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中藏銀子看似聰明,實則村裏十家有八家是這樣藏的,薑柔兒可不敢再藏了,燭火幽幽,她看到了屋裏的土地,霎時眼眸一亮。
土地,隨便挖個坑埋進去,任誰也想不到,有人能把銀子隨便埋土裏。
說幹就幹,她拿起破碗物盡其用,對著三條腿桌下的土地一頓輸出。
半刻鐘,她就挖出一個巴掌大額坑,正好將那一兩銀子埋進去。
她不放心又站在上麵跺可跺,保證硬實程度和旁邊的地麵差不多,她才滿意握著破碗,躺到了鋪了一床破被絮的炕上,打了個哈欠。
要是那賊還敢來,她劃不破他的喉嚨就不是薑柔兒了!
撿回來的一條命,她根本無所畏懼!
夜半,門外躡手躡腳的聲音,和輕微推門的聲音傳來,她迷迷糊糊的醒來,打了個激靈,睜開了雙眼,
那賊人,竟還敢來!
薑柔兒摸黑下了炕,抄起那條桌子腿悄悄來到門邊,將另一隻手裏的破碗扔到地上,又輕輕打開門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桌子腿。
賊人沒偷到銀子果然不死心,發現屋裏沒動靜,向後退了幾步,就朝門撞了來,破開門就摔進屋裏,身體正好紮在那破碗沿上,疼的他一陣鬼哭狼嚎。
這時,薑柔兒就舉起了手中的桌子腿,使出渾身力氣,狠狠朝他身上打去,邊打邊罵:
“王八蛋,惦記別人家的銀子,你是窮死了嗎,還敢上門來偷,害死一條命不算,還敢繼續來,打不死你這個王八蛋,我就不姓薑!”
一棒接著一棒,棒棒不落空,她打的上頭,身上的力氣一時間仿佛使不完,連帶著原主的仇也一起報。
賊人慘叫連連,哪還敢繼續偷,爬起來就朝外一瘸一拐跑,他還不敢出聲,生怕被人聽到了動靜!
把人打跑,薑柔兒將門關上,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氣。
她下手重,這賊人身上臉上肯定落了傷,半個月不一定能消完,白日來偷,帶了黑麵巾,原主沒認出,這次她肯定能知道他是誰!
摸黑爬到炕上,薑柔兒這次沉沉陷入睡眠中,夢裏她仿佛又回到了孤兒院的日子,那些勾心鬥角,隻有敢搶才能吃上一口飯,隻有嘴甜才能有學上,隻有勤勞,她才能靠著兼職讀到大學,她能靠的從來都隻有自己!
天還未亮的分明,公雞打鳴的聲音已經響徹了清水村,薑柔兒揉揉眼睛睜開眼,透過窗棱子能看到微弱的晨輝照進來,她掙紮一下,迫於肚子咕咕叫,她不得不爬起來。
來到另一間廚房,木桶裏還有半桶水,她把水倒進木盆,簡單洗了個臉,又用手為梳子,把頭發編了倆麻花辮。
及腰的長發,除了編麻花辮,她還不知道怎麼打理。
剩下的水,她倒了一些進陶瓷盆裏,又從係統田地裏取出三個黃牛肝菌放進去清洗,然後就把它放到鍋裏,最後那點水她也倒了進去。
黃牛肝菌又名虎頭,黃賴頭,不僅可以食用還有養血補氣,清熱解煩,助消化效果,她額頭有傷,吃了它隻有好處。
廢了一番功夫,終於點著灶下的火,又因為塞木柴太急,壓滅了,她長出一口氣,有了這次經曆,她更加小心的添柴,總算把火生了起來。
鍋裏的水起了熱氣,那三個菌在裏麵暢快的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