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醜女人居然還敢這樣。
司徒漠厭惡的推開洛依依,大手指向門口,“你滾,快給我滾!”他有輕微的潔癖,被這樣一個女人強吻,多刷幾遍牙都抑製不住體內的那股嘔吐感。
洛依依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痛處,曾幾何時,這個男人就是用這樣惡毒的字眼把她趕出了家門。
那時候她的父親已經被司徒漠送進了監獄,母親也在去看父親的途中出車禍死了。她想把落落從司徒家帶走,可是司徒漠從她手裏把女兒搶走,用尖銳惡毒的話刺激她辱罵她,硬生生的拆散了她和她的女兒。
那段日子她是怎麼過的,哦,好像是靠著給人洗碗。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變形的手,她笑了,原來有一天她這雙能畫出這世上最精致妝容的手也會變成這副模樣。
“司徒先生我這就滾,我這就滾......”她低低的說著,快速的離開。
酒店外,聚集著大量的記者,都是來看這場婚禮的笑話的,想必明天就能看到這些人對這場婚禮的報道了吧,想到這裏洛依依心裏不由產生了期待。
接下來,她得給自己找一份工作了,她還要好好地活下去,為了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信用卡已經還給了水韻,原先租的地方這個月底也要到期了,她得趕緊給自己找到一份能預支薪水的工作才行。
回家把自己拾掇幹淨了,洛依依準備去大街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招人的。
看著一家接一家的招聘啟事,她心裏犯了難,不是錢太低了,就是她不會。
忽然,她眼前一亮,有一家叫做絢爛彩妝的店似乎在招化妝師,看店的規模還挺大的,要不她去試試看?
剛走進店裏,一個肥胖的女人扭動著堆滿肉的身子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老板娘好,我是來麵試的。”洛依依露出自認為最燦爛的笑臉嘴巴甜甜的說道。
胖女人抬著下巴上下的看了一眼洛依依,嘖嘖嘖的嫌棄,“身無二兩肉,別幹了沒多久就倒下了吧。”
“不會不會,老板娘您可以先試試看,要是不成我可以一分錢工資都不要。”對於化妝這塊,洛依依是十分自信的。
胖女人看洛依依說得這麼誠懇,也就給了她一次機會。
她往樓上指了指,“你去那邊看看,跟我說說坐在樓上的那位顧客適合化什麼妝,要是說得出來我就讓你留下,說不出來,你就走吧。”
洛依依連連點頭,跟著胖女人上了樓。
高大的化妝鏡前麵做了一個頭發又長又卷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臉型很好看,臉頰小小的,下巴尖尖的,一身連衣的紅色長裙襯得肌膚白皙滑嫩,就是個標準的美女的模樣。
在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孩子,肥嘟嘟的小手抓著一個飛機模型的小玩意,嘴巴裏“嗚啊嗚啊”的叫著,一雙眼睛跟那個女人一樣都是大大的水汪汪的。
看到有人來了,孩子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好奇的打量著洛依依。
忽然,他指了指洛依依的臉問道:“姐姐為什麼你的臉和他們都不一樣?”
店裏的人都是濃妝豔抹的,隻有洛依依素著一張臉,看起來奇怪透了。
洛依依看這孩子可愛,想去摸他腦袋,忽然坐在化妝鏡前的女人把孩子招到了身邊訓斥,“團團,不可以這麼無禮。”
“媽咪。”團團撲到司徒晚晴身上委委屈屈的看她,看得這個女人心口發軟,“好了好了,媽咪不說你了,自己先去玩吧。”
團團,回到沙發上繼續折騰自己的飛機,司徒晚晴轉頭,正眼瞧了洛依依,頓時一驚。
這個女人和那個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可是,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麼?
“你叫什麼名字?”她的語調已經開始發顫。
洛依依眨眨眼,疑惑的說道:“我叫水蘿。”
“水蘿?”司徒晚晴有些不信,又多看了洛依依幾眼,看得洛依依十分不自在。
洛依依心中暗暗想著,自己是不是在以前曾經見過這個女人?
她的腦海裏猛地冒出一張照片,在司徒漠的床頭櫃上麵放著一張照片,那個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現在她麵前的這位。
這人就是司徒漠的親姐姐司徒晚晴!
這個女人常年在國外,當年她和司徒漠結婚的時候,司徒晚晴因為得了病所以沒來,所以這次她回來是因為司徒漠和趙麗歡要結婚的事情嗎?
隻有親友都祝福的婚禮,結婚的人才能是幸福的,司徒漠想讓她和趙麗歡的婚禮得到親人的祝福,就把司徒晚晴請來了。
忽然,一個念頭冒出了腦海,或許當初他這位姐姐並不是因為什麼得病了才來不了她和司徒漠的婚禮的,而是司徒漠根本就不想他們的婚禮得到自己的親姐姐的祝福,因為這段婚禮早晚得完蛋。
按著司徒漠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和他對洛家的恨意,這個完全是有可能的,甚至就是事實的真麵目。
過往的真相一層一層被掀開,痛如跗骨之蛆吸咬骨髓。
勉強露出個笑,她顫著聲掩蓋自己的心虛,“這位小姐是不是認錯人了?”
司徒晚晴點點頭,“這個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你可比她看起來和善溫柔多了。”
遭遇了那麼多,洛依依早已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收斂了從前的任性潑辣,變得溫順有禮,因為她知道除了她死去的父母,已經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包容她了。
為了能活下去,她隻能改變自己。
“司徒小姐,我想為您畫一個屬於您自己的妝可以嗎?”這是她給自己爭取的機會,看得出來司徒晚晴在這家店的地位,隻要司徒晚晴認同她,她一定就能留下來。
話音未落,胖女人驚叫著拒絕,“不行,絕對不行。”
司徒晚晴可是他們這邊的大客戶,洛依依有幾斤幾兩她還不清楚,要是讓洛依依貿然的給司徒晚晴化妝,得罪了司徒晚晴,這個損失她可不願意承擔。
“司徒小姐,還是讓蒂娜給您化妝吧,她可是曾經得過法國彩妝大賽的一等獎,由她化出來的妝容絕對美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