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在橋上詭異一笑,找出韋奕德的手機,撥下了110三個數字,一番變音之後,將手機一並扔了下去。
此處並非什麼懸崖,也並非什麼迷失森林,一切,都是在雲瀟的幻化中得來。
“兄弟!你很有前途,一會兒警察來了,怎麼說?不用我再教你一遍吧?”
雲瀟在不想傷及無辜,如果這名司機不照雲瀟教他的話去說,那他的下場一定比韋奕德慘得多。
碧水大橋隻留下雲梟遠去的背景,還有一臉恐懼的司機。
沒一會兒,警察很快就封鎖了碧水大橋的事故現場。
這是碧城區與碧水縣的交界處。
在交通部門的配合下,警察調取了事情發路段的監控錄像。
奇怪的是,事發現場在事故前後的十五分鐘內沒有任何車輛經過,而警察能在監控錄像中看到的,與司機說的別無兩樣。
很快,警方又接到了另外一起報警。
在大輿區的柏晟大廈發生了一地惡性殺人案件。
同時,參與調查的碧水縣警方也接到了一起報案。
位於碧水縣一所知名的大學內,一夜之間發生了多起學生被殺案件。
於是兩地警方立即抽掉部分警力前往上述兩處案發地。
與前幾起同樣發生在柏晟大廈的殺人案件不同的是,警方在到達後很快就封鎖了現場。
除兩名打手兼保鏢不在現場之外,警方控製了人發後到現在的全部在場人員。
與此同時,警方在碧水大橋下打撈出的事故車輛正是柏晟藥業集團大公子韋奕德和的私人座駕。
車上的三在,一人經耳機辯認後正是韋奕德本人,而另外兩人則是韋奕德的保鏢兼打手。
三人的死因都是飲用了大量的藥酒。至於三人在死亡前為什麼會飲用大量的藥酒,警方還在調查中。
碧州市最大的藥企之一柏晟集團的未來掌門人因車禍意外身亡,這可是條爆炸性新聞,事發後,市內各大新聞媒體紛紛停了正常播出,滾動報道關於韋奕德的車禍事故。
碧水縣的校園殺人案也在有序的開展中......
省市區、縣三級新聞記者和相關部門也紛紛趕往兩處現場。
果如雲瀟所料,韋奕德之死,連新聞的標題都一樣。
隻有一點雲梟沒有說對。
那就是新聞播出的時間。
也有可能雲瀟是有意那麼說的吧!
話分兩處說。
部分新聞記者將柏晟極其所屬的各大分公司和經銷商的門前圍了個水泄不通。
韋宅自然也圍了不少記者。
韋佰盛因為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已經在半個小時前韋宅的後門先行離開了。
韋佰盛被緊急送往醫院急救。
雖然韋家上上下下將韋佰盛住院的事做的滴水不漏。
但還是有記者已經得到了風聲。
有的記者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趕往醫院了。
準備拿到獨家消息。
韋家突遭變故,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多少年來,韋家壟斷了碧州市的醫藥行業,在碧州市所有從事醫藥行業的企業,除了餘少雄不願與其同流合汙之外,其他的藥企和部分知名的醫院為了生存,不得不與柏晟沆瀣一氣,做著坑人害人的買賣。
韋家一之間倒了,能不能在屹立起來,這還是個未知數。
有的人觀望著,有的人搖擺不定,有的人幹脆就等這一天呢!
作為競爭對手之一,餘少雄還是發揮了大格局。
雖然餘少雄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
但他還是第一個前往醫院探望了他這位老朋友、老對手。
媒體的朋友們對餘少雄的舉動讚不絕口。
“原來韋佰盛老先生的癱瘓是裝出來的啊!要不是這次他兒子意外身亡,他還不知道要瞞我們多久。”
記者紛紛揣測,韋佰盛為什麼要這樣做時,餘少雄在幾人的攙扶下,從醫院大門走了出來。
一名年輕的女記者第一個把話筒伸到餘少雄嘴邊。
“請間餘總,您對韋家一夜之間突遭變故一事怎麼看?”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坊間都知道,柏晟與餘氏素不來不和,而柏晟也早有要收購餘氏的意思,隻是沒想到會突遭變革。我的問題是,柏晟遭此大難,您會不會趁機收購柏晟呢?”
