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我進包廂的時候,沒想到隻有蘇悠悠孤零零的坐在桌邊。
陸沉宴不知所蹤,手機放在桌上,應當是臨時去洗手間了。
我掃了蘇悠悠一眼,語氣不待見,“怎麼是你?”
“我特地來跟你賠罪。”
蘇悠悠我見猶憐的望著我,小聲道,“訂婚宴上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情難自禁,喜歡沉宴哥哥才會衝動出現,並不是故意砸你的場子,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她不斷的道著歉,仿佛是備受欺負的小可憐。
“沒事。”
我輕輕一笑,大度道,“昨天晚上沉宴早就已經跟我解釋清楚,我們聊到了快天亮,知道是你自作多情而已,放心,看在你愛而不得,而我和心愛之人剛訂婚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話音剛落,就見蘇悠悠聯表情猙獰一瞬。
她直勾勾的盯著我,終於裝不下去,趁著沒人露出了惡心的嘴臉。
“你的未婚夫昨天去找你之前在哪兒,你知道嗎?”
她一步步逼近我,得意地抬起下巴。
“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有一處房產在漓江水苑,我也不相信你不知道這處別墅內部裝修是什麼樣的,昨天晚上我的朋友圈你已經看到了吧?”
“什麼朋友圈?”我故作不解,蹙眉。
蘇悠悠嗤笑,“別裝了!這裏隻有我們兩人。”
她愈發對我挑釁,“在來公司之前,他跟我在一起。”
“不可能,你胡說!”我突然提高聲音,敏銳捕捉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我臉色蒼白道,“他明明是去參加飯局了。”
“是嗎?如果去參加飯局,跟你說一聲就好了,為什麼心虛趕回去?難道你沒有問他要地址,想要過去看看嗎?”
蘇悠悠抱著胳膊,滿意欣賞我破防的表情,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她對著我哼笑,“告訴你吧,就算你們訂了婚,隻要我用點手段哭一哭鬧一鬧,他還是會心疼我,過來找我的,你算什麼東西?當真以為他要跟你過一輩子嗎?”
她被嫉恨衝昏了頭腦,此刻已然開始胡言亂語。
這種段位的女人,我當時到底是怎麼沒鬥得過的?
我在心裏暗暗歎氣,想著曾經的戀愛腦事跡就覺得丟臉。
幸虧重開一回,否則到了陰曹地府見閻王爺,閻王爺都得搖頭。
我紅著眼後退一步,故作大受打擊,心裏暗暗冷笑。
這個蠢貨,作妖都不知道小點聲。
我敢肯定外麵的陸沉宴聽到了。
他辛辛苦苦演一場戲,為的就是讓我放心,殊不知蘇悠悠是個帶不動的低段位。
昨天夜裏再加上現在的操作,訂婚宴上陸沉宴狠心拒絕她的戲早就已經白演了。
我後退時,瞥見了身側的椅子故意絆了上去。
啊地一聲,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推開。
陸沉宴快步進來,扶著我,“你怎麼了顏顏?”
我憋出兩滴淚來,抬頭剛露出可憐委屈的表情,就看到了他身後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風衣,盡顯霸氣桀驁。
他倚著門框,饒有興味地望著我。
陸北宸。
他怎麼會在這裏?
男人漆黑的眼眸瞥過來,帶著幾分玩味的犀利。
那種直白的目光,仿佛能夠看透我當下的一切戲碼。
是危險的感覺。
“沒事吧?”陸沉宴擔憂地望著我,又看了看蘇悠悠。
我垂下眼眸,在陸沉宴的攙扶下起身,繼續裝作崩潰,紅著眼揪住他的衣袖。
“沉宴,剛才蘇小姐說你昨晚沒去參加飯局,是去漓江水苑和她相見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陸沉宴聽得一愣,有些心虛地否認,“沒有的事,你這是聽誰胡說八道的?我昨天晚上在見項目方。”
“是嗎?”
我依偎在他身邊,幽幽看向蘇悠悠。
她的臉色已然變了。
正在氣頭上和我較量,看到自己男人卻站在我身邊,不肯承認昨晚發生的事,可不是要上頭了嗎?
蘇悠悠果然急切地上前一步,受不了被打臉。
“沉宴哥哥,我們明明就在漓江水苑見過,你怎麼能不認呢?”
我好整以暇地看向陸沉宴,卻無論如何都忽略不到來自身後的那束目光。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
我幹脆轉過頭,暗暗瞪了陸北宸一眼。
陸北宸倚著門框,朝我望過來的目光慵懶玩味,見我瞪他更是笑意加深,仿佛很享受旁觀我演戲。
這人真是有病。
我正無語,就聽到陸沉宴語氣誇張的質問。
“你胡說什麼?蘇小姐,我跟你之間清清白白沒有瓜葛,昨晚我沒去過漓江水苑!”
陸沉宴緊緊盯著蘇悠悠,眼底滿是急切。
很顯然,他不希望蘇悠悠再繼續下去了。
蘇悠悠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我不添一把火,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