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隻要能救下文墨,再貴的藥都不在話下!”池氏有些激動的說。
“夫人放心,我為醫者,自當盡心竭力!”梁大夫安慰池氏。
“梁大夫,不瞞您說,我素日看過一些醫書,如今擔憂表哥,就自作主張從醫書中尋了方子先把藥熬上。”郎澴娪說著便把自己寫的方子拿給梁大夫看了一下:
“還望您幫忙看一眼,若是能用,好歹能節省些時間,若是不能用,也不算浪費時間。也不是故意賣弄,實在是心憂,還望您海涵。”
梁大夫果然好醫德,聞言並不生氣:“郎大小姐為病人周全,我們醫者怎麼會怪罪。”說著就接過方子看了起來,接著便不禁眼前一亮:
“這方子是正柴胡飲,正是對症下藥,劑量把握也是精準,這味麻黃加的妙。”他不住的點頭言語間頗為欣賞:“郎大小姐於醫道上頗有慧根啊。”
“慧根談不上,隻是日常體寒,讀醫書時便對相關病症會多留心一二,今日也是情急之下班門弄斧了。”郎澴娪謙遜道。
“郎大小姐謙虛了,救人如救火,能快一分病人就少受一分痛苦。我看此方很得當,熬好後便可給池少爺喂下。”梁大夫又道:“若是服藥後還是不能及時退熱,便再加一味大青龍湯。我這便寫上。”
郎澴娪自無不應,帶著宋嵐跟上去拿方子結算診金,又鄭重對梁大夫道謝一番,又道:“都說晚上容易病重,我與阿娘到底擔憂表哥,還望梁大夫在府上暫住一晚,待表哥徹底脫離危險必定重金酬謝!”
梁大夫也明白池文墨確實病的凶險,便應下了。
郎澴娪又道謝一番,便讓宋嵐跟著藥童回醫館去抓藥。
一通忙碌後,郎澴娪總算有功夫坐下喝杯茶潤潤嗓子。
這時,便有一個丫鬟走進來回稟:“小姐,外麵有個姓張的婆子,穿的破衣爛衫的,與門房糾纏許久,非說她丈夫是老爺當漕軍時的舊友,門房不知真假特來問小姐夫人主意。”
“姓張的婆子?”郎澴娪微微皺眉,她記得前世阿爹是幾個月後在街頭意外遇到的張氏。
“正是,門房根本不認識她,闔府下人也都沒聽過老爺有這麼個漕軍舊友。小姐若是也不知道,恐怕是她渾說騙人的,我告訴門房給她趕走。”丫鬟說著就要出去。
郎澴娪聞言便明白過來,張氏應當早就來郎府求助,隻是被門房搪塞驅趕,一直無人回稟罷了。怪道前世阿爹是幾個月後在街上遇到的張氏,而她丈夫彼時也已經病死。
此次她與池氏顯示了雷霆手段,無人敢懈怠,這消息才及時傳了進來。
可見這府上已經成了什麼樣子。
“且慢,我想起來了,這人我聽阿爹說過兩次,年節時也寄過禮物,不過都是周管家去辦的,你們不知道也正常,你將她叫進來我親自問一問。”郎澴娪吩咐道。
丫鬟沒想到還真是主子的舊友,心下一陣慶幸,若是沒有通傳就此耽誤了,看夫人小姐今日的手段,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置呢。
“此處事亂,帶她去我的院子裏。”郎澴娪又吩咐一句才讓那丫鬟離開。
她自己則回內間與池氏說了一聲。
池氏正全副心思都在池文墨身上,那顧得上什麼張婆子李婆子的,更別說是個落魄婆子,更沒耐煩,聽郎澴娪要管這事,便全交給她。
郎澴娪便回了自己的袖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