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沈之衍會自知無趣,不再搭理我。
沒想到更多信息湧了進來,「許雲緲我喝多了,你來接我。」
「你不是喜歡我,想當我女朋友嗎。」
「我現在很難受,你還要我求你嗎。」
我傻眼了,把手機對著秦子璿,「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雷公電母都沒他情緒變化的快。」
「喵喵,你該不會心軟了吧,以前他給你一點甜頭你就像中毒了似的紮進去。」
秦子璿憂心忡忡。
我拍拍胸脯,「放心吧,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正準備把人丟進黑名單,一張熟悉的照片發了過來,緊接著是一小段視頻。
我強忍著怒意發過去兩個字,「地址。」
然後向秦子璿說了抱歉,「對不起歡,沒辦法陪你去吃大餐了。」
「哎呀你怎麼了,吃飯是小事,你不會真要去找沈之衍吧。」
「放心,我去解決最後一件事,你先回家等我。」
來不及多解釋什麼,我打了車直奔沈之衍發送的位置。
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在黑夜裏格外顯眼,車身還有些微微顫動。
我走上前去敲擊車窗,沈之衍充滿情欲的眼睛緩緩展露出來。
謝可歆的聲音從身下傳來,「阿衍......」
我的腦袋有些恍惚,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是我親手攙著醉酒的沈之衍和他的女友一起進的酒店大床。
我還體貼的問他,需不需要生理用品,我去買。
沈之衍的眸子氳著白霧,輕輕捏了捏我的臉蛋說,「還是小雲緲懂事,乖,去幫我把門關上。」
我聽話的退了出去,關上門,靠在牆上。
不一會,房間就傳出了與現在相似的聲音。
那時的感覺如同時空穿越般回到我身上。
先是心臟微微刺痛,眼淚克製不住的流下來。
而後那親昵的話語和輕撫又慢慢填充胸腔,沉溺進去。
沈之衍眼中有怒意,「許雲緲,這就是你不懂事的代價。」
身體控製不住的抖動起來。
明明現在的我不喜歡沈之衍了,可還是會忍不住難過。
許久,林彥峻的臉突然出現在腦海裏。
我回過神來,伸出手,「項鏈還我。」
「想要,自己來拿。」
沈之衍挺起身子,那條項鏈正掛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我伸手去拿,卻被他一把按在胸前,「你到底是想要我,還是想要項鏈。」
我的手掌發燙,拚命後退,卻掙脫不開。
沈之衍拽的更緊了,「你當時怎樣求我戴上的,不記得了嗎?」
更多的記憶湧了進來。
「阿衍,這是我和林彥峻去山上求的,特別靈,你帶上,它一定會保佑你平安的。」
我眼巴巴的舉著那個吊墜,趴在沈之衍的病床前。
那時他出了車禍,腿被打了石膏動彈不得。
我把那個戴了五六年的項鏈拿出來,想要為沈之衍戴上,卻被他一把推開,「迷信,這玩意要是有用,還要醫生幹嘛。」
「你就試試嘛,真的很靈的。」我萬般祈求。
剛上高中的時候,我的身體很弱,總是不斷生病。
林彥峻聽他媽媽說,靈山寺可祈福保人平安,於是帶著我去祭拜。
他足足在佛像下跪了5個小時,才把吊墜拿下帶到我的脖子上。
從那後,我的體質竟然真的好了很多。
沈之衍磨不過我,最後把吊墜往枕頭下麵一塞,「好了別吵了,我要休息會,吵得我頭都大了。」
「那你睡覺,我去給你買鯽魚湯。」
我看著沈之衍收下項鏈,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直到後來林彥峻知道這件事,氣的整整兩天沒理我。
我的心又揪了起來,不知是為沈之衍還是林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