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看了過去,隻見段清寒摔完杯子,聲音震耳發聵,“羅先生,你好大的膽子,嫁給我的真的是你的女兒,難道不是什麼冒牌貨?”
在場的人,如遭電擊。
羅夫人險些昏死過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羅父看到他周身因繞著一股子寒氣煞氣,還有不怒自威的氣勢,頓時心梗。
“顧少,她真的是我的女兒,顧羅兩家聯姻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羅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們怎麼可能拿一個冒牌貨來騙你們顧家。”羅父一個勁的喊冤。
“她是你的女兒?”段清寒怒極反笑,“你連她花生過敏都不知道?”
羅雲織默默捂臉,表示已經沒救了。
羅夫還有羅夫人難以置信,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吧,顧少,她怎麼可能對花生過敏......”羅夫人想到什麼,瞪大了眼睛,癱坐在沙發上。
羅父嘴唇發抖,清楚的知道穿幫了,一切全完了。
羅夫人惱怒萬分地盯著羅雲織,這個死丫頭,就知道肚子裏一肚子的壞水,表麵上裝得乖乖女一樣的。這一招挺毒的呀,搞個花生做名堂,逼著自己露出破綻,羅雲織,想讓我們完蛋,你還嫩著呢。
羅夫人示意老公不要害怕。
反正他們已經結婚,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顧家也是要臉麵的,這種事鬧翻了最難堪的是他們。
羅夫人自以為拿捏住了顧清寒的軟肋,幹脆就撕破臉皮,陰不陰陽不陽地說道:“顧少,你不要生氣,反正你娶的就是羅家的大小姐,這點上我們可沒騙你。”
“羅夫人,少跟我耍這些伎倆,當初我指明娶的人是 羅家的大小姐,所有杭城的人都知道,羅家的大小姐隻有一個,那就是羅雲月,現在你們忽然又說家裏還有一個養女,這個養女叫羅雲織。真當我是傻瓜嗎?敢不敢把羅雲月的身份證亮出來,看看身份證上的人臉和本人到底一致不一致?”
顧清寒嘲弄般看著羅雲織,這一家人都會演戲,一會兒苦情戲,一會兒親情戲,而他顧大少爺一生最惱恨的就是被人耍!
“我說,既然那叫羅雲月,那就亮出羅雲月的身份證!”顧清寒逼近羅雲織。
羅雲織當然逃不出羅雲月的身份證,但她本來就是被逼替嫁的,這個時候,當然是把自己摘掉的最好時機。
“顧少,你也看到了,我的確不是羅雲月,羅雲月是你麵前的這位羅夫人婚前帶來的私生女,長期以羅家的大小姐自居,有我爸爸和羅夫人加持,寵愛不衰,我這個正牌的羅家女兒隻能靠邊站了。哦,對了,這位羅夫人別看著雍容華貴,當年可是我媽媽的小三,我媽生了病,但因為她的出現,到最後更是被氣死的。”
哈哈哈。
羅雲織認為,與其讓顧清寒逼出真相,還不如自己坦率的承認。
她隻想讓顧清寒知道,自己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你這個該死的賤東西,胡說八道!”羅夫人驚異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個賤人的膽子這麼大,當著顧清寒的麵,把她的到底都給揭出來了。
這死丫頭最會偽裝,其實夠狠的。
“閉嘴!當年你還小,懂什麼?你媽媽的病情和素心沒有關係!”羅浮恨不得要伸手狠狠的打羅雲織一耳光。
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娶素心當妻子。
能娶到素心當妻子,真的此生無憾。
隻要是她的孩子,不管幾個,不管男女,統統都是自己的孩子,都姓羅。
“爸爸,我說錯了嗎?當年我雖然小,但我可是親眼目睹了你和媽媽的談話,你討厭媽媽,你婚內出軌,你......”
“夠了!”羅父實在忍不住,欲伸手打羅雲織的臉。
顧清寒眼疾手快,馬上製住了他的手腕,眼眸中濃濃的警告之意。
“我打我的女兒,不關顧少您的事!”羅父狠狠地咬著牙。
“怎麼不關我的事?畢竟她是我的妻子,是我顧家的人,還輪不到你打!”
顧清寒一道淩厲的眼神閃過,羅父竟然感到了害怕。
羅夫人還不甘心,還想攛掇。
顧清寒再次警告:“羅夫人,你這麼想揍你的親生女兒,這和你剛才的表現可是判若兩人呀?隻能說,你很會表演!而我也就再次肯定,我娶的女人不是羅雲月,而是你們的棄女羅雲織!”
顧清寒的眼睛眯了一眯。
羅雲織神情複雜地看向他。
事情已經露餡,顧清寒很生氣。
按照正常的流程,難道不是他趁機把自己給甩了嗎?
僅僅一晚上,自己和他並無夫妻之實。
但他還是承認,自己結了婚,在儀式上娶了自己。
顧清寒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
“羅先生,她到底是羅雲織還是羅雲月?我想你這個當爹的不會不知道吧?”假如羅雲織說的是真話,那羅父就太混賬了,把親生的女兒藏匿於社交圈,搞得像個混姑娘似的,小三生下的私生女卻頂了羅家大小姐的光環,怎麼著也是匪夷所思。
顧清寒不想多浪費時間,這個羅家以後不會再來。
“顧少,您何必這麼執著是哪個姑娘呢?反正都是我的女兒,從年齡上來說,當然羅雲織是我們的大女兒。所以,這樁婚姻還是合法有效的,我還是你的丈人嘛。”
羅父一會兒陰,一會兒陽,臉皮挺厚的。
段卿寒看破了羅家人的麵目,但心底卻又對羅雲織存有一絲異樣的同情。
看來,自己那招真的有效。
假裝自己是一個殘疾人,必要時還得坐輪椅,真的騙過了羅家人。所以,他們這才想出一招李代桃僵,讓家裏邊緣地位的羅雲織假扮成羅雲月。
“羅先生,雖然我段某如今殘疾在身,但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你們這樣做,是分明沒有把段家放在眼裏,把我當傻瓜!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段卿寒的臉色十分難看。
該死的羅父,他這是在杭城不想混了!
敢拿這樣的事情和他段卿寒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