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點頭應下,隨華長生出門,尋找剛才的小侍從。
是誰透露的消息?皇帝還未公布消息,誰還惦記他這條小命?
人群裏已經沒有侍從的身影,大家仍在後院內竊竊私語。
聽到華長生宣布沈默庶人身份,
更是掀起驚濤駭浪,誰能想到,華陀醫館新收的學徒,竟然是被皇室拋棄的九皇子。
沈墨自然聽到了這些議論,但他並未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身份顯赫的九皇子,而是一個普通的醫館學徒。
華長生看著沈墨淡定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年紀輕輕便寵辱不驚,好好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另一個小侍從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封書信。“華大夫,九皇子......沈公子,您的信。”
沈墨微微一愣,接過書信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信中是他父皇的筆跡,內容簡短而直接:速回皇宮,有要事相商。
華長生也看到了沈墨臉色的變化,他關切地問道:“沈墨,出了什麼事?”
沈墨深吸一口氣,將信中的內容告訴了華長生。“師傅,我父皇召我回宮,有要事相商。我必須立刻回去。”
華長生皺起眉頭,想起坐在龍椅上的昏君,滿不在乎道:“去吧,早點回來。”
華長生又歎了口氣,拍了拍沈墨的肩膀,道:“塞翁之馬,焉知非福。”
說完,他轉身向門外走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沈墨。
怎麼?師傅身上還有故事?
若曦正好趕回來,看到沈墨要走,她冷笑一聲道:“怎麼,九皇子要走了?不再多待幾天,體驗體驗民間疾苦?”
沈墨沒有理會若曦的嘲諷,他倒是看出來了,華若曦對皇室抱著不小的偏見,反正火燒不到自己身上,坐上門口久等的馬車。
車夫揮動馬鞭朝前趕去,沈默閉眼休憩一會,忽地睜開雙眼。
不對勁!
這馬車行駛的路線,並非回皇宮的路。
沈墨心中一驚,立刻掀開車簾朝外看去。隻見馬車正行駛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四周荒無人煙,隻有幾棵枯樹在風中搖曳。
沈墨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轉頭看向車夫,卻發現車夫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凶光。
“你......你想幹什麼?”沈墨的聲音有些顫抖。
大意了!出門沒看黃曆!
車夫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黃牙。“九皇子,有人花大價錢買你的命,你就別怪我了。”
說完,他猛地一拉馬韁,馬車頓時加速朝前衝去。
沈墨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現在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他必須想辦法逃脫!
他迅速掀起車簾,跳下了馬車。馬車速度極快,沈墨隻感覺一陣風吹過,然後他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顧不上疼痛,立刻爬起來向前跑去。車夫見狀,立刻停車追了上來。兩人的身影在荒涼的小路上迅速拉近。
沈墨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車夫的對手,一旦被追上,後果不堪設想。
他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待救援的到來。
不對!看多話本了,這時候還哪有救援的到來啊!
他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藏身的地方。
就在這時,他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廟宇。他心中一喜,立刻朝廟宇跑去。
車夫見狀,也加快了速度追了上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沈墨甚至可以聽到車夫粗重的喘息聲。
就在車夫即將追上沈墨的時候,沈墨猛地一個轉身,躲進了廟宇的大門。車夫追上來,看到沈墨躲進了廟宇,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也跟了進去。
廟宇內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沈墨躲在角落裏,屏息凝氣。
車夫在廟宇內四處搜尋了一番,卻始終沒有找到沈墨的身影。他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如果找不到沈墨,他的任務就失敗了。
就在這時,沈墨突然從黑暗中衝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向了車夫的頭顱。車夫猝不及防,被木棍砸得頭破血流,當場昏倒在地。
沈墨喘了口氣,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他迅速離開了廟宇,朝另一條路跑去。
現在他得盡快回到華佗醫館,至少還有落腳的地方。
幾位黑衣人突然從黑暗中現身。
他們目光冷冽,手中握著鋒利的刀劍,擋住了沈墨的去路。
沈墨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危機之中。
這些黑衣人的氣息和身手都非同一般,顯然是有備而來。
沈墨迅速環顧四周,尋找逃脫的機會,黑衣人二話不說往前衝。
What?!現在居然還有刺客不念台詞就出招!正常套路不應該是讓將死者留下遺言再動手的嗎?!
沈墨他身形靈動,巧妙地避開了黑衣人的攻擊,同時祈禱原身的身體這時候可不要出毛病啊,一個不小心他就交代在這裏了。
怕什麼來什麼。
沈墨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他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這是舊疾複發。原身的身體虛弱不堪,根本無法支撐他進行高強度的戰鬥和逃跑。
他嘛的!要是能活著下去,第一件事就先治好原身的老毛病!
黑衣人看到沈墨的異樣,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們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紛紛揮動刀劍朝沈墨攻去。
沈墨心中一急,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到身體恢複過來。他猛地咬緊牙關,拚盡全力抵擋黑衣人的攻擊。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笛聲突然響起。笛聲悠揚動聽,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讓黑衣人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攻擊。
沈墨趁機退到一旁,倚靠在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正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一支玉笛,微笑著看著他。
“多謝公子相救!”沈墨感激地說道。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我也隻是路過而已。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