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羅靳奕點頭。
“總裁,先等一等......”在羅靳奕掛斷電話前,劉雨霽叫住了他。
羅靳奕握住聽筒,沒有掛斷,也沒有出聲。
“總裁。”劉雨霽鼓起勇氣。“您什麼時候回來總部坐鎮?您不在,大家都有些人心渙散,再加上幾位總監都不在國內......”
“等我這裏的事情辦完——用不了多久。明天的會議你通知一下,我會親自主持。”羅靳奕沉穩有力的回答讓劉雨霽安了心。
“是,總裁。”她笑著掛上了電話,但立刻就一臉悲劇。
她就知道總裁將她調給羅靳灝當秘書,是一份苦差事,雖然福利待遇和年終獎全都翻了倍,不過撮合別人相親成功?
這種事,再能幹如她,也做不到啊。
真不知道,總裁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這位夏香奈兒小姐,又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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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香奈兒捏緊了手裏的演出門票走進劇院,在經曆了好幾天的內心掙紮,不斷反複做決定後,最後她還是踏出了家門。
這可是A城閉幕演出的VIP票,第一排的最中間!是她夢寐以求的演出門票,她怎麼能放棄?
即使沒有人告訴她,她也能猜出這是她和羅靳灝的另一場相親。
媽媽為什麼那麼固執,羅家又為什麼一定要她和羅靳灝相親?這些疑問 ,也許今晚她可以問一下羅靳灝。
在經曆了上一次的相親大戰後,她發現自己內心半點也不懼怕那個隻會哇哇叫的紈絝子弟,她甚至對他有些失望。
總覺得他和記憶中的羅靳灝有些不一樣,但是具體哪裏不一樣又有些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微信不停的開始跳動信息,打斷了她的思緒:
香奈兒寶貝,你發一張自拍照過來給媽看看
讓媽知道你頭發有沒有亂
妝有沒有花
眼睛上的假睫毛有沒有翹
香奈兒對著微信做了個鬼臉,我的媽媽呀,果然就是另一場相親。要不然母親不會讓她穿上這條粉紅色的連衣裙,還硬是給她帶了個閃鑽的發夾,最後還親自給她化了妝。
再進演出廳前
先去廁所裏整理一下儀容
洗手後塗好護手霜
補一點唇膏
再多噴一點香水
注意口氣清新
知道嗎?
微信一條條的不停的傳送而來,看的夏香奈兒簡直頭暈。
為什麼要注意口氣清新?難道媽媽還以為她會和羅靳灝接吻?
想到這裏,她就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她隻能邊走邊回複母親:
媽,你不要囉嗦了
我這邊一切都好
演出快開始了
我......
“小姐,當心!”她的微信還沒發完,就聽到一道關切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夏香奈兒猛然一抬頭,看到自己麵前矗立著一根碩大的柱子,要不是身後之人的提醒,她可能就直接撞上去啦。
就不該當低頭族!
她後怕的咬了咬紅唇,趕緊轉身:“謝謝。”
站在她身後的是一位衣著品味十分優雅的男子,帶著一個清朗溫柔的笑容,整個人都顯得暖意融融。
“不客氣。”男子對她輕輕一笑。
那笑容溫暖的簡直可以融化冰山。
夏香奈兒在心裏驚歎了一下。
“看來走路真的不適合玩手機。”她也跟著輕輕一笑。
“以後小心一點。”男子說完就轉身走了。
她望了他挺拔的背影一眼後,趕緊走向電梯。
演出還有五分鐘就開始了,她得抓緊時間,她可不想錯過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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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靳灝對著劉雨霽怒目相向,就好像她是什麼無法甩開的牛皮癬那樣讓人討厭。
“我真的必須坐在這裏,坐到演出結束?”
“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你的手機裏了。”一樣的對話,劉雨霽已經不想重複。
“那個什麼夏香奈兒的,我超級無敵的討厭她,看也不想看到她。”羅靳灝舉起自己的手。“我跟你說過她是個野蠻的沒有教養的女人,她咬了我,還是你陪我去醫院包紮的,你都忘記了?”
“羅副總,我也是奉命行事,請你不要為難我。”劉雨霽說話間,就看到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子坐到了羅靳灝的身邊,恐怕已經聽到了剛才羅靳灝的那些話。
“羅靳灝,你的狗嘴裏真是吐不出象牙。”果然,夏香奈兒開啟了懟人模式,一坐下來就立即開火。
羅靳灝怒氣衝衝的看著劉雨霽。“聽到沒?她就是這樣的......”
“夏小姐,我是羅副總的秘書劉雨霽,我代他向您道歉,他和我在鬧別扭,說的隻是氣話。”
“劉雨霽,你道歉什麼?”羅靳灝大眼瞪著她。
“就是,你自己不會道歉,要秘書幫你道歉,還是你隻有三歲?”這是鬧哪一出?夏香奈兒有些傻眼,羅靳灝怎麼還帶著個秘書?
“你你你......”羅靳灝指了指夏香奈兒。“你到底在搞什麼陰謀詭計?上次已經說好了從此後一刀兩斷,這次又答應和我一起看演出,難道看上我了?”
“我......”香奈兒被他質問的頓時有些語塞。“那你呢?你又為什麼來?”她隻能反問一句。
“羅先生,夏小姐,你們好。”樂團的經理突然來到兩人身邊打招呼。
香奈兒與羅靳灝頓時噤聲,對看一眼後,都起身跟經理問好。
“夏小姐,有沒有這個榮幸在謝幕的時候,請您為我們的指揮大師獻花?”經理十分客氣。
“我?”香奈兒有些不明所以。
“經理,為什麼是她?”羅靳灝冷笑一聲,這時劇院的燈光暗了下來,演出即將開始。
“那就這麼說定了。”經理與愣住了的香奈兒握了一下手後匆匆離開。
香奈兒回頭看著羅靳灝:“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來看演出?”
“我是因為我哥的逼迫。”羅靳灝如實回答。“你也是被人逼迫的?”
這次還真沒有。香奈兒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我是來看演出的,旁邊坐著什麼人我不在意。”
“那好,就當做是陌生人。”
”本來就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