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祥在世上活了幾十年,怎麼會猜不透馬猛的想法?
他沉吟片刻,道:“明天早晨,你帶晴溪去吧!”
“記得,這事不要讓那廢物知道,免得又橫生枝節!”
呂晴空點了點頭,道:“是,爺爺!”
“不過......您也知道晴溪的脾氣,我去叫她,她一定不會同意去見馬公子的!”
呂雲祥歎了口氣,道:“明天早晨,我會給她說的!”
......
翌日一早,呂雲祥的書房。
呂晴溪跟在呂尚文的身後走進來,看到呂晴空也在,俏臉一寒。
“爺爺,晴溪給您請安了!”
她走到呂雲祥的麵前,行禮道。
呂雲祥擺了擺手,道:“晴溪,我讓你爹把你叫來,有一事交待。”
“栗真坤得罪了馬家,不但給他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更危及到我們呂家的生死!”
“昨天我讓晴空去找馬少爺賠罪,馬少爺要你去當麵向他賠罪,這件事便可就此揭過。”
“你跟晴空走一趟吧,快去快回!”
呂晴溪聞言,搖頭道:“爺爺,我給你說了,我不會再見馬猛的,更不會給他道歉!”
呂尚文哼了一聲,臉色一沉。
“晴溪,你這是什麼話?”
“難道你想看著我們呂家百年家業毀於一旦,想看著栗真坤被馬家打死嗎?”
“你不是不知道馬家的勢力有多大,我們呂家在人家麵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栗真坤讓馬少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受辱,更是必死無疑!”
“你爺爺也是可憐他,才會拿出那十萬兩白銀,讓晴空去求馬少爺饒那廢物一命!”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如此任性?”
呂晴溪也知道馬家勢大,不是呂家能夠相比的。
昨天李琨在施榮的幫助下當眾讓馬猛下跪,現在施榮等人離開了,他一個人怎麼可能與整個馬家為敵?
雖然隻是因為看不慣呂家的勢利,不想聽憑家族擺布自己的命運,她才會選擇李琨,並非是真的看上了李琨。
但是她也不希望李琨受到馬家的報複,如果自己去見馬猛一麵這件事就能過去,她也別無選擇。
呂雲祥看出呂晴溪似乎被說動了,適時開口。
“晴溪,爺爺也是無奈之舉!”
“爺爺如今年事已高,無力親自過問家族的各項產業。”
“隻要這件事了結了,爺爺就把商行交給你打理!”
呂晴溪聽到這番話,不由心頭一震。
商業是呂家最重要的產業,一直由呂雲祥自己親自管理。
如果去見馬猛一麵就能拿到商行的管理權,倒也未嘗不可!
她看著呂雲祥,緩聲道:“爺爺,我還有一個條件!”
“家族不能出爾反爾,反對我和栗真坤的婚事!”
呂尚文麵色不悅,皺眉道:“晴溪,我就不明白了!”
“你到底看中了那姓栗的哪點?為什麼如此執迷不悟?”
呂晴溪扯了扯嘴角,道:“爹,三年前,我竭力反對你們收他做贅婿!”
“是你們逼著我和他成親,現在又變成我執迷不悟了?”
呂雲祥擺了擺手,道:“尚文,不要多說了!”
“晴溪,我答應你!”
“隻要你去見過馬少爺,栗真坤永遠都是我們呂家的女婿!”
......
馬家莊園。
天剛亮馬猛便起床了,精心打扮了一番。
廚房早就按照他昨天晚上的吩咐,準備好了酒菜,擺在客廳之中。
馬猛在房間裏轉來轉去,不時看向外麵。
“呂晴空那個王八蛋還沒把人送來嗎?”
他衝著院子裏大聲叫道。
姓王的中年人來到門口,拱手道:“少爺,您都問了十八遍了!”
“相信呂晴空也不敢食言,您就安心等著好了!”
這時,一個護院快步走了進來。
“少爺!呂晴空來了!”
馬猛聞言大喜:“把他們帶進來!”
言畢,他坐在桌邊,收起臉上的笑容,做出一副陰沉模樣。
過了一會,王先生帶著呂晴空與呂晴溪走了進來。
呂晴空躬身行禮。
“馬少爺,我把呂晴溪給您帶來了!”
呂晴溪臉色清冷,猶豫了一下,也給馬猛福了一下。
“呂晴溪見過馬公子。”
“昨天是栗郎太過無禮,冒犯了馬公子。”
“我替栗郎,替呂家向您賠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馬猛聽到“栗郎”兩個字,心頭火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不用多說了!”
“你若想讓我放過你們呂家和栗真坤,便坐下來,陪本少喝幾杯酒!”
“王先生,倒酒!”
王先生答應一聲,倒了滿滿一杯酒。
“呂小姐,請坐!”
他指著馬猛旁邊的椅子,冷冷地道。
呂晴溪秀眉緊皺,搖頭道:“我不會喝酒!”
“馬少爺說隻要當麵向他賠罪,他便會放過呂家和栗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馬少爺,晴溪希望你不要食言!”
馬猛“啪”地一拍桌子,碗盤被震得“丁當”一陣亂響。
“閉嘴!你以為自己是誰?”
“呂晴溪,你不會以為自己一句話,就真的能讓我放過你們呂家和姓栗的那個廢物吧?”
“我讓呂晴空把你帶來,目的隻有一個......”
“我要辦了你!”
“不隻是要辦你,我還要當著那姓栗廢物的麵辦了你!”
“呂晴空,馬上滾回呂家,把那廢物給我帶過來!”
呂晴溪聞言,又驚又怕。
馬猛欺男霸女,強搶民女的事她沒少聽說,知道這家夥說得出便做得到。
她氣得小臉通紅,大聲罵道:“馬猛,你這個禽/獸!”
“我呂晴溪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裏,也不會讓你得逞!”
“呂晴空,你為虎作倀,不得好死!”
說完,她猛地拔下頭上的金釵,抵在自己的咽喉處。
馬猛根本就不相信呂晴溪會自殺,冷笑道:“是嗎?寧死不屈?”
“呂晴溪,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
呂晴空怕呂晴溪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回去沒法交待,忙大聲叫道:“呂晴溪,住手!”
呂晴溪怎麼會聽他的?雙眼一閉,舉起金釵就往自己脖頸狠狠刺去。
“啪”的一聲,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了。
“呂小姐,別衝動!”
王先生笑吟吟地道,手指用力。
“當”的一聲,呂晴溪手臂發麻,金釵掉到了地上。
馬猛惡狠狠地對呂晴溪道:“想死?那也得讓本少爽過才能死!”
“呂晴空,你他媽的還在這裏幹什麼?”
“快點滾回去,把那廢物帶來!”
呂晴空答應一聲,像狗一樣跑了出去。
王先生一揮手,兩個護院從外麵衝進來,將呂晴溪捆在了椅子上。
呂晴溪拚命掙紮,大喊大叫,卻無濟於事。
馬猛端起一杯酒,走到呂晴溪的麵前,一隻手捏著她的嘴巴,另外一隻手將杯裏的酒向她嘴裏灌去。
“臭女人,少在本少麵前裝清高!”
“你不願意嫁給本少?本少本來也沒打算真的娶你,不過就是想玩玩你!”
“等本少玩夠了,把你賣到窯子裏去接客,全汝陽城的男人都可以享用你!”
“呂雲祥那個老蠢貨,不會真的以為本少弄了你,就會放過呂家吧?”
“讓本少丟了這麼大的人,你們呂家男人都要死,女人都要去窯子裏做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