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樣?喂?”
她叫了兩聲,他也沒反應,她隻好將孩子放到旁邊,認命的給他診脈。
果然如她所料,中毒了,毒倒是不難解,隻是拖的時間有點長了,完全拔出的話頗為麻煩,而且他氣血不足,明顯是失血過多。
“得罪了。”
照夕湖說著一句,便解開他的衣衫,將他包紮潦草的繃帶解開。
我去,這還有箭頭在肉裏呢,看這腐爛情況,這得多少天了啊?再一檢查他身前身後,大腿手臂,嗬嗬,這麼多傷口,真是沒一塊好肉了啊。
“我要給你取了這箭頭哈,還有身上這些,也要重新包紮。”
她看了一眼山洞裏放著的藥草,可見他懂點皮毛,但是不多,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藥草就這麼放一堆。
挑揀出來一些有用的,她撿點幹草,走到裏麵生了火,然後把男子的匕首消毒,用水囊裏的水清洗了傷口之後,就給他取了箭頭。
男子疼的身體抖了抖,但是仍然沒醒。
她皺眉看了男子一眼,心裏冷笑一聲,哼,誰說古代男子心思純粹的,看她麵前這個,明明醒著,卻一直裝死,剛開始她隻是謹慎小心才叨叨咕咕的說出來,現在看到他違反應激科學了都,哼,真是既想讓她給看病,又防備著她!
還有剛才明明看到她鞋邊卻裝作沒看到的葛二根!
照夕湖能如何呢,他想演,她就奉陪到底唄。於是接下來的診治過程,照夕湖每做一步都自言自語,說給他聽。
“好了,你身上這傷都處理過了,隻是還需要解毒和調理。”
“你知道我醒著?”
照夕湖一陣好笑。
“嗬,下次不要在一個大夫麵前裝昏了。”
“那你為何不叫我?”
“難道你沒聽周先生說過:你永遠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周先生?這上聖朝能被稱為周先生的應該就是周太玄先生了吧?可他怎麼不記得他說過這麼一句?重點是,他都不知道周太玄的話她怎麼會知道?
照夕湖卻已經收了銀針包,整理的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她要走了,還是躺地上不舒服,小寶寶又撇著嘴哭。照夕湖看了一眼要勉強撐起來的男子,心下隻好歎口氣,上前把孩子抱了起來。
“好像是餓了,你都怎麼喂他?”
男子看她抱得嫻熟,冷淡的眉眼瞥了一下旁邊乖乖趴著的母狼。
照夕湖杏眸微睜,所以......寶寶喝的是狼奶?所以這個孩子當真是男主,從北山上拐帶了一頭母狼,她頓時就嗬嗬嗬了。
艱難的弄出了一些奶水,照夕湖緊張的不行,真的是怕她手法笨拙惹惱了母狼,給她來上一口,那她就慘了,幸好,過程難些,後麵倒也順暢了。
“你怎麼喂進去的?”
照夕湖隨口說著,想著他是不是有小木勺啥的,如果隻是這個裝奶水的水囊,沒辦法口對口喂吧。
男子沒說話,她倒是看到了寶寶胸前衣服上的奶漬。
她看了男子一眼,她想不用他說了,她已經猜到他是怎麼喂的了。
“好吧,我去折一節葦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