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挖牆角竟然挖到我的頭上來了!
端州馬家是嗎?
好!
我倒要看看,你們馬家有多大的能耐!
聽到馬猛當著自己的麵向呂晴溪提親,李琨怒極反笑。
他看向呂晴溪,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呂晴溪秀眉緊皺,眼底閃過了一絲厭惡,更多的卻是驚愕。
顯然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馬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她的身體卻是下意識地向李琨靠了一下。
“栗郎,我們走吧!”
呂晴溪輕聲道,想與李琨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李琨搖了搖頭,道:“現在隻怕我們想走,別人也不讓我們走了!”
“別怕,一切有我!”
呂晴溪猶豫少頃,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與李琨的憤怒和呂晴溪的愕然不同,呂家其他人聽到馬猛的話,都是興奮異常。
特別是呂尚文與呂雲祥,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至於那些來賓,卻是樂得看熱鬧。
大家都感覺今天沒白來,剛才已經看了一出好戲,現在另外一出好戲又登場了。
當然,他們都認為李琨根本就沒有資格與馬猛爭呂晴溪。
在他們看來,李琨最好的結局就是讓出呂晴溪,滾出呂家!
如果他不識相,很有可能落得個老婆被奪,自己送命的下場!
很多人都知道,馬家之所以能在端州有這樣的勢力,那是因為他們背後靠著一尊大佛。
那位,可是正兒八經從皇宮裏退下來的佛!
李琨若是敢與馬家作對,無疑是以卵擊石,會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馬公子能看上我們家晴溪,那是我們呂家的榮幸!”
“我呂雲祥同意這門親事!晴溪,快過來和馬公子見禮!”
呂雲祥快步走到馬猛的身邊,大聲對呂晴溪道。
呂晴溪看了自己爺爺一眼,堅定地搖了搖頭。
“謝謝馬公子厚愛!”
“不過,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馬猛聞言,雙眼一眯。
“你說什麼?!”
旁邊的呂晴桃不等馬猛把話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道:“馬公子,你還不知道吧?”
“呂晴溪早就嫁人了!她身邊的那個窩囊廢,就是她招的贅婿!”
“她現在是有夫之婦,怎麼配得上馬公子的身份?”
“我今年十九歲,尚未婚配......”
馬猛看了一眼呂晴桃的鞋拔子臉,撇嘴道:“就憑你,也想嫁給我馬猛?”
“我看你一眼,都怕自己晚上會做噩夢!”
“滾一邊去!”
說完,他看向呂雲祥。
“呂老爺子,我馬猛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我們馬家更不會仗勢欺人!”
“既然呂晴溪不願意嫁給我,那我也不會強求!”
“不過,我在此奉勸你一句。”
“以後你們呂家可能會遇到些波折,凡事還是要多小心一些!”
“王先生,帶上賀禮,我們走!”
馬猛的話裏,毫不掩飾對呂家的威脅。
呂雲祥聞言大驚,他可不想放過這個結交馬家的機會。
於是,他給自己大兒子使了個眼色。
呂尚文心領神會,忙伸手攔住馬猛。
“馬少爺,你別誤會!”
“當年我們看這個叫栗真坤的傻子可憐,好心收留他。”
“誰能想到他狼子野心,竟然到處宣揚自己已入贅呂家,是晴溪的夫婿!”
“這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晴溪和他更是沒有半點關係!”
“這三年他都住在仆人房,沒有踏進我們家的廂房半步!”
“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他的雙腿打斷,趕出呂家!”
呂尚文言辭懇切,一臉焦急,生怕馬猛真的會甩袖走人。
馬猛聞言,勃然大怒,指著李琨大聲罵道:“混蛋,呂家收留你,你還要霸占人家女兒?”
“本少爺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忘恩負義之人!今天既然被我遇到了,一定不能放過你!”
李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罵道:“狗鼻子裏插蔥,你裝哪門子象?”
“我和晴溪是有婚約在身,什麼叫霸占?”
“呂尚文,你還記得這個嗎?”
李琨的手一抖,一張婚書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呂尚文看到婚書,臉色大變,忙轉頭看向自己老爹。
呂雲祥表情變幻,考慮怎麼搪塞此事。
馬猛看到婚書,惡狠狠地瞪了呂晴空一眼,呂晴空嚇得一縮脖子。
他身邊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婚書,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馬猛“哈哈”一陣狂笑,伸手指著婚書,大聲叫道:“小子,這是你和呂晴溪的婚書?”
李琨點頭道:“當然!”
馬猛一臉譏諷地看著他,問道:“那你給我指指看,你的名字在哪裏?”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呂雲祥和呂尚文父子二人對視一眼,喜不自勝。
婚書之上,確實清清楚楚地寫著呂晴溪的名字。
但是在男方名字的位置卻是空白一片,並沒有“栗真坤”三個字。
三年前原主失憶,本來想等他想起自己名字時再補在婚書上,想不到這時卻成了這張婚書的紕漏!
呂尚文一把將婚書奪了過去,高高舉起,向大家展示了一圈。
“大家看清楚了,這張婚書上根本就沒有姓栗的名字!”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我們呂家的贅婿,他和晴溪的婚約,也是教無稽之談!”
呂晴溪看著自己父親的醜惡嘴臉,心裏一片冰冷。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呂尚文竟然會如此厚顏無恥,否認三年前的婚約!
而那些看客,明明知道事情原委,卻是紛紛點頭。
“呂大爺說的沒錯,婚書上沒有栗真坤的名字,自然就和他沒有關係。”
“一個土包子,想借著一紙婚書改頭換麵?癡心妄想!”
“如果馬少爺把自己的名字添到婚書上,那呂晴溪豈不就是他的老婆了?”
“馬公子家世顯赫,呂家家境富裕,他和呂晴溪才是天生一對,姓栗的算什麼東西?”
馬猛聽到周圍那些人的話,一臉得意。
他伸手從袖子裏拿出了厚厚一疊銀票,衝呂尚文揚了揚。
“既然婚書無效,那呂晴溪依然待字閨中!”
“我現在就給她下聘,聘禮兩萬兩白銀!”
“呂老爺子,你看如何?”
呂雲祥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轉機,又驚又喜。
“我同意這門親事,我同意這門親事!”
呂尚文也是滿麵紅光地道:“我也同意!”
嘴裏說著,他伸手就要來接馬猛手裏的銀票。
呂晴溪卻是臉色煞白,看著自己的爺爺和父親,就像看著兩個小醜。
她張嘴就要說話,李琨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
“交給我吧!”
呂晴溪心中暗道:“我爹他們最是愛財,你能怎麼辦?”
“就算我拿出所有私房錢,也不過就是幾百兩銀子而已,怎麼和馬猛的兩萬兩相比?”
“以呂家的德性,一定會收下這些銀票的!”
不過,她心裏已經下了決心。
隻要呂家逼她嫁給馬猛,她要麼和李琨私奔,要麼自殺抗婚!
馬猛高舉銀票,得意地看向李琨。
“窮光蛋,你不是想娶呂晴溪嗎?”
“我現在拿出了兩萬兩白銀的聘禮,你能拿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