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民男張文梁顯然是被楊家人的所作所為氣的不輕,平時的言語騷擾也就算了,今天楊雲瀅這個莽漢竟然仗著力氣大就想霸王硬上弓,要不是自己逃脫的快......
跟楊家這樣的人對上,張文梁根本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根本沒辦法拿出自己的君子修養與之相對。明明是受害人,現在卻反被倒打一耙,氣的張口良久才能吐出來幾個字,
“胡攪蠻纏......”
“張文梁。”
就在張文梁氣急想要反駁些什麼的時候,就見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出了聲,似乎是在阻止他繼續追究。
是周辰銘。
“鄰裏鄉親,確實不該鬧到這樣的場麵。”
還沒等人家的親外甥張文梁再開口說什麼,楊雲瀅立刻就隨著杆子往上爬,套近乎的朝著二人又靠近了兩步。
“對嘛,還是舅舅見多識廣大人有大量,要不都進去喝杯茶坐坐?”
這張文梁他舅舅可真高啊,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楊雲瀅抬眼以往,心生感慨。
楊雲瀅和張文梁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多點兒,而不曾在原主記憶中出現過的陌生男人竟然比他們倆要高上整整一個頭。
不過聽說長得高的人,有個地方就會營養不良......
“你在想什麼!”
眼見著楊雲瀅兩隻眼睛都快黏在舅舅身上,張文梁顯然比剛剛自己受辱更加暴躁。
“沒沒沒,沒想什麼!真沒想什麼!”
這可是剛把人家哄好,可別又給得罪了。
楊雲瀅連連擺手否認。
“茶就不喝了。”
周辰銘打斷兩個小輩扯嘴,接著不緊不慢道:“一個村裏長大,還是和睦相處的好。張文梁的父親去世的早,平日還是多靠鄰裏鄉親照拂。走吧,別呆的太久讓你娘擔心。”
這後半句話顯然是對張文梁說的。
“好嘞,舅舅慢走,以後常來做客!”
終於送走兩尊大佛,楊雲瀅瞬間喜笑顏開。
“舅舅為何要對那種人禮遇至此?楊雲瀅慣會死纏爛打胡攪蠻纏。”
幾乎是一出了楊家的門,張文梁就憋不住自己對楊家人的意見。當然,這也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看法,畢竟十裏八村都知道楊家人的霸道行徑和楊雲瀅的蠻橫。
好端端的出門散心,誰能想到會直接被女惡霸給直接擄走?光天化日,要不是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張文梁打死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土匪行徑。
再說了,舅舅參軍多年回鄉,哪裏用得著對那種人家客氣?
張文梁對此顯然憤憤不平。
他氣自己麵對楊雲瀅時的束手無力,更氣舅舅沒有當場為自己撐腰。
周辰銘對此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上下打量著多年不見的張文梁,視線中是掩藏不下的鋒芒。
“怎......怎麼了舅舅,我說錯什麼了嗎?”
嘴上叫著舅舅,其實張文梁的眼裏並沒有多少親近的意味。他隻有在小時候見過這位“辰銘舅舅”幾麵,等人參軍後他就隻能從娘口中聽到這位舅舅的名字。
其中最頻繁的就是交束脩時。
多年來要不是舅舅接濟,僅憑他娘一個女子根本不可能供他讀這麼多年的書。別說是他,就算是他娘也沒有對這個弟弟多親近,每次見麵更多的像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