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管家招呼幾個打手出來,粗魯的拖著嚎啕大哭的賀郅鳴進入靜王府。
劉氏被氣得一病不起,連夜召了賀文宏歸來。
賀翠茹把前因後果添油加醋的亂說一通,賀文宏氣得咬牙切齒,怒氣衝衝的闖進雲澤院。
“雲清伶,你給我滾出來!”
賀文宏見房門緊閉,幾個侍女虎視眈眈的守在門口,頓時怒火中燒,非得硬闖。
紙鳶讓幾個小廝攔住他,厲聲嗬斥:“長公主還在休息,未得通傳,駙馬不可打擾!”
“反了天了,我是她夫君,進去還通傳什麼!”
賀文宏臉不紅心不跳,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忘了雲清伶是一品長公主,他一個四品禮部侍郎,跟公主差著三個等級!
紙鳶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駙馬,公主上次說過了,你進院中求見必須通傳,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你們欺人太甚!”賀文宏梗著脖子計較半天,依舊被小廝們攔在門口。
賀郅鳴已經被留在靜王府受虐待,要是他見不到雲清伶,兒子在裏麵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
一時間,他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雲清伶屋裏終於有了響動。
紙鳶進去伺候雲清伶洗漱更衣,一套流程下來,又是半個時辰。
等到雲清伶好不容易走出房門,賀文宏立馬迎接上去,卻被眼前的人驚呆了。
今日的雲清伶儼然是仔細打扮過的,身上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外衫,裏麵穿了紅色的羅裙,就連發髻都是京城最時興的流雲髻,那張清塵絕豔的臉略施粉黛,猶如天仙下凡。
好美,真的好美!
賀文宏幾乎看呆了。
雲清伶看著他那張癡呆的臉,眼底閃過譏誚:“駙馬,大清早來見本宮所謂何事?”
賀文宏這才從雲清伶的美色中回過神來,臉紅脖子粗的質問她:“雲清伶,你居然把郅鳴丟到靜王府,你可知他在那會受到怎樣的虐待,你的心怎麼那麼狠!”
“駙馬慎言,靜王妃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隻要郅鳴真心悔過,好好伺候小郡主,王妃是不會刻意為難他的。”
“可是——”
“行了,”雲清伶不耐煩的打斷賀郅鳴:“母後召本宮進宮,駙馬在此阻撓是何用意!”
賀文宏被雲清伶當頭嗬斥,一時間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清伶帶著許多侍女,烏泱泱的出了公主府。
看著雲清伶的背影,賀文宏氣得直跺腳:“賤人,跟我玩欲擒故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幾時!”
馬車內,紙鳶為雲清伶倒茶,小聲嘀咕:“駙馬當真不知所謂,還在為那個野種的事情勞煩長公主。”
雲清伶端起熱茶,看著上麵飄然而起的煙霧,笑意嫣然:“他要是不擔心賀郅鳴,本宮接下來的計劃還如何進行?”
賀家越是緊張賀郅鳴,就會越想法子把他從靜王府撈出來。
此次母後召她進宮,無非就是靜王妃進宮告狀了,她正好借這個機會撇清自己跟賀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