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喬江海便說不下去了。
施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再次給王若茵把了把脈後,開口道:“給我點時間,半年!半年之後,我一定將她的身體調養至恢複如常。”
“恢複如常?!”
這四個字震驚到在場的所有人。
喬家可是尋遍了名醫教授,沒有一個人診斷後敢這麼保證的。
施影她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就算她是天下第一門的人,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嗬嗬!”
喬惜月冷嘲出聲,“施影,你少說大話了,你年紀跟我差不多大,能有多少臨床問診的經驗?竟然在這大言不慚的說,能完全治好我媽的病。”
麵對喬惜月的挑釁,施影慢悠悠的回頭看向她。
“我要是能治得好她呢?你當怎樣?”
“哼!你要是能治得好,我隨你處置!”
喬惜月怎麼也不相信,以施影的本事,能夠治好她媽的病。
至於剛才施影穩住王若茵病情的事,以她看,十有八。九是施影瞎貓碰上死耗子。
“所以你是不希望,我能治好你媽的病?”施影眯眼問。
喬惜月情緒激動起來,嗓門陡然提高到好幾個分貝。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隻是——”
“夠了!”喬江海被喬惜月吵得頭疼,“你出去。”
“爸?我——”
“出去!”喬江海不怒自威的看著喬惜月。
喬惜月紅著眼睛,哇的一聲哭著跑了出去。
這一幕看得墨蘭藝覺得格外眼熟,話說昨天在她哥房間裏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眼熟歸眼熟,墨蘭藝還是追了出去。
“月月,你等等我!”
兩人剛衝出去,就看到迎麵而來的墨行淵。
喬惜月頓時止住眼淚,一臉欣喜的看著身形頎長的男人。
“淵哥哥!你怎麼來我家了?是來找我的嗎?”
墨行淵開門見山問:“施影在哪?”
一句話就把喬惜月從天堂打入地獄。
此刻,她在心裏狠狠罵了施影千遍萬遍。
施影,又是施影!什麼都是施影!
墨行淵見喬惜月不回答,轉而看向墨蘭藝。
“她人呢?”
“她在二樓,喬姨的房間裏。”
墨蘭藝的話剛回答完,就見自家老哥邁著大步風風火火的走進了別墅。
“為什麼?淵哥哥找施影那個賤人幹什麼?!”喬惜月嫉妒的都要瘋了。
“我......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墨蘭藝雖然知道她哥趕來,跟施影是天下第一門的人有關。
隻是她想不明白,這對她哥這樣的身份地位來說,根本沒必要為了一個普通弟子這麼大張旗鼓。
樓上房間裏,施影還在給喬江海交代著。
“這是我開的藥方,等會兒你讓人去抓。一天三次,先用十天,等十天後,我再來看看喬夫人的情況,重新調整藥方。”
“好的,我記下了。”
喬江海將藥方收下後,眉頭皺了皺。
施影一眼就看出對方的顧慮,“你是擔心,我隻是天下第一門的一普通弟子,雖然我說有把握完全治好你夫人的病,但你還是擔心,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這話,一語見地。
喬江海也不是什麼虛偽的人,對於施影的話點頭稱是。
“希望你不要介懷,正如你說的那般,畢竟事關我夫人性命的事。周掌門原先說的是,是他師妹來,可——”
話說到這裏,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算是留給施影一些體麵。
施影笑了笑,為了讓對方安心,於是編造出了一段謊言。
“其實來之前,掌門的師妹,呃,也就是太師叔祖她老人家交代過了一些,也告訴我怎麼醫治,要不然我也不敢這麼篤定說能治好你夫人的病。”
講真,自己稱呼自己老人家還真的挺尬的。
“原來如此。”
聽了施影的解釋,喬江海這下放心多了。
就在這時,墨行淵走了進來。
施影和喬江海同時看到了他。
他怎麼來了?
施影頭頂問號。
最讓她感到疑惑的是,墨行淵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
“你——”
施影剛開口,墨行淵就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她身邊,一把扼製住她的手腕。
“跟我出去,我有話問你。”
“啊?有什麼話,在這裏不能問?”
所以他專程趕到這裏,就是為了薅她出去問話?
難道——
不等施影在心中猜測完,就被男人給拽了出去。
“喂!你有病啊?那麼大力氣幹什麼?你鬆手!”
這一幕正好被外麵的喬惜月看到,原本就嫉妒得發紅的眼睛都要冒出熊熊火焰了。
她很想去阻止,但她又不敢,最後隻得目送墨行淵拉著施影的手離開。
墨行淵把施影帶到沒人的角落後,一雙帶著審視的漆黑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你昨天在撒謊?就是你救的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