚品味與高貴氣質,她就像一位優雅的女王,矗立在那裏。
她對方心語的眼神已經褪去了那份輕視與傲慢,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以察覺的敵意。
她嘴角微揚,露出禮貌的微笑,伸出手來:“X先生,久仰大名。”
“不直到X先生是不是願意為家父提供些幫助?”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懇切。
在這段時間,她嘗試深入調查這位X先生的背景,卻一無所獲,反而收到了不少威脅。
那些警告她不要再繼續挖掘的人,語氣中透露出對X先生的敬畏,甚至暗示即使有錢家的庇護,她也可能難逃一劫。
她心中震驚,這位傳說中的X先生,究竟擁有怎樣的力量?
方心語洞悉錢婉妙的來意,她是為了榮子濯那個男人而來。
她真的不明白錢婉妙,錢婉妙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地位穩固,為什麼偏偏要為了一個男人攪動風雲,參與這場看似無意義的雌競。
“你沒有什麼別的要說的了嗎?”方心語的眼神裏透露出冷漠和疏離。
錢婉妙是個擅長做表麵功夫的人,之前,她會對方心語采取那樣的態度,是因為她誤以為方心語是個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
現在情況不同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是神秘的X先生,一個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因此,盡管她內心對眼前這位女士的行為感到極度惱怒,但她的臉上卻沒露出一絲痕跡。
她以一副十分了解榮子濯的模樣,微笑著說,“我隻是想跟X先生談談關於榮先生的事情。”
“榮先生的家世和地位都是無可挑剔的,所以榮家對他的另一半有著極高的要求。”
“過去,有許多女孩子都希望能陪伴在榮先生的身邊,都被榮家拒絕了。在榮家看來,這些女孩子的身份和地位都無法與榮先生相匹配......”
她的話還沒說完,方心語已不耐地打斷了她,眸中閃過一絲慍怒,“錢婉妙,你想要雌競,那是你的事,少牽扯上我。”
她的聲音冰冷如霜,“我對榮子濯沒有半點興趣,更不屑和你爭搶任何男人。”
錢婉妙卻對她的言辭嗤之以鼻,她深知榮先生那樣的男子,自然會引起無數女子的傾慕與爭奪。
她心裏明白,這女子的話語不過是一場煙霧彈,試圖讓她放鬆警惕,而真正的目的,或許是想要趁虛而入。
“X先生,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並無他意,隻是想與你隨意聊聊。”
她的話語中突然流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味,“還沒請教X先生的尊姓大名,以及你所屬的家族,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幸能親自上門拜訪?”
在她徹底查清這個女人的所有底細之前,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好看。
方心語對此類事情感到極度厭煩,她冷冷地開口,“你說,如果我現在給榮子濯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又來找我麻煩,你和錢家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
錢婉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緊握著拳頭,心中的恐慌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如果榮先生得知你又去找X先生的麻煩,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族。
“X先生,你真的誤會了。”
她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我隻是想與你建立一些聯係,所以邀請你來我家,為我父親看看身體,沒想到你會如此對待我。”
方心語冷冷地嘲笑道,“錢婉妙,我不是男人,也不需要討好你,你的這套把戲對我毫無作用。”
她嚴肅地警告道,“我把話放在這裏,如果你再敢來找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或者為了榮子濯而找我麻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聽清楚了嗎?”
說完,她越過錢婉妙,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
錢婉妙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她連一句不滿的話都不敢說,更不敢對這位X先生有任何不好的表露。
她的家族再是強大,也得罪不起無數家族座上賓的X先生。
但這筆賬,她記下了。
不能在明麵上對付X先生,她可以在暗中想辦法收拾了這個女人!
方心語對錢婉妙的小心思一無所知,她在駕駛途中接到了周萌萌的電話。
“姐姐,對不起。”電話那頭,周萌萌的嗓音帶著熟悉的哭腔,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方心語輕輕皺了皺眉,將車緩緩駛入路邊的臨時停車位。
她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意,“周小姐,我需要再次強調,我既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哪裏來的姐姐妹妹?”
希望這次,能從周萌萌的內心獨白中獲得一些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