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鹽亭眉梢輕挑:“江晚晚,這鐲子你就這麼隨便送人了?”
江晚晚撇了一眼:“嗯,歐陽早早不要的,我也不稀罕要。”
“好,你清高,你偉大,你視金錢如糞土,你知道這鐲子多少錢嗎?還歐陽早早不要的?那歐陽早早的不要的多了,你怎麼不全部都扔了?”霍鹽亭語言嘲諷,但是沒耽誤往江晚晚嘴裏塞東西吃。
江晚晚嘴巴被堵上,就沒有跟霍鹽亭吵。
有人陪著,輸液好像就變的輕鬆了不少。
霍鹽亭這個人很八卦,拉著江晚晚的胳膊問:“歐陽早早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你說她能生孩子嗎?”
江晚晚不想聽歐陽早早的名字,瞪了霍鹽亭一眼。
可是霍鹽亭渾然不知,繼續說道:“江晚晚,我跟你說,你可要抓緊了,若是歐陽早早真給霍銘尊生個兒子,到時候奶奶也保不住你了,霍銘尊肯定是會把你趕出去的。”
江晚晚冷笑:“現在倒是想讓他把我趕出去,不過他好像不樂意。”
“為什麼?”霍鹽亭眼睛睜的比銅鈴都大。
“我怎麼知道?我跟他提離婚,他......”昨天在霍公館的事情太過羞恥,江晚晚說不出口,就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半。
霍鹽亭聽的正開心,怎麼會允許她說一半,拉著她的胳膊撒嬌:“晚晚,你說,我聽著呢。”
“他不同意。”
江晚晚用四個字總結了昨天的所有事情,是的,霍銘尊不同意跟她離婚,不然也不會一遍又一遍的警告她。
“哎,門口那女人怎麼那麼像歐陽早早呀?還有,她身邊那男人是誰呀?拉拉扯扯的不像是陌生人呀?”霍鹽亭忽然壓低聲音,指著輸液大廳的門。
順著霍鹽亭的手指,江晚晚還真看到了歐陽早早,霍銘尊不在,倒是多了一個精瘦的男人。
歐陽早早好像很怕那個男人,瑟縮在牆邊,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來摸去,好像很開心。
江晚晚眯了眯眼睛:“老八,你去聽一聽,看他們在說什麼?”
“這事我在行。”
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霍鹽亭就弄了帽子墨鏡。
江晚晚一個包子沒吃完,他就跳著腳回來了。
“江晚晚,霍銘尊要遭報應了,這次他真成大怨種了。”
霍鹽亭開心的嘴巴都瓢了。
江晚晚又撇了一眼歐陽早早跟那男人,眯著眼睛說:“歐陽早早肚子裏的孩子是那個瘦猴的?”
“你怎麼知道?”
江晚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猜的。”
霍鹽亭忍不住給江晚晚豎了個大拇指:“你就是我的神,歐陽早早自己承認的,說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那瘦猴的,晚晚,你不覺著奇怪嗎?霍銘尊把歐陽早早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怎麼會讓那猥瑣男得逞呢?”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老八,我想吃醫院門口的麻辣燙了,你能幫我去買一份嗎?”
霍鹽亭太吵了,江晚晚想要把他給支開。
霍鹽亭也是個沒心眼的,一聽江晚晚要吃的,哪裏還有心思管歐陽早早和霍銘尊,拿著帽子就去買了。
他走了之後,江晚晚喊小護士過來:“幫我拔個針,我要去上個廁所。”
小護士瞪她:“上廁所不用拔針,拿著去就可以。”
江晚晚沒有拗過小護士,就扛著輸液杆去找歐陽早早了。
猛然看到她,歐陽早早嚇的臉都白了:‘晚晚?你怎麼會在這裏?’
江晚晚點頭,心口不一的胡說:“跟你一樣,懷孕了,不過霍銘尊不讓我給他生孩子,就讓我做了手術。”
聽到霍銘尊的名字,歐陽早早身邊那個猥瑣男立刻就來了精神;“你就是霍銘尊的那個女人?”
“嗬嗬......不是,她才是霍銘尊的女人。”江晚晚指了指歐陽早早,靠在牆壁上,眯著眼睛看男人:“先生,提前跟你說一聲,霍銘尊可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你那手還是不要放在歐陽早早的肚子上了,小心一會被他給砍了。”
男人不屑冷笑:“手?肚子?若是要砍,那霍銘尊怕是要將我給五馬分屍了才能解氣。”
“你先走好不好?”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歐陽早早就開始推他:“你先走,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歐陽早早都快急哭了,臉色白的嚇人,生怕男人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江晚晚也不在意,就眯著眼睛看他們拉扯。
男人猥瑣捏了捏歐陽早早的臉:“行,聽你的,我先走,那你晚上一定要來找我。”
男人走了之後,歐陽早早立刻就收起了自己那弱不禁風的樣子,盯著江晚晚解釋:“他是爸爸那邊的親戚,是咱們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