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大恩人,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
“我可是足足等你了一個時辰啊?”
“父王讓我來帶你去血衣衛衙門熟悉熟悉,你倒好,直接一覺睡大中午啊?”
趙敏一步上前,直接揪住了李雲塵的耳朵。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大膽,總覺得李雲塵特別親昵。
“郡主,疼疼疼......”
“疼?現在知道疼了?昨晚上摟著我不放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
“郡主,昨晚情況危急,今時不同往日,你是不是在試探我這個良家少男的忍耐力?”
聞聲,趙敏臉色微紅,鬆開了李雲塵的耳朵。
鬼的個良家少男!
要不是對你有好感,敢摟著我的人早就被剁手跺腳了!
隻見趙敏“哼”了一聲,轉過身道,“趕緊穿衣服,隨我去血衣衛衙門。”
“是是是......”
“我高貴的郡主大人,我現在就穿......”
“哼,這還差不多。”
趙敏傲嬌的怒了努嘴,背著李雲塵露出一絲微笑,旋即踱步離開。
臨出門前,趙敏身形一頓,她似乎聽見李雲塵在嘀咕“胸大無腦”。
竟然說自己胸大無腦?
“李雲塵,你在說什麼?”
“你敢再說一遍?”
趙敏猛然轉身,看著李雲塵殺氣騰騰道。
“啊?”
“屬下什麼都沒有說啊?”
“屬下剛剛在讚歎郡主天生麗質,好似天仙下凡呢......”
“切,油嘴滑舌。”
趙敏白了一眼,“砰”的一聲將門帶上。
“唉......”
“這女人喜怒無常,不好搞啊?”
“張無忌,你的未來老婆我就笑納了......”
“不知道現在張無忌這個氣運之子現在在哪浪呢......”
李雲塵淡淡一笑,想起昨夜的旖旎,心中那些瘋狂的想法再度浮現。
某個山崖下。
正在修煉九陽神功的張無忌“阿嚏”一聲,低喃道,“奇怪,難道是義父在想我?”
根據接受的記憶來看,勢力橫跨大元與大明的明教教主還是陽頂天。
明教與日月神教一樣,都是大元的心腹大患。
也就是說,張無忌還沒出現在光明頂。
諸多機緣,自己日後都可以謀劃!
身為大元血衣衛指揮使,搞江湖草莽本就是義務,搞點氣運之子的機緣不過分吧?
俄頃,李雲塵已經穿好了嶄新的蟒袍。
血衣衛蟒袍可是由天蠶絲打造,一般的兵刃難以破防。
標配的七星寶劍,亦是由稀有寒鐵打造,吹毛斷發。
半柱香後。
李雲塵與趙敏還有幾名王府門客抵達了血衣衛衙門。
甘涼城血衣衛衙門,負責整個北疆的情報與監察工作。
監察百官,處理江湖草莽,搜集天下情報,是血衣衛的幾大本職工作。
大元的血衣衛與大明的錦衣衛有異曲同工之妙。
“參見指揮使!”
血衣衛衙門數百好手已經足足等待了一個晌午。
都知道今日有新領導上任,誰知道午時三刻這位爺才晃悠悠到來。
當然,趙敏女扮男裝,並沒有表露身份。
她自幼喜歡舞刀弄槍,對江湖事亦是極感興趣。
她一方麵是輔佐李雲塵快速適應血衣衛體係,另一方麵是好奇李雲塵如何覆滅昨夜進攻王府的血煞教。
“大人,這是甘涼城血衣衛名冊。”
“大人,這是北疆各地的血衣衛衙門名冊......”
“大人,這是血衣衛最新的情報......”
“大人......”
血衣衛衙門大殿,一身紫金色蟒袍的李雲塵快速瀏覽了一遍下屬呈上來的資料。
甘涼城血衣衛總部共有五位先天高手,其餘的皆是後天好手。
至於各地的普通的血衣衛,不計其數。
一想到自己一令之下就能號驅使數千人,李雲塵頓時有一種大權在握之感。
半晌,李雲塵悠悠開口,“可有血煞教餘孽的情報?”
一位先天境血衣衛千戶單膝跪地道,“大人,根據線人來報,血煞教餘孽逃往了福州?”
“牛千戶,你與馬千戶隨我去一趟福州!”
“我不在的日子裏,衙門的事務由揚千戶代理。”
“除了密切關注各大門派的動向外,也要監察北疆官員。”
“若遇事不決,便用飛鴿傳書請示。”
“屬下領命!”
甘涼城血衣衛五大千戶先天高手中,最強的就是先天六重的牛馬千戶。
其餘的三位,皆是先天三四層的樣子。
除了武道天才外,普通人要想進階先天,起碼也得幾十個寒暑。
“對了。”
“兄弟們近日都辛苦了。”
“牛千戶,這些銀兩拿下去給兄弟們買酒吃!”
說著,李雲塵就大手一揮,甩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當即,大堂內的血衣衛都感激涕零,連連謝恩。
李雲塵可太懂如何收買人心了。
這大元氣數已經不多了。
日後自己要取而代之,沒人用可不行!
趙敏看著雷厲風行的李雲塵,眼前一亮。
沒看出來,這家夥賞罰分明,還挺有兩把刷子。
血煞教雖說死傷慘重,但教中精英還在。
要是趁機覆滅,現在便是最合適的事情。
當然,趙敏不知道的是,李雲塵此去福州,不單單是為了覆滅血煞教,還為了完整版辟邪劍譜!
他隱隱覺得,如果自己集齊辟邪劍譜與黑木崖的葵花寶典殘卷,自己的葵花寶典必定會進化為完整版。
完整版的葵花寶典,最次也是天級極品吧?
熟知一切的李雲塵,可知道各種神功秘籍還有機緣的地點。
數日後。
李雲塵一行人便裝快馬,抵達了福州。
此刻的福州城,風聲鶴唳。
大街上,人可羅雀。
趙敏黛眉微蹙,“不對勁啊,上次我來福州時,這裏還極為繁華。”
“先找衙門問問吧。”
李雲塵也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旋即,眾人來到了福州府衙。
“府衙重地。”
“來者止步!”
府衙門口手持快刀的衙役看到李雲塵等人,立即嗬斥道。
“狗東西。”
“還不讓你們知府出來問話?”
牛千戶爆喝一聲,掏出了自己血衣衛千戶的令牌。
“血......血衣衛千戶!”
兩個衙役頓時嚇得雙腿打擺,撒丫子就跑。
數息後。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攜帶一眾官員出現在府衙之外,朝著牛千戶躬身道,“不知千戶大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千戶大人入內用茶......”
正四品的知府,見了從五品的千戶,都如同孫子一般。
可見血衣衛在大元官員的心裏是何等形象。
當官的與江湖中人都將血衣衛稱作“鷹犬”是有道理的。
“我且問你。”牛千戶冷喝道,“這福州城為何如此蕭條?到底發生了何時?”
“大人有所不知。”福州知府滿頭冷汗,“前些日子,福州城來了許多江湖草莽,福威鏢局上下數百口亦是被青城派滅門,再加上城中最近有采花大盜作惡,導致人心惶惶,下官已經在努力偵查了......”
福威鏢局滅門?
看來辟邪劍譜還在老地方啊?
“好了。”
“咱們走吧。”
李雲塵平靜出聲,調轉了馬頭。
“是,大人!”
牛千戶恭敬出聲,眾人亦是齊刷刷調轉馬頭。
啊?
這這這......
福州衙門一眾官員盡數傻眼。
原來,那個長得像小白臉的才是大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