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麼傷心難過。我的室友提議去酒吧瀟灑玩樂一下。
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去過酒吧了。
陸雨澤總覺得酒吧那種地方不好,所以就不讓我去,每次我們室友第二場我都沒有去。
如今和他分手了,我也倒不必拘束著自己。
我泡了杯咖啡,讓自己的眼消腫了一些。
我洗了個澡,又畫了個精致的妝。
酒吧昏暗的燈光照著我的臉,不見我眼裏的落寞。
我機械地端著酒杯朝自己嘴裏灌酒,眼神也飄忽不定,有些渙散。
我還是覺得不夠快樂,室友們想拉著我一起蹦,可是我一點力氣也沒有,我靜靜地坐著。
室友見我不願意動,也就讓我在原地看著包,就去了舞池裏。
我正要倒酒,有個人走過來阻止了我倒酒的動作。
「美女,喝一杯啊。」
我連忙擺了擺手:「不了不了。」
來的這人雖然長得不醜,但是總感覺很猥瑣的樣子,讓人看著可不舒服。
我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遠離他一點。
那個男人得寸進尺的,竟然直接坐到了我的旁邊,他還想離我更近。
我害怕他直接起身去了洗手間。
隱約聽見室友喊我的名字。
到了洗手間待了一會,出來之後竟然還碰到了剛才那個男人。
「不是,你這麼怕我啊?」
我皺著眉,滿臉的拒絕,「對不起,我們不認識,請你不要跟著我了。」
「咱們還沒有認識,怎麼就會認識了呢?」
那個男人想要伸出手來摸我,一隻纖長白淨的手,握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腕,「人家姑娘都說了拒絕的話了,你這人怎麼死皮賴臉地還不走?」
我抬頭看向來的人,眼看著個頭比陸雨澤還要高。
但是這張臉長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一直糾纏我的那個男人,見有人過來切了一口便走了。
「謝謝啊。」我開口道謝。
眼前的男人靠近了我一點,俯下身子,「你說什麼?你說話太小聲了,再大聲一點。」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又說了一遍:「謝謝啊,就剛才。」
手指一下,那個猥瑣男離去的方向。
眼前的這個人,順著我的手指看了看,輕笑道:「大約是你長得太漂亮了。」
被陌生人這麼一誇,我屬實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個,我先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洛秋。」
我逃一般地離開了洗手間門口。
坐在卡座上,我喝了幾杯酒壓壓驚。
無意間我看到了,剛才在洗手間給我解圍的那個男人。
他徑直朝我這邊走了過來,這才正兒八經地看清他的臉,不知怎麼的,我的心跳莫名加速。
好像在期待著他真的是朝我走過來似的。
離得近了,我還與他對視上,他在我們的對視當中坐到了我旁邊的卡座上。
旁邊的卡座上都是俊男靚女。
他坐在其中,竟然也顯得格外的紮眼。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一,二,三。
那個男人起了身,他還倒了杯酒,朝我走了過來。
「喝一杯?」
他禮貌地坐在了我旁邊,隔著半臂的距離。
我笑著舉了杯,「這是應該的。」
這杯酒過後,我和這個男人聊了起來。
他的名字很好聽,叫言蘇。
他說他是老師,還是大學,算是學業有成。
他這人很幽默,總是能把我逗笑。
舊過三巡,我總覺得有一股微妙的氣氛,在我和沈言蘇之間,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味,混合著酒味。
趁著他扭頭的片刻,我偷偷地往前移了一下,貪婪地聞著這氣味。
我沒注意到他回頭,他一回頭見我離他這麼近,他輕笑道:「咋了,喝完酒之後想對我圖謀不軌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直接順嘴說:「可以嗎?」
沈言蘇的表情變幻莫測,我就差咬舌自盡了,真想找個地方,現在就鑽進去,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這不占人便宜嗎?
「那你跟我走。」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我也就開玩笑地說:「我室友們還在舞池裏那呢,不和他們說一聲就走嗎?」
「那你去說一聲。」
我看著他迷人的臉龐,我咽了口口水。
我親身去了舞池,拽了拽蹦著正嗨的一個室友。
「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你們還要玩多久呀?」我有些困了,想睡覺。
「這才兩點,怎麼的也不得玩到三四點嗎?」
「我有些困,我先走了哈。」
室友看看卡座的方向,「不是啊,咱卡座怎麼會有一個男人啊?你叫來的?」
「剛認識的朋友,聊了一會兒。」
我室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那你快走吧快去吧,還早,還能幹很多事呢。」
室友給了我一個她很懂的眼神。
我無奈地笑了笑,「那你們玩完早點回去哈。」
不等我室友說完,我回了卡座,拿起了包,拉住了沈言蘇,「走吧,我們回去吧。」
「回哪兒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想出去。」
外麵的涼風並沒有讓我清醒,反而感覺身體更加沉重。
我不自覺地靠近了沈言蘇,我靠在了他的懷裏,摟著他。
「我想睡你了。」
眼皮合上的前一刻,我隻覺得言蘇是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