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村醫,我壓力一直很大!
每天找我來瞧病的人多不勝數,他們有著各種疑難雜症,特別是女人!
同在屋簷下的嫂子:“秦飛,我肚子疼,你給我揉揉……”
隔壁的禦姐:“秦飛,今晚別回去了,我一個人害怕……”
高冷女總裁:“秦飛,你對我溫柔點……”
我:“……這,這,這不好吧……”
"秦飛,好了嗎?疼死我了!”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忍一忍……”
夏日,平安村。
一棵老柳樹下坐落著四間大瓦房,是陳精致的家。
這時,陳精致仰麵朝天,一條修長圓潤的腿抬著,秦飛握著她的腳腕,正在用鑷子取玻璃。
當秦飛取出玻璃的那一瞬間,陳精致突然身子繃緊。
村裏人有趕大集的習慣。
今早他在鄉裏大集和陳精致相遇,不巧,沒一會天就下起了大雨,在陳精致的邀請下,他坐上了順風車。
誰料,半途,毛驢突然狂奔起來,毛驢車翻了,要不是秦飛及時出手,陳精致肯定會出大事,可即便如此,腳心還是被一塊玻璃刺出了口子,一塊玻璃嵌在裏邊。
為了保險起見,秦飛隻好親自駕車。
回來的路上,聊天時,秦飛才知道王莽大哥兩年前死了,聽陳精致說是結婚當晚死的,還口口聲聲罵王莽傻,結婚晚上非要喝鹿血,說是壯陽的,結果把腦血管幹爆當場就沒了。
這兩年來,她獨自生活。
守著活寡不說,凡是還要親力親為,去趕集不是買東西,而是去賣院子裏種的小蔥。
到家後,陳精致走不了路,秦飛隻好抱著她進屋,同時幫她取出腳掌心的碎玻璃,這玩意,還是很危險嘀……
“看你個熊樣,不就看個內褲嘛,有啥臉紅的……”
“要是我都脫了,你豈不是要像那死鬼一樣暴斃身亡啊?”
陳精致白了他一眼,然後鬆開了他的脖子,秦飛這才鬆了口氣,可眼睛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六神無主的給她的掌心擦了點消毒酒精,貼上創可貼。
“香嗎?”陳精致抬著白嫩小腳在秦飛鼻子邊掃過,撩撥著他的心弦。
“……香。”秦飛尷尬一笑。
“香有個屁用,也得有人聞啊。”陳精致歎了口氣,然後細細的打量著秦飛,“你都兩三年沒回來了,怎麼突然想回來了,在城裏混不下去了?”
聽陳精致問起,秦飛苦澀一笑。
他原本是一名優秀的大學畢業生,畢業後進了縣城醫院實習,本來很快就能轉正成為一名正式外科醫生,可以說前途似錦。
卻因為女友徐娜出軌副院長的兒子劉少傑,他和劉少傑發生了衝突,第二天副院長劉.慶就以影響醫院團結的理由把他開除了。
他心中有恨,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不得不接受現實。
沒了你微薄的實習費,生活都難以保證,不得已,他隻好選擇回來,平安村沒有村醫,他想填補這個空缺……
“哼,真是欺人太甚,仗著自己有點權利就隨便壓人,真不是東西。”
“還有那個不知廉恥的婊.子,不要也罷,你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曆有學曆,以後找什麼樣的沒有,隻要你願意,嫂子保證,想嫁給你的多得是。”
聽秦飛說完悲慘遭遇,陳精致義憤填膺,但很快就安慰道:“秦飛,別氣餒,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隻要是金子無論去哪都能發光……”
“那婊.子不是瞧不起咱們嘛,那就努力做給她瞧瞧,讓她高攀不起!”
“有信心嗎?”
“有!”
“這才對嘛。”
陳精致抿著性感的小嘴,“嫂子先洗洗,晚上你在嫂子家吃,嫂子給你炒幾個小菜,咱們喝兩杯。”
“那我先回去看看。”
“早點回來。”
“好。”
應了一聲,秦飛離開了。
透過窗子看著他的背影,陳精致好看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皎潔,兩年不見,r臭未幹的臭小子,不僅多了男人味,現在真的帥氣了好多。
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一米七六的身高,和自己很搭啊……
“死鬼,看什麼看!”
看了眼木櫃上王莽的遺照,陳精致將其拍翻,拎著到外屋塞進了灶膛,晚上還要謝謝秦飛救命之恩,這死鬼瞪大眼睛看著,多嚇人啊。
燒好熱水,調好水溫,在園子裏摘了幾朵藍色小花放進浴盆,陳精致脫光衣服坐了進去。
若秦飛看到這一幕,絕逼不會流鼻血,但會腦出血……
可惜,他錯過了這麼美妙的時刻。
他自小沒爹,母親在他上大學之前也去世了。
秦家老院。
院牆早已坍塌,院子裏仗著齊肩高的大草。
看著外邊大門,被雨水衝刷到發白的福字,秦飛推開了房門。
咳咳咳……
塵土和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秦飛進屋,撫摸著掛滿塵土的陳設,熟悉又陌生,拿起母親的遺照,他端詳著,不禁濕了眼眶。
“媽,我回來了。”
秦飛跪下扣頭,突然,脖子上戴著的黑繩斷了,緊接著,一塊白色玉佩應聲落地,在他的注視下,摔成了兩截。
秦飛趕緊去撿,這是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可手剛碰到玉佩,異變突生,隻見玉佩突然徹底炸裂,化成一道流光沒.入了他的眉心。
撲通……
秦飛仿佛被人點穴,身體瞬間定格,緊接著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大腦失去意識,過了兩三秒,一道道刺目的金光從他的身體內迸射而出,破舊的土屋開始震顫。
轟……
伴著幾聲悶響,土房轟然倒塌將他埋在了下邊。
“秦飛,你這該死的,在哪兒呢?”
“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