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涼輕笑一聲,“不要妄想了,隻一麵之緣,他怎麼可能記得我?你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楚蘇不依,按了鑰匙開了車門,繼續又說:“別逗了,你的長相不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能忘記的,尤其是你那雙眼睛,總感覺會說話一樣。所以我肯定,他記得你,寶貝兒,別那麼冷漠,幫幫忙唄。”
夏微涼係上安全帶,轉移話題問道:“這輛保時捷是你的?一個記者開的這麼招搖合適麼?還是輛紅色。”
“噯,大新聞啊,你不是色盲麼?居然辨認出我的車是紅色?”
夏微涼白了她一眼,“楚大記者,我雖然辨不清紅色綠色,但是我也有常識啊,難不成你會開輛綠色的車招搖過市?”
楚蘇點頭,“那倒也是!”
“又搜刮你爸了吧?”
楚蘇炸毛,“嘿,我這是勞動階級向帝本主義資產階級申請的臨時讚助,回頭有了錢還得還回去。再說,雖然公司就三人,好賴不計我也是一老板啊,總不能成天開著QQ上班吧?噯,你幹嘛又轉移話題啊......”
夏微涼嘴角彎彎,抿嘴而笑,不再理會,調整了座椅後往後一躺,閉上了眼睛,“到了叫我,我先眯一會。”
楚蘇:“......”
隻一瞬,賊兮兮的笑了幾聲,又問:“summer今天5歲,你消失了5年多,算算日子,正好對上,summer不會是你生的吧?我看他的眼睛跟你的一模一樣,又黑又亮,像塊黑曜石似的。”
夏微涼心頭一震,猛然睜開眼,橫她一眼,“沒有事實依據全靠臆想,你別當記者,直接去做狗仔吧!”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楚蘇輕笑一聲,聳聳肩膀,不再逼問。
說著玩兒的,幹嘛這麼毒舌呀!
夏微涼的心臟狂跳,她緊抿著唇,生怕一不小心會跳出來。
記憶翻騰如滾滾長江水,抨擊著心田,她想努力壓製下去,卻發現記憶更加凶猛的湧了上來。
那個男人,她深愛著的男人,拚了性命也願意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還是那麼耀眼,如晴天耀日,讓人望塵莫及!
她還記得倆人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那會兒夏微涼剛剛結束高考,正逢夏寒從部隊休假回來,倆人一起去郊外爬山。
下午的時候,山上起了風,夏寒躲在帳篷裏看電影,夏微涼很少來這種地方,覺得新奇,於是順著山路慢慢往一處矮崖下逛去。
臨近了,突然看見一個人,穿著專業登山服躺在地上,頭上流了很多血,腥紅一片,著實嚇人。想來應該是從矮崖上摔了下去,一動不動,應該是摔傷了何處。
夏微涼拿出手機,沒有信號。
無奈,隻能上前先看看傷者情況。
男人皮膚白皙,棱角分明,英朗帥氣的臉上略有被樹枝刮過的劃痕,泛著絲絲血珠。眼眸深邃,寂靜而沉定,此刻正抬眼看著她,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絲毫沒有摔傷後的驚慌與恐懼。
夏微涼心想,這男人肯定不簡單,柔聲問:“能站起來麼?”
男人不動聲色的撇了她一眼,一副“我若能站起來還會躺在這?”的神情。高高在上的感覺,一看便知是個脾氣臭臭的家夥。
夏微涼努了努嘴,還真是不禮貌,不再理會。視線落到他腿上,這才看清,小腿上有根手指粗細的樹枝紮在了肉裏,剛要挪過去看看傷口深淺,卻聽男人發聲,低啞暗沉,帶著些許命令,“別亂動。”
夏微涼抬頭睨了他一眼,用剛剛他對她的那副神情回給他,“我為什麼要亂動?”帶著小小的得意又轉過頭去,仔細看了看,傷口有些深,褲子上的血液已經凝固,傷口處還有鮮血往外流,或許是傷到了血管,好在血流速度並不快,證明沒有生命危險,看來他躺在這有一會兒了。
“打114,問山下搜查隊電話,找人來救。”男人開口說。
思維到是很清晰,隻不過,這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與說話語氣倒是令人不大舒服。
夏微涼抿著唇,覺得男人太不禮貌,報複性回他:“為什麼你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