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樂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聽到那頭的程昱說的話。
“怪不得,原來是背後有陸崇深,一個小實習生,你和陸崇深是什麼關係。”
“這是我的私事。”
江喜樂臉上沒什麼表情,她一句話都不想跟這樣惡心的男人多說。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又被程昱擋住了去路,“你別以為陸崇深幫了你一次,你就可以在我麵前肆無忌憚。”
江喜樂直接繞過他走了,連搭理都不願多搭理一下。
中午的時候,江喜樂正打算去食堂吃飯,突然就被同事叫住,“給你發了視頻,下午一點之前剪輯好發給我哈。”
江喜樂看著現在都已經12點了,以為這是lena臨時下傳的工作,所以連飯都沒吃就開始剪輯視頻。
她做好的時候,已經12點50多了,便趕緊把視頻給人家發了過去。
江喜樂早上就沒有吃飯,所以這會兒肚子也有點餓,就打算點個外賣墊墊肚子,結果外賣剛到,就又有人叫她去工作,直到傍晚都沒有停,快下班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坐在自己的午飯麵前。
但是外賣早就涼了。
江喜樂心裏覺得奇怪,之前不會突然這麼多工作,而且今天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指責內的。
她看了一眼周圍,旁邊的同事不知道這會兒去哪了,難不成是都提前下班了?
女人正打算把外賣拿到一邊的時候就聽到了同事小顏的聲音。
“江喜樂,你不去開會在這裏吃外賣?”
女人頓了一下,隨後直接站起來,“開會?什麼時候開會?”
“lena姐說了下班之前開小會,現在就差你自己了。”
小顏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有幾分嫌棄,隨後扭頭就走了。
江喜樂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而且剛剛她也沒打算吃東西。
“這下遭了。”
lena是A組,程昱是B組,兩個組之間有業績關聯,所以兩人一直不對付。
江喜樂趕緊去了A組的小會議室。
果不其然,進去之後就被批了一頓,lena姐的話一向都十分犀利,江喜樂也知道自己今天絕對是被人整了。
下班之後,她整個人都很疲憊,這會兒其他工位的同事都已經走了,A組的辦公領域又隻剩下江喜樂一個人。
她坐在那裏,看著依舊擺放在那裏的外賣,最後慢吞吞的打開,然後一口一口吃著已經冰涼的飯菜。
江喜樂不是什麼矯情的人,說實話,涼了之後也沒有難以下咽。
她吃了兩口就沒有繼續吃,天色有些晚了,她該回去了。
女人剛站起來,整個人就停頓住。
去哪兒呢。
之前她一直都是在喬時挽那裏住的,上學的時候也會偶爾住在宿舍,現在喬時挽已經去醫院了,她倒是有鑰匙......
江喜樂突然之間很不想去那間公寓,她索性就一直坐在工位上,打算在這裏趴一晚上,就當做加班了,等到周末的時候,她再出去找找房子,租一間便宜一點的。
她把耳機帶上了,迷迷糊糊的就有了點困意,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把她震醒。
江喜樂一抬眼,就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備注是陸先生。
她猛地清醒了,陸崇深這會兒為什麼要給她打電話?
江喜樂趕緊接了電話,“喂......”
“你在哪兒呢,夜不歸宿是要造反嗎?”
江喜樂有點懵,“我......”
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最後隻能說自己現在在公司。
陸崇深聽到了她的話之後,像是在隱忍著怒意,“今天晚上加班?”
“沒有,我就是想著......”
她沒有說完,男人就直接撂下了一句話,隨後把電話給掛了。
“在那等我。”
江喜樂有幾分茫然,算了算時間就在樓下等著了,不到半個小時,陸崇深就直接到了公司門口。
她快步走過去,“陸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大半夜的為什麼不回家?”
江喜樂聽到這話抿了抿唇,放眼整個南城,這裏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她稱作為家。
“那裏是喬小姐的公寓,我想著她不在,就沒有過去。”
“所以這段時間你要一直在公司睡嗎?你就不怕那個男人晚上趁著沒人把你帶走?”
江喜樂聽到這話臉色有些白,但她還是固執的低著頭,“我不會一直在公司待著的。”
她都想好了,等到這周末就出去找房子,一年內的房租,她現在還是付得起的。
陸崇深被她氣笑了,“別說蠢話了,上車。”
江喜樂上車之後就小心翼翼的問:“陸先生準備去哪裏?”
“不回家還能去哪,大半夜跟你一樣在公司睡覺嗎?”
江喜樂盯著他出了神,突然心裏就很好奇,如果是陸崇深和lena吵架的話,兩個人誰會贏?
lena很強勢,說話也特別犀利,但陸崇深也是嘴毒的要命,而且是個心機很深的老油條。
她還真想不出來哪一邊能贏。
“江喜樂,你這段時間是要得老年癡呆嗎?”
江喜樂搖頭,“我挺年輕的,得不了老年癡呆。”
“跟我在一塊一個小時的時間,你能發呆58分鐘,剩下的那兩分鐘就是毫不專心的回答我的問題。”
陸崇深突然踩了刹車,江喜樂一個不穩,差點頭撞到前麵去。
她有些震驚的轉頭看向陸崇深,卻發現男人神色很是冷漠。
“你不僅逞強,還嘴硬。”
陸崇深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倒是沒有那麼冷了,隻是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奈,還有一些江喜樂看不懂的情緒。
女人聽到這話低下頭,在腦海中思索著男人的話,最後輕聲回應:“是有些逞強,但如果不逞強的話,當年我就不會和陸先生來南城了。”
陸崇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開口問:“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費力,你也跟了我一年多了,在這方麵我不會虧待你。”
“陸先生是一直把我當成情人了嗎?”
江喜樂忽地問了一句,陸崇深半天都沒有回應她。
男人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他無端的生了股燥意,撣了下本就沒有多少的煙灰。
“我們之間不適合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