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因為白之躍,我剛踏進碧水就瞧見他的蹤影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想看看這小子跑到碧水來幹什麼。
”一路跟著白之躍到了王家別院,見到妹妹的馬車,才知道今天是王家姑娘生辰,大哥本來都準備走了的,又瞧見汪福也鬼鬼祟祟的進去了,於是我就翻牆進去了,結果一進去就瞧見青瓷那丫頭,把顧召從水裏拎出來,所以我才說顧召身子骨弱,就那躺在地上的兩人,大哥動動手指頭都能把他們撂倒了。”
“哎......也是。”薑念喜歎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顧家也沒個長輩......算了,不提這些了,顧召,以後大哥罩著你,看誰還有這個膽子,敢欺負我妹夫。”
薑念平不解地看了薑念安一眼,以前大哥對顧召不也有諸多不滿麼,說顧召空有故人之姿,沒有故人之態,怎麼這次從京城回來,態度完全變了?
扒拉了幾口飯,薑念平開口道:“大哥,聽人說白丞相之子白之躍是采花賊......”
薑念喜剛吞進去一口菜,差點噎著,“三弟,別聽旁人胡說八道,白之躍倒也沒你說得這麼不堪,他風流不下流,絕對不是采花賊。”
“所以,問題出在汪福身上?”薑念安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薑念喜放下筷子:“汪福這狗東西原來是宮裏頭的一名,名不見經傳的畫師,出宮之後,經常行走各地。”
“專門替達官勳貴尋家世好的美人,記錄在冊,當然,這些個美人想當高門大戶的正妻肯定沒戲,當個姨娘小妾毫無問題,官場跟生意場一個道理,都講究人情世故,看上的人能聯姻最好,要是做不成姻親,就隻有兩條路,要不你就依附我跟著我吃香喝辣,要不然就毀滅,要是你,你會選哪個。”
“要不是看見妹妹的馬車,又看見了汪福,今天我不一定會去王家。”
薑念喜說完兄弟幾人都沉默了。
連最不滿顧召的薑念平也不準備鬧騰了,但還是起了心思,那天定要尋個機會好好讓汪福交代,他來碧水是幹嘛來的。
薑鯉魚在一邊默默吃飯,原劇情裏顧召可沒有被王永明邀請去王家別院,原主也不知道王家別院還有白之躍和汪福二人,大哥也沒有在此刻回府,更沒有去禮部任職。
想到此處薑鯉魚看了一眼跟她一樣,慢條斯理吃飯的顧召,所以,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顧召?
“大哥,今天這一鬧,不管有沒人打鯉魚的主意,肯定是沒戲了。”薑念安鬆了一口氣,樹大招風,想讓薑府死的人多了去了,想打鯉魚主意的人也不少,鯉魚選擇顧召也沒讓他那麼難以接受了。
“念安說得不無道理,妹夫,來來來,陪大哥多喝幾杯。”
酒過三巡人微醺,薑念喜才放顧召回鬆石院。
本以為天色已晚大家都休息了,沒想到白姨一手拿著鍋鏟,一手端著一碗黑湯等著他呢。
“白姨,藥就不用喝了吧,喝酒前我吃過解酒藥了。”扶著顧召的福福連連點頭,“公子吃過藥了,不然這會兒早倒下去了。”
“我知道你吃過藥了,今兒你落了兩次水,這碗是驅寒藥,薑大公子特地吩咐給你熬的。”
還真把他當身體虛弱的病人了?
實在是怕白姨手上的鍋鏟,顧召無可奈何接過藥捏著鼻子灌下去,白姨才滿意轉身,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大小姐差人送來了不少好東西,你看看我手上的鍋鏟,做了一輩子的飯,我還沒用過這麼好炊具,明兒我做好了飯,你給大小姐送過去,好好謝謝人家大小姐。”
“知道了白姨,平叔呢?”顧召問。
“老頭子在屋裏看書呢,一大箱奇聞異誌。”
懂了,都是薑鯉魚送的,籠絡人心這塊,他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