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上揚的嘴角:“這......”
一時編不出理由,梁晚急中生智,轉移話題道:“沈將軍怎麼樣了?”
“醫師正在為將軍醫治,有勞公子掛心,但在下還是想知道公子是為何得知——”
“哎喲——”梁晚一聲驚呼,臉做痛苦狀,“我這後背好痛,不行我要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我養好傷再來問吧。”
林池蕭看出了她的心思,卻也沒揭穿:“既如此,我就不叨擾公子休息了。”
聽到林池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梁晚暗暗鬆了口氣。
她去看彈幕,彈幕此時還在討論沈秋鴻醫治傷勢的事情,並沒有人討論她。
梁晚喃喃自語:“看來鏡頭也不單單隻關注我一個人。”
這樣一來,她之前的擔心也是多餘的了。
梁晚想著,也因折騰了數個時辰,精疲力盡之後睡著了。
這件事過後,梁晚足足有三日未見到沈秋鴻。
這期間,梁晚通過彈幕的議論和醫女的隻言片語中也大概知道沈秋鴻的狀況。
他大概是受了什麼傷,經過軍醫的醫治已有好轉。
三天後,梁晚後背的傷也已經差不多養好了。
這幾日醫女忙於醫治中了竹鞭毒的傷員,她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今日天剛蒙蒙亮,她便換上一身幹淨衣服,收拾了一下隨身攜帶的布袋子。
布袋子是原身留下的,裏麵放了二十瓶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藥瓶,還有一小撮早已幹枯的不知名野草。
梁晚拿起一瓶藥,學著先前軍醫的樣子,打開蓋子,湊近鼻尖聞了聞。
之前軍醫僅憑氣味就能分辨出藥丸的作用,她也想有樣學樣,等離開這裏,她好歹能將這些藥賣個好價錢。
再置辦一間房子,買塊田地,安心養老。
然而,她剛把鼻子湊過去,一股刺鼻的、難以言喻的氣味瞬間直衝鼻腔。
“霍——”
梁晚揉了揉被刺激到有些發癢的鼻尖,擰出了一個苦瓜臉。
本以為是聞香識藥,分明是聞臭自殺!
她沒有死心,又打開了另一瓶藥。
這瓶藥的味道倒沒有上一瓶那麼刺鼻,隻是聞著聞著,梁晚卻突然感覺自己腦袋有些昏脹。
剛意識到這一點,隻聽撲通一聲,她兩眼發直,直接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
半柱香後。
躺在地上的梁晚睜開了眼睛,揉著昏脹的太陽穴坐正身子。
梁晚將沒來得及盒上的藥瓶蓋子蓋回去,又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瓶。
這一次她很謹慎地沒有湊到麵前聞,而是將藥丸倒在手裏。
一顆小小的綠色藥丸落在掌心,即便沒有湊過去,梁晚還是能聞到它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薄荷香氣。
梁晚眯著眼睛細細端詳此藥,許久,她也沒能瞧出此藥的功效
梁晚坐在地上,頹喪地長歎了口氣。
原身留下來的這些藥,她沒有一點醫學知識在身,實在辨識不出來。
她抬頭想去找彈幕,看看觀眾會透露些什麼信息給她。
但彈幕卻從一大早就未曾出現過,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晚下意識揉了揉腦子,想試圖開啟彈幕的機關。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還是去問問軍中的醫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