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強忍著要去拉起章華妃的衝動,把莫雪給扶了起來,陰沉的向皇後道:“朕曾傳旨,陳妃傷重要修養,後宮所有事宜無需她來參於,皇後怎麼強行讓陳妃帶病到這裏,你的這勞什子藥,難道比朕的愛妃更重要嗎?”
眾人連忙跪下,莫雪真恨不得把皇帝的嘴給扯亂,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竟然讓她成為眾矢之的接收妒忌,而且還看到章華妃‘保護‘了她的一麵,剛才她還在驚訝,這個女人怎麼會好心替自己代過,這跟本就是掐著點說給皇帝聽的話。
本來她自己都可以脫身的,何需別人來求請。
皇後呆立著動動嘴,想要說什麼,看到皇帝的臉色又吞下話語,心裏的酸水多得足可以淹死自己,皇上怎麼會來?一來就訓斥自己,還當她是皇後嗎?難道她還不能懲罰一個小小的妃嬪了,隻是因為這個女人得他的寵愛,瞬間,水光在李純月眼裏閃動,可她不能哭,因為她是皇後,在怎麼樣,她要有尊嚴。
李純月畢竟才16歲,在怎麼樣老成,經驗畢定不足,她立馬跪下,咬牙道,“臣妾隻是在教訓後妃,並無傷害之心,皇上即然袒護妹妹,臣妾無話可說。”
皇帝的臉色更加難看,眼中帶著一絲厭惡,昨晚慌張回來後,看她哭過的臉,心裏還是歉疚的,這會,即然為一點小事就頂撞他,“皇後一點仁慈之心也無,看不到陳妃的病體嗎,竟然還要打她。”
皇後的臉刷得白成紙樣,此時,她不能多說,無論說什麼都是錯。
“皇上,是臣妾的錯,皇後娘娘應該懲罰臣妾的。”莫雪半軟著身體,愁著一眼含情眼默默看了眼皇後,“臣妾從昨晚上就一直病起,暈暈沉沉的醒不過來,幸虧皇上掛心,派了劉公公來看望臣妾,臣妾才能及時醒來請了太醫診治。”
她一說話,就把皇後跟皇帝之間緊張的氣氛吹得無影無蹤。
皇後同皇帝都一愣,皇後愣的是,皇上不是去了這賤人宮裏頭嗎,怎麼隻是劉公公去,那皇上去那裏?而皇帝卻是,意外陳妃怎麼會這樣說,劉溫不是跟她說好了通詞,承認他去了她的宮裏頭,避免火燒到燕兒身上的嗎,難不成,她想推翻他們的交易?
看到皇帝眼神變幻莫測,莫雪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又說道,“皇上憐憫,臣妾這病來得急,劉公公怕臣妾出事就去請了皇上過來,臣妾是早上醒來時才聽宮人說起,有皇上皇後的洪福保佑,臣妾才轉危為安,今天才能來聆聽皇後教導,臣妾真是該死,打亂了皇後的賜藥。”
這是洗脫了自己的嫌疑,也幫皇上做了掩護,皇上不管她說什麼也好,隻要不燒到燕兒身上他就沒有別的話說,在加上他也不想抹了太後麵子,畢竟皇後是她挑了,自己要是真的責罰皇後,太後又要教訓他了。
當下,臉色一鬆他溫柔的摟著莫雪的腰,心下一怔,陳妃的腰有這樣細柔,低頭一看,她正睜眼看著自己,眸子裏秋水盈盈似深譚,深不見底的漆黑,吸了他的魂。
他失神的一頓,才緩緩柔聲道,“好了,不就是藥嘛,你的身體要緊,快回宮休息吧。”
撇眼看到旁邊還跪著的燕兒,笑吟吟道,“還有章華妃,竟然如此重情重意,應該有所嘉獎,賜章華妃清潤池沐浴。”
事情一翻轉,變化之快眾人還沒回過味來,皇上就下了賞賜,“今日的事就算了,皇後以後要多去太後身邊聆聽教導,做好後宮表率才是,這樣的小事就不要大動幹戈了,做為皇後要大度些。”
皇後恨得牙癢癢,臉上還得表現賢惠,鞠躬道,“是,臣妾遵命。”
恭送皇上離開後,惠妃,容妃,穎嬪,郭美人猶猶豫豫的留了下來,
“娘娘,皇上怎麼會來得這樣急時,是不是有人通知了皇上,剛剛要懲罰陳妃,皇上就來了,不但責怪娘娘,還嘉獎了章華妃,真是讓人不甘心。”郭美人恨恨說道,滿心的嫉妒,恨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替陳妃求情,要不然,這嘉獎就是自己的了。
惠妃撇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總得來說,皇上還是去看望陳妃了,那個劉公公也真是多管閑事。”
“誰知道是真病還是價病,章華妃清潤池沐浴,這可是大恩賜。”容妃唔著嘴,感歎道,“之前還說陳妃,章華妃已經被冷落,舒妃一去,她們現在又得到恩寵了。”
穎嬪默默看著眾人,沒有說話。
皇後眼神閃爍,郭美人撇撇嘴,“不過是些狐魅手段,說不定是裝病,就是引得皇上去看她,兩姐妹合謀的,昨晚上可是皇後的合歡之喜.......”
雖然眾人也都知道,皇上後來是回到皇後的通乾宮的,但皇帝出去了就是落了新後的臉,一個被落臉的皇後,有多少人看得起。
聽她這樣一說,眾人臉色一變,悄悄看到皇後鐵青的臉,默默跟郭美人拉開距離。
“說完了沒有。”皇後冰冷的聲音如寒冬結冰十層的冰水潑到郭美人身上,“來人,如此不知輕重,藐視本宮的賤貨,給我拖下去杖斃。”
郭美人這才驚誤自己說錯了話,痛哭著被幾個太監拖了下去,不一會,哭喊的聲音漸漸從高到低,最後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