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好的語氣很重,直戳邵氏脊梁骨。
“反天了,媳婦還敢教訓公婆!”沒想到邵氏出手更狠了,一巴掌朝柳意安臉上打去。
柳意安暈了過去。
柳意可姐妹嚇懵了,哭著求邵氏救救她。
邵氏倒打一耙,指著窗戶前的溫好,禍水東引道:“你們要怪就怪你娘,整日勾三搭四,不僅害死你們親爹,還想賣掉你們!”
柳意可姐妹狠狠地剜向溫好,弱小的她們,目光卻如刀刃一般,帶著實質性的鋒芒。
娘親是想等爹死了,離家出走,不要她們了。
溫好目光一沉。
好狡猾的老虔婆,知道孩子才是她的軟肋。
看樣子,她是出了一口惡氣,老太婆卻把怒火發泄在柳家三姐妹身上,為此報複她。
“好啊,您打死她們,我樂得輕鬆。”溫好反用激將法,調侃道,“她們死了,我成了寡婦,正好淨身出戶?”
“死賤人,你還敢頂嘴?你果然是裝的!”邵氏瞬間明白過來,怒罵道。
溫好看熱鬧不嫌事大,冷聲道:“我是虐待過她們,但罪不至死,冤有頭,債有主的,眼下誰打的三丫,誰就是凶手!”
“大丫,快,看看三丫死了回來,記得喊出你奶的名字!回頭讓三丫找她索命去!”她還唆使柳意可。
她的古怪行為,嚇得柳意可愣在原地。
娘親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
柳意欣摟著柳意安,哽咽道:“三妹,你別嚇唬我們,快醒醒啊。”說完,特地將三妹的頭朝向邵氏,“是奶不肯給你請大夫的。”
邵氏嚇得退後幾步,罵罵咧咧道:“晦氣的東西,摔不死你,遲早閻王爺也會收了去!”
她來到溫好麵前,目光惡毒:“溫氏,你想等阿武死了離開柳家,休想!”
溫好笑得一臉和氣:“娘,那您待孫女好一些,畢竟她們要是不好了,我可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她占著原主的身體,又背負母親的責任。更重要的是,出於人道主義,她不能見死不救,放任柳家三姐妹死在老太婆手裏。
“死賤人,你生是我們柳家的人,死是我們柳家的鬼!”邵氏像是被踩中尾巴,氣得臉容扭曲。
溫好也不廢話,淡聲道:“那您拿錢出來救阿武,不然,我就鬧分家,鬧得全家都不得安寧。”
說這話時,她看到柳家三姐妹站在破舊的茅屋前,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可憐的豆芽菜。
邵氏視錢如命,一口回拒道:“老二成這樣了,花再多的錢也沒用,白蹧踏銀子!”
溫好笑吟吟道,“娘,那就勞煩您平時多做家務,我要照顧阿武,恕不伺候了。”
她一副無賴的樣子,氣得邵氏心口都痛了,罵道:“溫氏,父母健在,豈有分家的道理,我不會同意讓你離開的!”
“不分家也成,您讓柳向東滾遠一點,少想打我主意,否則,我就把他的命根子給剁了,讓他做不成男人。”
溫好冷笑,“就怕您受不了我的氣,哪天腦溢血沒了,可別怪我不提醒您?”
“你!”聽她這麼一說,邵氏果真覺得胸口漲痛,臉容扭曲,對著一旁偷聽的柳意可罵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滾過來給我捶捶!”
柳意可慢吞吞走來,偷偷抬眼看溫好。
溫好懟奶奶,打三叔的一幕,竟讓她們看得熱血沸騰。
她們從不知道這個惡毒娘親有如此血性的一麵。
邵氏緩了一口氣後,剜向溫好:“是你水性楊花,勾引老幺在先,你還有理了?”
老虔婆,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整日說原主丈夫的壞話,原主也不會出軌跟弑夫了。
對了,還有一個罪魁禍首。
溫好眼裏如霧一樣,冷聲道:“我死過一回的人了,閻王爺讓我好好做人,否則就緝了我去。從今往後,我會做好母親,妻子的責任。”
“哼,我信你個鬼!”
邵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