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曾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但卻夾雜著驚恐與不安。
蘇塵霜聳聳肩,嬉笑著說:“這隻是治療的副作用而已呢。”
“快把我複原,我不需要複明了。”曾皓話語間帶著渴求。
要知道,若隻是瞎了一隻眼,最多也隻是在天司獄得不到發展。
可失去力氣,淪為廢人,他要想在天司獄待著都不可能了。
蘇塵霜像撫摸小狗似的摸著曾皓的腦袋,帶著嘲諷道:“曾大少爺,您當著是菜市場隨意買賣呢?”
“我要殺了你。”曾皓氣的咬牙切齒。
“無能狂吠!”
蘇塵霜一揮裙擺就將曾皓掀飛,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楚萬年看了猛然一驚,立馬上前準備製止蘇塵霜。
可蘇塵霜一句話,便讓那些人不敢再上前:“治療過程還沒結束,你們想他死的話,就盡管上來搗亂。”
此話一出,楚萬年果然不敢輕舉妄動。
在嘗過蘇塵霜強硬手段的曾皓,再也沒了先前囂張的氣焰。
他主動向蘇塵霜示弱道:“表嫂,我錯了,隻要你能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你的錢,有我的多?”
蘇塵霜一句反問讓曾皓語塞。
曾皓萬分不解:“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毀我一生!”
不管怎麼樣,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蘇塵霜貼耳道:“這便是你出賣千帆的代價。”
幾個字,讓曾皓的眼球血絲密布,滿臉驚駭的望向蘇塵霜。
那件事處理的極為隱秘,就連楚千帆都沒法懷疑到自己頭上,可眼前的蘇塵霜卻一口道破。
但曾皓也自我狡辯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表哥對我有提拔之恩,我怎會害他?”
蘇塵霜冷哼道:“有提拔之恩你這些年還處處侮辱於他?”
曾皓被說羞愧難言。
蘇塵霜卻輕輕拍打了下他腦袋,然後殺人誅心道:“不過這些都沒什麼所謂了。我之所以治好你的狗眼,為的就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要讓你這個殘廢好好看看被你們害成殘廢的楚千帆是如何再站起來的。”
“毒婦!毒婦!......毒......啊......啊......”
很快,曾皓發現他連嗓子都廢了,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蘇塵霜故作輕鬆的拍了拍手,起身主動向楚萬年道:“好了,治好了,不過需要趕緊抬回家靜養。”
楚萬年揮手,很快便有護衛上前將曾皓放到了簡易的木板上抬著。
隻是嗚嗚咽咽的曾皓在經過楚音靈身邊時,費勁的抬起手,抓住她的衣角。
那滿臉的希冀寫明了需要楚音靈出麵為自己討回公道。
但楚音靈早就已經看出曾皓已經變成殘廢,直接就拍飛他的手,並讓手下趕緊把他送下山。
“不成器的東西!”
在曾皓被送走時,楚音靈還直接奚落了一句。
不過好在曾皓隻不過是楚音靈給蘇塵霜準備的開胃菜而已。
真正的好戲才剛開始呢。
在進行焚香儀式時,坐在輪椅上的楚千帆低沉道:“你廢了曾皓,曾家不會善罷甘休。”
“夫君這是開始擔心我啦?”蘇塵霜俏皮的反問道。
“你橫屍街頭對我沒好處。”
“放心吧,我死也死你床上。”
“少對我說這些下流的話。”楚千帆表情略顯傲嬌。
蘇塵霜則忍不住掐了下楚千帆冷峻的麵頰:“這是風流,木頭。”
看著蘇塵霜和楚千帆擱那調情,楚音靈氣的心肝疼。
她忍不住上前打斷兩人:“嫂子,你能不能收斂些?”
“你是不是腦殘?”
蘇塵霜直接抬高音量,嗬斥了一句。
楚音靈裝起了可憐:“嫂子,我隻是好心提醒你注意儀態舉止,你怎麼反過來侮辱於我?”
“我與楚千帆是夫妻,正常的恩愛又有何要注意的?”
“可這裏畢竟是祖墳,是莊嚴肅穆的地方。”楚音靈說出自己的觀點。
蘇塵霜卻直視她說道:“祖墳又當如何?我相信公公他們更願意看到恩愛的後人,而不是你這張怨婦臉。”
“你......你說我怨婦?”楚音靈被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自己難道沒發現嗎?嫂嫂給你個建議,早點找個男人改善下,不過前提是有男人肯要你。”
蘇塵霜一番妙語連珠終於讓楚音靈認清現實。
想要在唇舌上討便宜,隻會自取其辱。
楚音靈隻好強壓心頭的火氣,不再與其爭辯。
這時,楚南桐氣喘籲籲的爬上山。
楚音靈眼前一亮,當場詢問道:“大公呢?”
“已經到山下了,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說。”
“這次不止你大公,連陸督主也來了。”
聞言,楚音靈頓時大喜。
陸政風,不僅是深得太後寵愛的宦官之首,還是自己的親舅舅。
當年,為了挽回家道中落的鏢局,陸政風攜信物上京都找上了與自己有婚約的富家小姐。
那富家小姐表明不僅應承願履行婚約,還願攜黃金千兩幫助陸家度過難關。
這讓陸政風大喜拜謝。
可當晚在接風宴上,陸政風就被下了迷藥。
等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被送進東廠,成了閹人。
後來,陸政風才明白,這個富家小姐早就爬上了當時探花郎的床了。
並且為了保住名聲,對外還宣稱她有履行婚約的意願。
奈何陸政風不能人道,是他甘願自毀信物,解除婚約。
在深宮後院受盡欺辱,得到滔天權勢後,陸政風第一時間就屠盡富家小姐滿門。
並且,還將其與探花郎活生生的剝掉人皮,懸掛宣武門百日。
為此,他還特立楊花獄,虐殺世間所有水性楊花之人。
他此時能來這,無疑是讓楚音靈的計劃更加完善了。
楚音靈那猶如禿鷲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正在給楚千帆喂水的蘇塵霜:“等會我看你怎麼死。”
“嗒嗒!”
隨著拐杖駐地聲漸近,老態龍鐘的楚山海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楚萬年第一時間放下茶碗,恭恭敬敬上前相迎:“大哥,你怎麼也來了?”
“我最近聽到一些流言,過來親眼見證下。”
說話間,楚萬年渾濁的眼珠子將在場的人掃視了一遍。
“啊?什麼流言,我怎麼都沒聽說。”楚萬年不解道。
“那你今天一起瞧瞧便是。”
楚山河不再多言,向旁邊的白麵男陸政風擺了下手,與其一起坐到了主位上。
“大公,舅舅,音靈給兩位長輩請安。”
楚音靈抓住機會,主動上前向二人行禮。
楚山海摩挲著龍頭拐杖,眼睛半拉聳著,語氣十分不悅:“靈音,你娘親成為葉相六護後,掌權人便是你,可最近的流言蜚語讓楚家蒙羞,你難道無動於衷嗎?”
楚音靈眉頭緊蹙,故作為難:“回大公,我已經極力在維護了,但奈何無能為力。”
說話間,楚音靈還斜眼掃了下一旁淡定玩弄停在楚千帆肩膀上蝴蝶的蘇塵霜。
“你無能為力,那就讓我和你舅舅代為處理。”楚山海胡子一吹,聲音洪亮道。
陸政風拿出白色的手帕陰柔的擦了擦唇角,聲音奸細道:“若此事屬實,那本督也絕對嚴懲不貸。”
在楚音靈眼神示意下,楚南桐也當即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伯,那個罪魁禍首之徒已經被我拿下。”
“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