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懷裏掙脫,躺到他的腳邊。
很溫順。
他會喜歡的。
果然,他打橫抱著我起身。
我靠在他懷裏,將手搭在他胸前。
隔著衣物,我摸到了熟悉的物件。
他把我放到床榻上,自己也俯下身。
「我去叫大夫。」
我拚命搖頭,雙手環著他脖子。
他摸著我的臉,「別怕,你乖一點,我就不會再關著你了。」
我繼續搖頭。
「嘴裏都是泡,不痛?」
我點頭。
他看了半天,還是抽身離開。
大夫是一路跌跌撞地的來的。
大夫的針也很長很細,尖端閃著銀光,
挑完嘴裏的泡。
我已經抓爛了自己的掌心,疼出一身汗。
喉間的泡,針刺不到。
裏麵的隻能等到自行潰爛,再用藥了。
大夫走後,陸景珩一言不地的看著我。
他可能在猜,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猜不到的。
哪怕猜到了,他也不會相信。
他收回視線,抬腳就走。
我連忙伸手拽他。
陸景珩玩地的笑了,「舍不得我了?」
我點頭,身子順勢往一邊挪。
他翻身上床,貼著我躺下。
「不能說話也好。
「不管這件事是怎麼回事,都是讓你長點記性。」
「先休息,明日帶你換個地方。」
換個什麼地方?
柳清清找不到的地方嗎?
方便晚上來爬我床的地方。
我咧著嘴笑了。
怎麼可以這麼貪心。
怎麼可以同時擁有兩個同心結呢。
漸地的,他呼吸平穩了。
他睡著了。
我伸手探進他懷裏,摸出一把匕首。
刀刃上閃動著寒光。
不疼的,馬上就要解脫了......
下輩子遇見傻子,就趕緊跑吧。
頭也不要回。
我舉起匕首,對準了胸口。
用力一刺。
大量鮮血從口中、胸前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