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澄鈺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她變成了一個八三年的胖姑娘,人也不似平時冷靜克製,竟借著體重優勢,將男人生生壓在身下,扯了人家衣服,把人家這樣那樣。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隻記得那人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她心滿意足的翻了個身,不禁感歎夢的真實,就算完事了她還能摸到硬邦邦的腹肌。
嘖......這個夢不錯。
“砰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將溫澄鈺從美夢中吵醒,她滿是怨氣的坐起身,大清早擾人美夢,她要投訴這個服務員!
可怒氣在溫澄鈺看清眼前環境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什麼鬼地方?
房間裏黑漆漆的,身下也不再是柔軟的酒店大床,而是硬邦邦的炕,硌得屁股生疼。
溫澄鈺閉上眼使勁甩了甩腦袋,她不是在東北看冰雕嗎?她的總統套怎麼變成了小破屋?
想起夢裏那些真實的觸感,溫澄鈺猛然回頭,果然,她身邊還躺了一個光溜溜的男人!
“開門,不要臉的小賤人,青天白日搞破鞋,我溫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門外的人罵罵咧咧,明顯是來者不善。
溫澄鈺下意識的皺眉,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重生在這小姑娘身上,但現在是八十年代,要是被人“抓奸”了,村裏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她!
房間裏啥也沒有,沒地方藏人,溫澄鈺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根本不知道炕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房間外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撞門了。
“媽,求你給小鈺留條活路吧!”溫澄鈺的母親劉福英整個身子擋在門前,朝著婆婆跪下不停地磕頭。
一門之隔,屋裏的溫澄鈺快要窒息了,她的脖子被鐵爪一樣的大手掐著。
“咳咳,同誌,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人害的,我,咳咳咳,你,你先放手!”溫澄鈺用最快的速度說明情況。
可男人根本不搭理她。
混亂的記憶開始回籠,溫澄鈺想起來了,這男人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傻子,他們現在所在的房子是溫家果園的看護房,昨晚上“她”被下了藥,和傻子一起被關在這裏。
所以她才會有那樣一個夢......
溫澄鈺不停拍打著男人的手,這傻子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被偷襲被下藥,裴緒殺意正盛,待看清溫澄鈺的臉時,手上的力才鬆了幾分。他認出來這女的是黑土村的人,去年冬天下雪的時候還給了他兩個窩頭。
感受到男人的鬆動,溫澄鈺繼續跟他“交流”:“現在外麵有壞人,不能讓他們看到咱倆沒穿衣服在一起,不然他們會打死你的!”
溫澄鈺努力比劃,試圖讓傻子明白她的意思。
可這男人頭發又長又亂,臟兮兮的遮住了整張臉,而且一直不說話,溫澄鈺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懂她的意思。
她靈光一閃想到了主意,隨後在兜裏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塊綠色的水果糖:“你聽我的話,這個給你吃,很甜的。”
她剛才也是睡蒙了,跟一個傻子講什麼道理,先哄著他藏起來要緊。
等待這人反應的時間裏,溫澄鈺又忍不住瞄了幾眼那人的身體,嘖,流暢的線條,緊致的肌肉,讓她忍不住回憶昨晚的瘋狂。
不過,片刻之後溫總就恢複理智,這真的是一個傻子能有的身材?
聽到外麵的聲音,裴緒稍加思索,決定聽這個女人的。
他現在不能出事。
所以看到糖的一瞬間,他順勢鬆開了她的脖子,一把將水果糖奪了過去,傻笑著迫不及待的拆開放進嘴裏。
溫澄鈺試探著伸出手摸他的腦袋,放輕了語氣:“那個,”
裴緒下意識的回頭,冷冽的眼神讓溫澄鈺心底咯噔一下,她有點懷疑,這人真的是傻子?
溫澄鈺眯了眯眼,將這個念頭暫時壓在心底,收回手小心的指了指炕上的衣服:“你......要不先穿上衣服?”
裴緒腦袋裏緊繃的弦瞬間斷掉,那張帥臉飛速漲紅,隱藏在雜亂的頭發裏。
溫澄鈺轉過身,趁他穿衣服的時候繼續道:“姐姐跟你玩捉迷藏的遊戲嗷,你別出聲,別讓人找到你,我就再給你兩顆糖。”
“好不好?”溫澄鈺跟他商量,她語氣像哄孩子,臉上卻麵無表情,在心裏計算著要是這人不配合,打暈他的成功率。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劉福英抱著婆婆大腿哀求:“媽,您是小鈺的奶奶,昨晚是您為了給如蘭和她對象騰房間,讓她來看護房住,小鈺她真的沒亂搞。”
溫老太一腳踹在劉福英心口。
“滾開,我才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孫女,要不是她勾引姐夫,我能趕她出來住?她什麼貨色,跟肥豬似的也敢跟如蘭搶男人!我呸!”
溫老太對著門口啐了一口,指著屋子罵道:“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這小娼婦是怎麼跟野男人鬼混的。”
“老大老二,把門給我撞開!”
劉福英被踹到在地,捂著胸口半天才喘動氣,眼睜睜的看著婆婆帶著大伯二伯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