早在記者提問之前,餘少雄大概就猜到了她的問題。
於是餘少雄示意身邊的工作人員自己因為身體抱病而無法回答所有問題。
“妳叫什麼名字?”
餘少雄身後,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突然鑽到餘少雄前麵,冷不防問了女記者一個問題。
女記者的名字和單位,胸牌都寫著呢!
可是女記者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碧州一套新聞台記者,李伊靚。”
“妳很有前途哈!”
道士打扮的年輕人嗬嗬一笑。
將餘少雄一路擁上專車。
衝開人群後疾馳而去。
年輕的道士並沒有上車,而在場的所有新聞媒體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輕的道士哪裏去了。
醫院門外有專人把守,即使是媒體的朋友,未經允許也不能隨意進入。
記者李一靚氣的直跺腳,自己想迫切知道答案的問題沒有得到,反而還回答了別人兩個問題,眼看被采訪對象一個遠去,一個近在咫尺卻就是不到。
在場的大部分記者的心情想必都和李伊靚的心情一樣吧!
“他,剛剛說話的那個小道士,就是餘氏新上任的掌舵人。”
一名記者晃然大明白。
無意間說了出來。
可是人呢?
沒有人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記者們不死心,今晚若拿不到第一手消息,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韋佰盛被從手術室裏出推了出來。
看樣子,他並無大礙。
一名個子很小的醫生在前,其他醫生在後,他們負責把韋佰盛推入病房。
“你們先出去一下。”
小個子醫生對同事說道:“我有幾句話要對韋先生說。”
他是韋佰盛的專職醫生,平日裏韋宅和醫院兩頭跑。
其大部分時間都在韋宅。
有職醫生在,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專職醫生將其他人員也勸出專職病房。
專職醫生關好門。
小心翼翼地摘掉口罩,得意洋洋地衝韋佰盛笑著。
“你是誰?”
韋佰盛剛剛被摘掉呼吸機,他的聲音很沙啞。
“我是您的專職醫生啊!”年輕的小個子笑著說道。
韋佰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定睛看去。
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聲音還是麵相,除了個子之外,哪一樣都與他的專職醫生不符。
“算了,韋老先生,看在您病入膏肓的份兒上,晚輩就不逗你了。”
“我就是餘氏的新任掌舵人,姓雲名梟。”
“想必您一定對我有所耳聞吧!”
“來人......”
“您對好聽我把話說完。否則,您可真要一輩子癱在床上了,我想您一定十分不情願這樣過一輩子的對吧!”
“您聽話,我會讓您安享晚年的。”
“這兒呢!有一份協議,您隻要在必要的地方簽上您的名字,以後的事,您隻要放心的交給我,我保您衣食無憂,就像,伺候我爹那樣把您伺候的明明白白的,盡管,我從小就不知道我爹長什麼樣。”
說完,雲瀟把協議送到韋佰盛麵前。
“您剛剛失去兒子,若您不嫌棄,以後我就是您的兒子。”
雲瀟把筆同時交到韋佰盛手裏。
韋佰盛長長出口氣。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基業,就這樣終結在一個年輕的小道士手裏,與餘家成為對手的這幾十年裏,他一直都想把餘氏的餘善堂踩在腳底下。
哪曾想過也就這短短的一夜之間。
自己的美夢成了黃粱一夢。
自己反而被別人踩在腳底下摩擦。
他雖心有不願,但兒子之死已經成為事實。
自己以後也絕無翻身之日,在考慮了幾秒鐘後還是顫顫微微地拿起筆。
這時,門外突然一陣嘈雜。
“你們讓我進去!”
門被來人強行推開。
韋佰盛的筆掉在地上。
心說對啊!我們柏晟還有她呢!
雲瀟轉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