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祁澤所說,我和他的過往,沈作安全都知情。
沈作安和祁澤從高中到大學,就一直是同一班的同學。
而我從小父母雙亡,是祁澤的父母把我當親女兒養大。
上了大學後,我和祁澤談起了戀愛。
為了勤工儉學,同城不同大學的我們在校外租起了房子,同居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沈作安總會來我們的出租房裏蹭空調。
畢業後第三年,祁澤出軌了,還是沈作安先發現的。
分手的那天,我喝到爛醉,是沈作安把我送回的家,又在小區樓下守了我一夜。
認識這麼多年,哪怕我再遲鈍,也明白他對我秘而不宣的心思。
可那時因為我剛失戀,又因為他是家世極好的富二代,想都不敢想。
所以在麵對他的示好時,我處處躲避。
可他一步又一步主動靠近,用盡溫柔和愛來嗬護我。
在和祁澤分手一年多後,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還是被他打動。
猶記得在一起的那天,他在放滿煙花的海邊,抱著我轉了一圈又一圈。
甚至格外激動地大聲喊著:
“孟怡今終於答應我了!她是我女朋友了!”
他目光灼熱,深情而又鄭重地看向我。
“你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也會是最後一個!”
“你不會知道,我會有多麼珍惜你!”
在一起之後,沈作安更加體貼入微。
從未錯過任何一個節日的禮物,從不下廚的他學著做飯,還主動包攬所有家務,即便出差也會因我生理期不適而連夜趕回來陪我......
諸如此類,還有很多。
所以在那時,我十分堅定地反駁祁澤:
“你是垃圾,並不代表別人是。”
“沈作安和你不同,他絕不會背叛我,我會讓你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好的人。”
可在我見到他任由陳萱萱抱住他手臂一幕起。
心裏那股堅信的底氣,就突然開始消融。
“不該什麼?是不該和我求婚?還是不該和我在一起?”
他沒有回答,轉身背對我走進了臥室。
隻留下一抹清冷的風,掃動了我的眼角。
我這才察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落了淚。
明明一個月前。
是他舉著戒指,顫聲地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說出了那句“我願意”後。
也是他緊緊抱住我說,將來不論怎樣他都會永遠愛我,要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
可在此刻,那個讓我堅信不會輸的人。
似乎是後悔了。
......
這一晚,我睡在了客房。
思緒龐雜,整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趕去深城參加設計比賽之前,我還是給他發了一大段消息。
解釋了一下關於流產的事實,還有一些求和安慰的話語。
我不想因為一些虛妄的誤會,就此負氣不與他溝通,從而輕易對一段感情就判了死刑。
到了比賽的酒店,我沒想到會碰上陳萱萱,她是這次比賽負責交稿報名的人。
在接過我的U盤後,她十分冷淡地丟過來一張報名表。
我按照她的要求填寫了十幾張,都被她以不符合要求駁回。
“不要寫連筆字。”
“不要擅自在最後一字那裏點個點。”
“這個字有點倒插筆,重寫。”
礙於她是主辦方的人,我隻好一忍再忍。
直到整本報名表撕到最後一頁,我終於有些按捺不住:
“請問這樣,可、以、了、嗎?”
她沒有應我,隻收好報名表,當著我的麵拷貝好文件,然後又將U盤扔給我。
我壓下所有的情緒,回到酒店房間補了眠。
整整一天,沈作安沒有給我回複任何消息,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