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仁,這位在宮中備受尊崇的太監,手握聖旨的起草與傳達大權,不論是什麼聖旨,基本上都是他代筆或是口傳,他的到來無疑預示著乾帝劉禹的召見。
劉政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整裝待發,臨行前還在愛人的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溫柔地低語:“夫君去去就回。”
踏出寢宮,劉政臉上洋溢著笑容,對候在門口的韓成仁道:“讓韓公公久等了,真是過意不去。”
韓成仁惶恐地躬身回應:“九皇子言重了,這是奴才的本分。”
劉政好奇地問:“韓公公此來,是否為父皇傳旨?”
韓成仁搖了搖頭,解釋道:“並非如此,陛下邀九皇子前往靜心殿禦書房,共同商討與大魏的文鬥事宜。”
劉政聞言,笑容更加燦爛,道:“我正有此意,公公特地跑一趟,真是辛苦了。”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根金條,悄悄塞到韓成仁手中。
“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韓成仁欲要推辭,但劉政正色道:“公公平日裏為我周旋,我感激不盡,這點小意思,還請笑納。”
韓成仁見狀,隻好收下,心中對劉政的賞識又增了幾分。隨後,他引著劉政前往禦書房。
禦書房內,乾帝劉禹正在審閱公文,見劉政到來,便放下毛筆,目光如炬地審視著他。
“政兒,文鬥之事,你籌備得如何了?”乾帝開門見山地問道。
劉政神態自若,回答道:“兒臣尚未準備。”
乾帝眉頭一皺,沉聲問道:“這是何意?”
劉政微微一笑,解釋道:“文鬥之勝,兒臣早已胸有成竹,無需過多準備。七日之期,即便準備再充分,也不過是臨時抱佛腳,難以起到決定性作用。兒臣所慮者,乃是大勝魏國後,他們惱羞成怒,揮兵南下。屆時,還需父皇堅守底線,不懼一戰。”
乾帝聽罷,怒色漸消,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倒是長本事了,居然敢教訓起父皇來。”
劉政正色道:“父皇,我大乾王朝正值多事之秋,外有強敵環伺,內有世家紛爭。但有一點始終未變,那便是我大乾以武立國,父皇乃馬背上的天子。無論大魏如何強盛,若有戰,便當戰。乾人的脊梁,可斷不可彎。”
乾帝點了點頭,道:“政兒有此決心,朕甚慰。你且放心,朕定會堅守底線,不懼一戰。”
“有父皇這句話,那就夠了!”
劉政點了點頭,堅定道。
劉政心中一定,他知道,隻要乾帝保持主戰態度,他便能在文鬥中大放異彩。然而,他的野心遠不止於此,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大的勝利。
朝堂之上,求和之聲雖盛,但乾帝的態度卻讓他看到了希望。他知道,隻有乾帝堅決主戰,他才能有更大的發揮空間,實現自己的野心和抱負。
劉政胸懷壯誌,信心滿滿,他立誌要以個人之力,徹底改變大乾王朝目前的頹勢。他深知,要想實現這一目標,他必須充分利用自己的前世所學,那些在特種部隊作為軍械專家時積累的無數武器製作技巧。
在這個世界裏,戰爭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而他所掌握的那些現代武器技術,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無疑是極具顛覆性的。他堅信,隻要將這些技術應用於實戰,必將帶來革命性的變化,讓大乾王朝在戰爭中占據絕對優勢。
然而,就在此時,乾帝的話鋒突然一轉,提到了劉政的大皇兄劉興邦即將回京的消息。劉政聞言一愣,眉頭緊鎖,顯然對於這位大皇兄的回歸並沒有太多的期待。
乾帝看出了劉政的不情願,長歎一聲,語重心長地勸解道:“我知道你心中可能還有芥蒂,但你們畢竟是親兄弟,過去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我不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們兄弟反目成仇。”
劉政的臉色愈發陰沉,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大皇子劉興邦那張冷漠而殘忍的麵孔。那是一種深深的畏懼和恨意,源自於他們之間的血海血仇。
從記憶深處,劉政得知劉興邦比他大了二十歲,從小就隨軍出征,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而他和劉興邦之間的恩怨,源自於後宮的爭鬥。當年,他的母妃因為受寵而遭到劉興邦母妃的嫉妒,年幼的劉興邦更是為了替母妃出氣,將剛生產不久的劉政母妃從高樓推下,導致其落下重傷。後來,劉政的母妃在他七八歲時便離世了,這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乾帝深知此事對劉政的影響,因此將劉興邦送往邊關,既是懲罰也是為了避免兄弟相殘。然而,對於劉政來說,這份仇恨卻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難以抹去。
“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劉政冷冷地說道,心情沉重到了極點。雖然他是穿越重生而來,但占據了九皇子的身體後,也繼承了他的全部記憶和感受。
乾帝還想說些什麼,但劉政已經轉身離開了禦書房。走出禦書房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恭敬地站在門口的韓成仁。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問道:“韓公公,大內的高手是否在宮中?”
韓成仁微微一愣,反問道:“殿下何出此言?”劉政解釋道:“我想學些功夫,強身健體。”韓成仁聽後笑道:“殿下若想學功夫,何不找李慕年?他的武功可是宗師級的,還是您的護衛呢。”
劉政聞言滿臉迷茫,問道:“我還有這麼厲害的護衛?他在哪?”韓成仁有些疑惑,但還是恭敬地回答道:“三個月前,他被您關入了天牢,您還親自下令,沒有您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得放他出來。您......忘了嗎?”
劉政聞言頓時滿臉尷尬,努力回憶了一陣後,終於在腦海中搜尋到了李慕年這個名字。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韓成仁微微頷首,然後扭頭朝著天牢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