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顧蓮眉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眉眼濕潤,臉色潮紅,肌膚上滿是淡淡晶瑩的汗液,這就像是初嘗情事的女子。
環兒低下頭咬著嘴唇,羞愧不已,將衣服往自己身上遮擋。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瑞表少爺的力氣很大,她沒法抗拒,好端端的就......
“怎麼是你!”鄭瑞見那人是環兒,亦是大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尖聲刻薄的聲音想起,鄭姨娘帶著一幫人從後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是又驚又氣。
顧蓮眉後悔不迭,她帶丫頭們過來還覺得不夠,半途中又令人去轉告娘,讓她一同過來看熱鬧,誰成想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姑母,這不怪我,是這個丫頭自己往我身上貼,說她喜歡我,想尋個依靠。”鄭瑞見了鄭姨娘如老鼠見了貓,含胸駝背,離開環兒幾步。
他心知自己栽了,叫苦不迭,但他可是堂堂表少爺,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名聲。
“你!”環兒見表少爺如此薄情,咬了咬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少爺又是姨娘的侄子,無論自己怎麼說最後都是自己的不是。如今她已失身,最好的法子就是嫁給他做妾,不然被逐出府,以後想尋個好人家都難。
顧九煙嘴角冷笑,見鄭姨娘上前狠狠抽了環兒的耳光,罵她妄想攀附,又狠狠瞪了鄭瑞,她心裏也清楚自己這個侄子是什麼心性,但是當著眾人的麵不好責罵。
鄭瑞約的是自己,但他又哪裏敢再提到半個字,否則就是坐實了自己的下流之舉。唯有啞巴吃黃連,迷迷糊糊的享受了一場風流,又迷迷糊糊的挨了一頓教訓。
她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毫無顧忌的用了這一計。就算鄭瑞反咬一口,她也能佯裝什麼都不知。
“今日你們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許透漏半個字,不然,休想再顧家呆一天!”鄭姨娘高聲厲喝,威脅著那群丫頭跟婆子,侄子丟臉,她亦是顏麵掃地,無地自容。
顧九煙見她們氣急敗壞,麵紅耳赤的模樣,如一群鬥敗了的閹雞。
那群丫頭不可能守口如瓶,反而最愛嚼舌根頭的就是她們。如果傳出去,那顧蓮眉就落了個管教不嚴的汙名,為了不讓這醜事流出去,環兒馬上就會被許配出去,遠遠離開顧家。
鄭瑞是個風流紈絝,可能她下半生都要獨守空閨了。
她眼神冰冷,但心裏猶如春季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清爽。
“果然是帶刺的冷美人,竟將調戲他的人給戲弄了,殿下當真好眼光啊!”那粗獷嗓門又是響起,對著身邊的長衫少年。
寧王殿下立於遠處亭中,漠然的看著一切,眼眸深邃,嘴角再沒了笑意。這女人似是知道鄭瑞會來調戲她,故意走到石橋上等著一樣,她給身邊婢女的那張紙條上究竟寫著什麼?
但人又怎會有未卜先知之能?
寧王殿下劍眉一斂,眼眸深遠,凝望顧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