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少夫人的衣服價值千金,也是你能碰的?”王嬤嬤半點不給麵子,冷聲訓斥,“不過是個奴才而已,竟然敢越俎代庖替我們少夫人教訓她的人,你算什麼東西?”
王嬤嬤力度很大,花嬤嬤又沒有提前預防,直接被王嬤嬤兩耳光甩到了地上。
“少夫人,這樣不懂規矩的奴才,依老奴看,應該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免得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以後還敢衝撞您!”
這時,在金玉堂裝睡的蕭夫人終於坐不住了,立即中氣十足的走了出來。
看見蘇婉寧麵帶笑容,如沐春風的看著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用命令的語氣道:“給我跪下!”
蘇婉寧站得筆直,秀眉微皺,似是不解,“兒媳沒錯,為何要跪?”
蕭夫人被問得怔住了,蘇婉寧追在她兒子身後三年,還沒進門的時候就是她說什麼,蘇婉寧就做什麼。
她一邊看不起蘇婉寧這種倒貼上門追著她兒子不放的,一邊又享受著蘇婉寧對她的追捧,給她帶來的利益。
時間久了,這讓她在蘇婉寧跟前,莫名的就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也理所當然的認為,蘇婉寧這輩子在她跟前都得伏低做小,一輩子都得無條件的聽她的話。
可如今,她竟然敢反問自己!
蕭夫人覺得自己的尊嚴和權力都受到了巨大的挑釁。
“婆母發話,你不遵從,是為不孝。”蕭夫人給蘇婉寧安插罪名,“新婚夜管不住自己的丈夫,沒有跟丈夫圓房,是為不忠;無故讓人毆打府中老奴,是為不仁。”
“種種罪名下來,你不該跪下認錯反思嗎?”
聽到蕭夫人的話,蘇婉寧都差點被氣笑了。
看看,這到底是多大的臉,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給她扣下這麼多這麼大的帽子?
“母親,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往我頭上扣帽子,我可不依。”蘇婉寧眼波流轉,將整件事情掰開了來說,“首先說我無故命人毆打老奴的事情,這可真是冤枉了我。我一來這位嬤嬤就想動手打我的丫鬟,我拉著丫鬟後退了一步,她沒打到丫鬟卻打到了我。”
“老奴沒有…”花嬤嬤掙紮著想為自己辯白,蘇婉寧又怎會給她機會?
她直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好的流雲錦被花嬤嬤的長指甲刮出來一條印子,“這是花嬤嬤的指甲刮出來的印子,我的陪嫁嬤嬤見我價值千金的衣服被花嬤嬤弄壞了,自然心疼。況且,不論花嬤嬤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剛花嬤嬤確實以下犯上,給了我一巴掌,王嬤嬤護我心切反手給了花嬤嬤兩個耳光,我覺得並無不妥。”
“如果母親覺得花嬤嬤都對我動手了,仍然不需要被懲罰,仍然是媳婦兒的錯,我們大可請大理寺的人來評評理。”
蕭夫人聽到蘇婉寧的話,氣得麵色發青。
然而,蘇婉寧還在繼續說:“最後說到圓房的事情,夫君沒來或許真如傳言所說,他經常流連青樓把自己給玩壞了…當初又不是我逼著他去的,如果這都能算媳婦兒的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