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0年月0日,十二月市,紮夫特軍總部前。
看著ZAFT軍總部前絡繹不絕的人群,我不禁歎了口氣:“尼科爾,你那麼討厭戰爭,又何必把自己投入其中呢?還是回去吧,叔叔阿姨都需要你照顧。”
“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上戰場呢?何況,我也有為索菲婭複仇的義務呀。”尼科爾也歎了口氣。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暗淡了起來,親人離去的傷痛,恐怕將會伴隨我的一生吧。
“不要說啦,趕緊報名去吧,再晚恐怕就報不上了呢。”尼科爾看到我臉上充滿了悲傷,所以急忙扯開了話題.
C.E0年月0日十二月市紮夫特軍總部
報名處前人山人海,看來地球軍這一次滅絕人性的行為已經徹底激起了P.L.A.N.T的反抗意誌,雖然那個不知所謂的克萊茵派依然在鼓吹和平解決爭端,可是,這萬人的生命又怎麼是一句和平解決爭端就可以掩蓋的?我不否認他們的目的可能是好的,但是,至少在目前,他們所要走的路,應該是走不通的。
“阿斯蘭,阿斯蘭-薩拉。”尼科爾突然對著大門那邊喊了起來。
隻見一個藍發的少年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你好,尼科爾,啊,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菲斯特.弗蘭西斯卡。”尼科爾介紹完我後,又開始介紹起那個少年來:“他也是我的朋友,阿斯蘭.薩拉。”
我看向了這個少年,他的俊秀絕不遜於尼科爾,偏又多了一股英氣,實在是年輕少女的夢中情人,但是,我明顯的可以從他綠色的眼瞳中看到刻骨的憂傷。看來,他可能也有親人在血染情人節事件中喪生了呢。
我勉強微笑了一下:“你好。”同時伸出了手。
他也很勉強的回了一個微笑,同時握住了我的手。
而就是這一握手,標誌了我們長達一生的友誼的開始。
正在此時,終於輪到我們報名了。
“尼科爾.阿瑪爾菲,歲。”
“阿斯蘭.薩拉,歲。”
“菲斯特.弗蘭西斯卡,歲。”
工作人員說道:“好的,三位,你們已經成為我們光榮的紮夫特軍的一員了,你們將在P.L.A.N.T高級軍事學院中進行一年的學習,然後成為新銳機動戰士的機師。請在明天下午點前去該學校報道。”
走出了紮夫特軍的總部,我們與阿斯蘭互道了再見,便分開了,阿斯蘭要回四月市去見他的父親,我們則直接去學院報道。我很明白,我能夠與尼科爾他們一同成為機師,阿瑪爾菲叔叔肯定為我們做了不少工作,對於這份情誼,我也隻能把它默默地記在心裏了.
C.E0年月0日十二月市P.L.A.N.T高級軍事學院
一小時後,我們到達了同在十二月市上的P.L.A.N.T高級軍事學院。
這所學院並不宏大,相對於附近高大的建築群來說,學院中的建築顯得十分矮小,但學院中的建築、道路甚至一草一木,都給人一種整齊而肅穆的感覺。
我與尼科爾一同被分到了機動戰士駕駛專業的一班,據說是一個精英班,教官是一位殘廢的紮夫特軍人,據說他是尤尼烏斯大會戰時少有的幸存者之一,想來能在那樣慘烈的戰鬥中幸存的人,必然有著驚人的駕駛技術吧。我可一定要努力學習呢,想要擊敗地球軍,沒有力量可是不行的。
第二天,我們很驚喜地在班中見到了阿斯蘭,原來他也與我們分到了一起,在第一次見麵時,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就很好,而他似乎也很高興能見到我們,於是我們很高興的交談了起來。
原來他就是現在的P.L.A.N.T最高評議會議員之一,國防委員長帕特裏克.薩拉的兒子,不出所料的是,他的母親與我的家人一同在情人節事件中遇難了。相似的境遇,使得我與他的關係,一下子變得親近起來。
正在我們談話時,裝有義肢的教官走了進來。
“紮夫特未來的精英們,你們好,我是你們的教官雷頓.海因,我將在一年內將你們培養成為最優秀的戰士,那群原始人竟敢以卑劣的手段向我們這樣的高等生物發出挑戰。我們要讓那群原始猩猩知道,激怒我們的後果,我們要把那群原始人,從世界上抹掉!”教官的聲音頗為凶狠,似乎他與自然人有著刻骨的仇恨。
一些人跟著教官喊了起來,阿斯蘭、尼科爾保持了沉默,但我卻皺起了眉頭,並不屑的撇了撇嘴,老實說,我很討厭這種論調,盡管我們在基因上比自然人有一定優勢,可也沒必要自居為高等人種而侮辱別人,事實上,侮辱別人本來就是一種素質低下的表現,更何況,即使要複仇,複仇對象也不應該針對全體自然人,自然人有一百多億,難道他們全參與了血染情人節事件?冤有頭,債有主,我的複仇對象是地球軍,可不是全體自然人。
這時,教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得出來,他似乎對我不滿意,不過這又如何?.
