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現在年輕又帥氣的陸定遠,童畫情不自禁地想到三十三年後,那個拖著一條義腿一路拚殺而來,又溫柔問她:
“讓他們為我們一家陪葬好不好?”的畫麵。
恍惚之間,童畫情不自禁地蠕動著薄唇呢喃出聲:
“定遠!”
陸定遠眸色幽深地瞟了對麵那些村民一眼,在聽到‘定遠’兩個字時,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頭:
“同誌認識我?”
童畫清醒過來,她的眸底劃過了一抹慌亂,急忙搖頭否定。
“不,不認識!”
陸定遠淡漠地瞟了她一眼,再次看向那些村民: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做什麼?”
這時候,王大錘站出來怒吼道:“這是我白坪村的事,關你屁事!”
“小子,我警告你少多管閑事,否則老子弄死你喂狼!”
陸定遠瞳孔微縮,眸底劃過了一抹冰冷的煞氣:
“白坪村?!”
白坪村是整個臨城乃至整個省都赫赫有名的存在。
不是因為白坪村有什麼馳名產品,也不是因為他們出了什麼人才。
因為白坪村是個遠近聞名的土匪村。
據說這村子的前身就是山寨的土匪,建國後,山寨改了名字成了正兒八經的普通百姓。
盡管名字改了,可他們的行徑絲毫不改。
這麼多年下來,白坪村的人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他們殺人從來不會留下把柄,主要是有身後的大青山給消屍滅跡,想要抓也抓不到把柄。
他們除了殺人,別的缺德事都幹,最惡劣的便是用各種法子坑蒙拐騙,弄來了錢財就去買女人,生孩子。
改革開放至今十年,他們卻已經囂張了幾十年。
期間也有人想要找他們算賬,他們幹脆全村老少一起上,硬是將前來辦案抓人的公安給亂棍打了出去。
所以,這白坪村就是整個臨城的法外之地。
陸定遠的臉黑了,順手從旁邊樹上掰下來一根樹枝,眼神銳利地看著王大錘說道:
“我不管你是哪裏的,你們這樣抓人就是不對。”
話落他看向了童畫:“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他們是你的家人嗎?”
童畫還沉浸在上輩子他們一家子慘死的悲痛和不甘中,壓根沒注意他說了什麼。
她沒回答,但身邊的小丫頭牙牙這會已經醒了過來。
她扯著童畫的衣角,滿臉膽怯,聽到問話卻很勇敢的回答:
“不是的,我們和畫姐姐都是被他們買來的,他要畫姐姐和一個很惡心的男人睡覺,我們這才跑出來的!”
陸定遠擰緊了眉頭:買來的!和男人睡覺!
就憑著這兩句話,今天這件事也是要管定了的。
想到這裏他緩步向前,手裏的木棍抖了抖,一米八的身高猶如一堵牆般擋在了童畫的麵前。
“同誌別怕,一切有我!”
話落,他冷冷看向了王大錘和身後的漢子們,那冷凝而淩厲的神情,情不自禁的讓王大錘後退了幾步。
王大錘惱羞成怒:“你,你是哪裏跳出來的臭蟲,想死不成!”
陸定遠冷漠地哼了一聲:“我是人民解放軍!”
說著他抬起了手裏的木棍,遙遙指了指王大錘,示意他過來單挑。
王大錘怒了,轉頭從旁邊一個漢子手裏拿過來一把菜刀,邁步朝著陸定遠走來。
雙方很快撞在了一起,王大錘一刀砍向了陸定遠,陸定遠身體避開,手裏的木棍狠狠抽在了王大錘的手臂上。
“啊!”王大錘痛呼一聲,菜刀落了地。
他氣惱地大叫:“兄弟們一起上!就不信當兵的真敢打我們!”
他聲音未落,身後七八個漢子抓著各種武器朝前衝。
眼看著上輩子的悲劇又要重演!
童畫的心也被狠狠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