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離本王遠點!”
一道身影被拍向天際,鮮血噴灑。
終於解決掉這個廢物,一男一女相攜而去。
空中。
水千凝恢複意識時,隻覺呼吸不暢,胸口火辣辣的,費力的睜開眼,驟然發現自己正憑空墜落!
怎麼回事?星眸劃過一絲冷意,連忙控製失重的身體,朝下方河流中跌去。
砰的一聲,河麵上掀起一道水柱,水千凝屏氣卻沒感覺多大痛意,因為——身下好像有個人!
該不會砸死人了吧?黛眉一蹙,憋著一股氣,將身下那人拖上了河岸。
“喂,你怎麼樣?醒醒......”水千凝晃了晃那人,卻無絲毫反應,抬眸掃了一圈,剛要站起來,驟然間,腦海一陣疼痛,記憶碎片劃過——
待腦中紛亂沉澱,星眸劃過一絲輕嘲。
看來是重生了呢!
按照腦海中記憶,水千凝知道此處是水家的一處廢棄院落,將被砸暈的男人扶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到房間力,安放在床上。
坐在床邊喘了會氣,這才消化起腦海中記憶。
水千凝,玄武國第一廢柴女,卻是備受爹娘寵愛的嬌嬌女,就算不能修煉也沒人敢欺負,因此性格非常囂張跋扈。
這次,卻是被水家的死對頭,張家大小姐張雨晴設計陷害,遭到景王一掌拍飛,香消玉殞。
但是水千凝卻感覺到,景王的那一掌根本不足以讓原主死掉,真正致死的,是她身體裏的毒。
毒素被景王一掌激散,算起來,也是景王間接殺人。
“蠢。”水千凝淡淡輕嗤,掃了一眼床上的人,伸手為其號了號脈。
男人體內的氣息很是古怪,水千凝擰眉,正在思索時,手腕驟然間被一股大力攥住,向後扯去。
“你是誰?”男人磁性的聲音帶著點點危險。
水千凝單手支在床上,穩住身形,抬眸望去,霎時對上了一雙暗紅色的妖魅鳳眸。
“救你的人。”水千凝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發紅的手腕,話語冰冷:“放開。”
男人鳳眸詫異微眯,緩緩坐起,一陣青煙飄散過後,他一身濕漉已然散去,三千墨發流瀉在身後,露出了一張俊美過分的容顏。
狹長的暗紅鳳眸,精致的五官,宛如玉器雕琢,然而在那如畫的眉眼中卻盛開著一朵血紅妖嬈的彼岸花,曼珠沙華,一如此人,神秘尊貴。
“救我的人?”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佞魅惑的弧度:“我怎麼記得,是你從天下掉下來,砸到我的呢。”
水千凝微微愕然,沒想到他還記得。
沒拽回手腕,她擰了擰眉:“所以呢?”
一聲邪肆輕笑,男人緩緩靠近,暗紅色的鳳眸直直的對上她的,磁性好聽的聲音邪魅惑人:“你是麵癱麼?”
水千凝不著痕跡的向後移了移,沒搭理他。
“還真的是。”鬆開手,男人眸光帶著絲絲趣味,“說吧,你要怎麼補償我的傷勢。”
“你沒受傷。”水千凝說道。話剛落下,隻聽一連串的咳嗽聲響起,男人臉色驟然一白,唇角溢出了絲絲鮮血,一副內傷很重的樣子。
“......”水千凝默了默,星眸淡淡掃了一眼窗外,甩開他的鉗製,站起身向外走去:“等著。”
倩影消失,一陣清風拂過,床前已然跪了一個人,對男人拱手恭敬道:“君上。”
男人收回目光,慵懶的點了點頭:“怎麼樣,那玩意兒找到了麼。”
“已經有消息了,就在這玄武國京都,想必不日就能找到,不過君上......”明晨站起身來,詭異的瞅了床上男人一眼:“您剛剛為何會被一個女人給壓了?就算您當時在那冰湖裏深度冥想,也不應該啊。”
男人眸光淡淡的掃了明晨一眼,明晨縮了縮脖子,低低的嘟囔了幾句:“算了算日子,難道是發情期到了?”
某男:“......”
水千凝進來時,就好像房間裏不曾多出一人,連個眼神都沒給明晨,徑直的走向桌旁,將手上的一些草藥和瓶罐放下,開始搗鼓。
“女人,你在幹什麼?”男人好奇走過去。
水千凝淡淡道:“男人,我在為你製作內傷藥。”
帝絕塵愣了愣,鳳眸裏劃過一絲清澈的笑意,隨後嗓音慵懶含笑:“我叫帝絕塵,你叫什麼?”
“水千凝。”水千凝淡淡道,全程連個餘光都沒給他。
帝絕塵卻一直在繞著水千凝,問這問那:“你是在煉藥?可你手上的草藥,好像是門後那些雜草啊?手法也很奇怪?而且我發現你身體裏並沒有什麼玄力的存在,為何你還能......”
“安靜點!”水千凝不耐煩的低喝一聲,吼得帝絕塵一愣。
一直被無視的明晨也愣了。
帝絕塵回過神來,卻是靠近水千凝的臉頰邊,故意朝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剛要說什麼,唇角邊的笑意就僵住了,他發現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麻痹了。
水千凝伸出一根手指頭,嫌棄地抵開他的腦袋,然後將製好的藥塞到他的手上,優雅的撣了撣肩上的灰塵,眸光清淺的掃了他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吃吧,吃完就痊愈了。”
“君上,您好像被嫌棄了。”明晨幸災樂禍道。
帝絕塵舒緩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餘光掃過去:“滾。”
打開瓷瓶,聞了聞,眉頭皺起。
明晨也湊過來聞了聞,更加幸災樂禍了:“哎喲,安胎藥?我滴君上大人,您什麼時候有的,屬下怎麼不知道?”
帝絕塵的神色差點龜裂,眯了眯危險的鳳眸,嗓音慵懶邪肆:“看來,本君並沒有非要回去的理由了。”
此時,水家亂作一團。
“這可怎麼辦,家主恐怕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就這麼一個女兒,那個張家大小姐可真是惹禍了,這下帝都非得大亂啊!”
丫鬟們議論紛紛,要說他們的家主,雖然不過三十,可他不僅是大陸上數得上名號的天才,更是玄武國的第一高手,連皇帝都禮讓三分的人,獨女竟然被張家和皇室聯手欺負,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