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猴子有些吃驚。
抬起頭,望著周平,多少有些疑惑。
“周總,我不過隻是一個進入你別墅的賊人而已,你可以將我斬殺,也可以把我送回去,作為殺雞儆猴的工具。”
“但你沒必要將我留下。”
猴子莫名其妙。
他從未曾見過這樣的人,自然也不知周平這葫蘆裏麵究竟賣的什麼藥?
“這你可以放心,既然我願將你留下,就絕不會再懲罰你。”
“所以,你是否願意留下?”
猴子自知自己無法再回去。
如今即便周平真願意將自己放走,那麵的人也未必能夠相信自己並未背叛。
一念至此,這才冷哼一聲。
“我如何信你?”
身側,白金虎暴怒,一拳猛地轟在對方臉上。
“媽的,給臉不要。”
“我們老大願意將你留下,對你而言,就已是萬千之喜。你若再敢多言,老子現在就滅了你。”
白金虎此番動手,周平並未阻攔。
有些人總要教訓教訓他,才能知曉自己有幾斤幾兩,知道自己到底站在怎樣的位置之中。
惶恐不安、懼怕。
一切的情緒都浮現於腦海之中。
一念之下,他這才開口,“好,我願意。”
周平望著他,搖了搖頭。
“白金虎,以後這個人就由你親自來帶。”
白金虎明白周平這是將猴子交給自己,一來可以監視,防止對方會做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兒。
二來,也算是賣他個好。畢竟他才剛剛加入,就能夠成為白金虎手下,也算是給他一些權利與地位。
“屬下明白。”
周平擺了擺手,白金虎就準備將人帶走。
“那個......老大啊,難道您不好奇嗎?您不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奇啊,不過你現在並未主動說出,我若尋問,反倒會惹你懷疑。”
“所以幹脆等你自己想說再說,反正我不急。這報的也是你的仇,對吧?”
周平慣會說詞,以至於讓他有些發懵。
現在想走都走不掉了。
隻能乖乖留下來,看著周平深鞠一躬,小心翼翼開口。
“對對對,您說的很對。”
“不過,我也要跟您說出實情。”
猴子不好再繼續隱瞞,這才輕聲說道:“此事乃為羅家主家,羅峰所為。”
羅峰?
周平猛地想起,徐天宇之前所說,羅斌本身並無本事,真正牛的是羅家主家。
現在,這羅家主家羅峰出現,確實有些超出周平預料。
“羅峰在羅家是何地位?”
“沒啥地位,也是旁支之一,與羅斌並無區別。”
“若非說區別,便是羅峰這旁係比較牛一些,而且一直妄圖想要收購羅斌的集團,成為除主家之外的第一大旁支。”
說到這兒,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心開口。
“其實,羅家表麵上看起來極其團結,內地裏早就已經亂作一團。”
“各自分支,各自爭吵,早就已經成了家族之中的笑話。隻不過他們自己蒙蔽雙眼,不去理睬罷了。”
周平對於羅家內部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但是對於羅峰突然對自己動手的事,似乎有幾分疑惑。
“那他為何會對老大動手?”白金虎站在一側,忍不住輕聲開口。
“這我就不知了,我們隻是‘賞金獵人’,換句話說,主家給我們一定的錢財,要求我們為其完成一項任務。”
“我所接到的任務,就是在您手中得到明日爭奪長河項目的計劃書,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說到這兒,他低下了頭,真怕周平會再怪罪。
畢竟他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周平聞言,挑挑眉頭,卻並未再多說。
既然對方僅僅隻是為了項目而來,那自己也不必理睬。
“羅峰,這個人,你回頭調查調查,看看他在此處有何勢力。”
“若是必要,就將其廢掉。”
周平可不管什麼羅家不羅家的。
之所以並沒有直接處罰掉羅斌,並非是給任何人情麵,隻是覺得,如果僅僅將其斬殺,太過便宜。
應該讓這對狗男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切全部消失,這才是他該做的。
至於羅家主家,以及這個羅峰,並不在周平的考慮範圍之內。
“遵命。”
白金虎低下頭,轉身離開。
猴子站在這兒,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自己是該留下還是應該離開。
“你也走吧,回頭白金虎給你找安全之所停留。”
“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做的,我也會開口。”
猴子趕忙點頭,隨即轉身逃走,生怕再晚一會兒,周平改變主意,自己都將沒命。
周平打開一瓶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看樣子,這越來越有趣了。
第二天。
盛世酒店。
當地幾大家族紛紛前來,各大公司齊聚一堂。
這是長河項目第一次公開招標,也是他們一躍成為一流家族的機會。
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想要在這次招標大會上競標成功。
“你果然來了。”
周平剛一到達會場,就聽身側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猛地回頭,見到身著煙紫色晚禮服的張雨諾。
煙紫色的禮服襯托出張雨諾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更顯高貴。
周平滿意點頭,“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張大小姐,你真是完美。”
麵對周平的誇讚,張雨諾淡然搖頭,“與其說取悅旁人,不如取悅自己。”
“周總,您覺得呢?”
周平哈哈大笑,若不是昨晚的事情曆曆在目,周平甚至覺得這張大小姐與自己都不熟悉。
昨晚的態度與今日的說辭似乎相差甚遠。
身後的白金虎也有一些吃驚。
不過,常年身居於軍營之中的他,對於男女之事並不了解,更不了解麵前的大小姐究竟在想些什麼。
“OK, 旁邊坐。”
周平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偏偏身後又傳來了一個女人嬌氣的聲音,“哎喲,你不用給我買這些東西。”
“再說了,我們不就是出來競標嗎?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不必擔心我的身體。”
李雪那討人厭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彰顯著什麼。
周平挑了挑眉頭,冷哼一聲,“無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