學習是極為艱苦的,早晨五點要起床,進行兩個小時的身體素質鍛煉,吃完早飯後,是三個小時的機動戰士駕駛培訓(包括機動戰士的快速維修),接著是一小時的槍械訓練,吃完午飯後,可以休息一個半小時,然後就要進行一個小時的編程訓練,接著是一小時的理論知識學習(主要是聯合、紮夫特及奧布的主要艦艇、機動堡壘及機動戰士的性能知識)。接下來是一個小時的戰場生存訓練,最後是一個小時的領導與戰術學學習(時間似乎短了些)。晚飯後是自由活動時間,可是出於對地球軍的仇恨,大部分人,包括阿斯蘭在內,都去主動地進行加強訓練。每到此時,我與尼科爾便成為了異類,尼科爾總是在這時拉他的小提琴,老實說,他的技術相當好,而我則一邊聽他拉琴,一邊讀我的書(主要是曆史與戰術方麵的書)。
尼科爾與阿斯蘭曾問我為什麼不去做加強訓練,我笑而不答。其實,我倒不是討厭或懼怕訓練,但是我認為,作為一個軍人而言,有比單純的駕駛技術更重要的東西,比如信念、意誌、戰術頭腦等等,“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這可是我很欣賞的名言呢。
阿斯蘭有著出眾的才能,無論是機動戰士的駕駛,槍械格鬥訓練以及其他的課程上,都有著出眾的成績。隻不過,我與尼科爾也不差。甚至,在一次模擬機動戰士的一對一格鬥戰中,我還打敗了阿斯蘭,於是大受矚目。讓我頗為興奮了一段時間。
不過,我在與阿斯蘭一對一的模擬戰中,還是敗多勝少就是了。阿斯蘭近距離格鬥戰的技術相當優秀,遠程的槍法也很好,實在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我的勝利,大多是靠各種奇計,如偷襲之類,像有一次,當他駕駛的吉恩與我駕駛的吉恩即將展開近距離格鬥時,我收回了重斬刀,拔出光束步槍,照他開了一槍,結果他心慈手軟,隻卸了我機體一條胳膊,而我則毫不留情的打爆了他的駕駛艙,取得了近距離戰中少有的勝利。
賽後,有些人說我卑鄙,不過教官倒是很支持我,說是對付卑鄙的原始人就該用卑鄙的手段。我對他這種論調頗不以為然,但是,我也沒認為自己有錯。事實上,我的槍法要優於阿斯蘭,但優勢不大,而近距格鬥戰則與阿斯蘭有著一段距離,如果我不用奇計,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守住和局,可用了奇計,我則有了不少戰勝他的機會,這又有什麼錯呢?何況戰場本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地方,如果你想勝利,就隻有殺死對手,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不如幹脆投降算了,也省的浪費大家的子彈和時間,這不是比在戰場上因為廉價的同情心而戰死要好得多了?
至於尼科爾,他則延續著他白天上課,晚上拉琴的生活,而且頗為自得。其實,我覺得他真的不應該加入軍隊,他的氣質,比起鐵血的軍人,更像一個優雅的藝術家。每天看著他拉琴,我就覺得很內疚,不過他倒是毫不介意,反而來安慰我,甚至舉出了一堆他必須參軍的理由,這反而讓我更內疚了。不過,就算如此,他的成績依然相當好,這讓我與阿斯蘭都很吃驚,阿斯蘭甚至說如果尼科爾能全力學習,成績將不遜於我和他。不過,比起努力學習的尼科爾,我倒是更喜歡這個優雅的尼科爾。我對阿斯蘭說了我的想法,他微笑著表示了讚同。
連尼科爾這樣厭惡戰爭的少年都不得不踏上戰場,看來,戰爭還真的是一件很殘酷的事呀,“乃知兵者為凶器,聖人不得已而為之”,恐怕說的就是尼科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