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猶如當頭一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好大孫:“孫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清伶忽然冷笑:“郅鳴說得對,婆婆你目不識丁又管教不嚴,如何能讓郅鳴成材呢?早該放手啦。”
接著,雲清伶又低頭問道:“郅鳴,你最近應該想明白誰才是你的靠山了吧?”
賀郅鳴挪動雙膝,恭恭敬敬的給雲清伶行個跪拜大禮:“嫡母在上,請受兒子一拜!”
雲清伶嘴角微勾:“起身吧,這個時辰的你應該在苦讀,而不是在這浪費時間。”
“是,兒子馬上就去!”
賀郅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急匆匆的跑出雲澤院。
劉氏被眼前的一幕整得不知所措,半響才反應過來,她的孫兒被雲清伶策反了。
“公主,郅鳴才剛剛回來,飯都沒吃你就讓他去苦讀詩書,你這是......”
“婆婆想說本宮虐待養子嗎?”雲清伶笑得十分詭異:“可他心甘情願啊。”
賀郅鳴除了天賦不高之外,他並不蠢,靜王府走了一遭後,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了,所以回來之後才會嚷嚷著抱她的大腿。
但雲清伶對他的脾氣秉性可謂是一清二楚,他這些反省認錯不過都是裝的,沒幾天就會暴露自己的本性。
果不其然,才三天的時間不到,賀郅鳴又惹事了。
涼亭裏喝茶賞景的雲清伶,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琢磨著接下來的事情,誰料紙鳶卻給她帶來了個好消息。
紙鳶嘴角向上翹起,道:“公主,賀郅鳴這次闖大禍了,他將授課的夫子氣暈厥過去不說,還倒打一耙,此時老夫人正在鬆竹園呢!”
雲清伶挑眉,輕蔑的道:“哦?”
他倒是會找靠山,嗬嗬,可惜她已不再是昔日那個為了愛而卑微,搖手乞憐的人了。
雲清伶放下手中的茶盞,道:“張夫子可是本宮求了父皇才找來的,這會兒竟氣暈在公主府,本宮自然是要去瞧一瞧的。”
話罷,她纖纖玉手搭在了紙鳶的手背上,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去了。
而與此同時,剛到月亮門,雲清伶就聽見內院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劉氏將賀郅鳴護在身後,怒指夫子叫罵:“我孫兒可是長公主嫡子,你長了幾個腦袋敢打他?你若好好的教郅鳴我就既往不咎,若不然我定將你扒皮驅逐出府。”
張夫子心裏咯噔了下,長公主乃是聖上和皇後的心尖寵,惹了長公主...這怕是要掉腦袋。
權衡利弊後,他不得不低頭的朝著劉氏拱手:“是,老夫日後斷不會打小少爺的板子,還請老夫人贖罪。”
劉氏鼻孔出去的冷哼:“算你識相。”
把事情看在眼裏的雲清伶此時走了過來,她冷眼看向劉氏冷笑了兩聲道:“本宮怎不知道何時生了個兒子?”
劉氏見她來了,麵上帶著尬笑道:“就入族譜的事兒了,老身瞧著今兒正是個好日子,不如把這事情辦了,拖的越久對你越是越是不利。”
充耳未聞的她走到賀郅鳴,抬手狠狠打了他的臉,聲音冷冽的道:“混賬東西,夫子是你的啟蒙恩師,你不知感恩還將夫子氣暈,這兩巴掌是打你的忤逆。”
話音一落,她又利落地再賀郅鳴臉上扇了兩耳光:“這兩巴掌打你的不仁不義。”
她抬手啪啪又來了兩耳光:“這兩巴掌是打你的不孝。”
看見乖孫臉被打成了豬頭,劉氏心疼攬過賀郅鳴氣的直跺腳:“雲清伶你夠了,你就不怕留下一個惡毒後娘的罵名嗎!”
雲清伶嘴角輕蔑的勾起,反懟了劉氏一句:“他是賀文宏的庶子嗎?”
就算是庶子,你敢承認嗎?
婆媳兩人正在對峙,一男子氣急敗壞的衝了過來,抬手就衝著雲清伶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很響亮,震的院子裏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