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故意裝出一副為方海考慮的樣子,收下三十兩,將剩下的二十兩還給方海。
不管怎樣,錢是收下了。
“小海子,你應該不是單純來給我黃金的吧?”
太監總管將黃金放在櫃子中,來到方海麵前扶起他起身。
此時太監總管的態度,和剛才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和藹可親了不少。
“總管,不是我晚上去倒夜香嘛?”
“今天這不給長樂公主和女皇陛下推拿一番,有些累了,想晚上休息一晚上,還希望總管能幫我一把。”
有錢能使鬼推磨。
收了方海的錢,太監總管也會給他辦事。
“這小問題,我今晚安排人頂替你,你先休息。”
在黃金的驅使下,太監總管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方海的話。
“那就謝謝總管了。”
方海嘴角微微上揚,至少他能活過今晚了。
長樂公主內室。
阮芯兒坐在榻上,手上拿著那把匕首。
恭桶則放在一邊。
“殿下。”
白雪來到阮芯兒榻前。
“倒夜香的那小子來了嗎?”
白天運氣好,讓他逃過一劫,今天晚上阮芯兒不會放過他。
隻要方海進來,外麵的白雪和紅珠便會關上房門。
那時候阮芯兒便一刀刺死方海!
宮裏死一個太監,很正常的事情罷了。
“算時辰也該來了,不過殿下,那小子白天出盡了風頭。”
“聽說他治好了女皇陛下的頭疼病,還得了不少賞賜,現在動他會不會不太合適?”
“哼,那小子走狗屎運罷了。”
阮芯兒咬牙。
不管怎樣,她今天晚上要讓方海死!
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他!
“去外麵候著,那小子來了就讓他進來。”
“是。”
阮芯兒拿起手中的匕首把玩一番,用力刺向前方,嘴角微微上揚。
一會就用這把匕首,刺進那小子的心臟!
讓他褻瀆本宮的身體!
約摸半個時辰過後。
一個小太監來到門口。
“你不是收夜香的那小子!”
紅珠認出了小太監的身份,驚呼道。
他不是方海!
不等小太監說話,白雪直接一把抓住小太監的耳朵,把他提溜進內室。
“殿下,倒夜香的那小子沒來,今晚是他來倒夜香!”
聽到白雪這麼說,阮芯兒一下子從榻上起身。
這怎麼回事?
阮芯兒快步來到小太監麵前,將匕首貼在他的脖子上,質問道。
“說!小海子去了哪裏?他怎麼沒來?”
小太監被阮芯兒的動作嚇得不輕,身體止不住打哆嗦,張了半天嘴就是說不出話來。
“殿下,不行您先把匕首放下?”
一旁的白雪提醒道。
阮芯兒覺得白雪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收回匕首。
“說,小海子人呢?”
“小的不知道啊,是總管安排我來給公主殿下倒夜香的。”
沒有了匕首的威脅,小太監如釋重負,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般都說了出來。
“這死太監!”
阮芯兒被小太監的話氣得不輕,對白雪說道。
“你馬上去把太監總管帶到這裏。”
“是,公主殿下。”
等白雪走後,紅珠看了一眼小太監,詢問道。
“公主殿下,這個人怎麼處理?”
“下去吧。”
該死的人是方海,其他人阮芯兒暫時還不想要他們的命。
“謝謝公主殿下。”
知道自己能活下去了,小太監忙不迭從地上起身,拿起恭桶就跑,一副生怕阮芯兒反悔的樣子。
“小瞧他了。”
阮芯兒本以為方海跟其他太監一樣,是沒腦子的家夥,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這家夥鬼精鬼精的,腦子挺靈活。
過了一會,太監總管被白雪帶到阮芯兒麵前。
“公主殿下。”
“總管,我且問你,小海子今晚為什麼沒上值?”
太監總管在宮中也是個有身份的太監,阮芯兒對他的態度還是有所收斂。
“回公主殿下,小海子今天給公主殿下您和女皇陛下推拿按摩,身體略微不適,所以今晚沒讓他上值。”
當初在疏通關係的時候,方海就已經想到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說給太監總管的話,便是能應付阮芯兒的話。
太監總管也不是傻子,知道方海說的話有道理,於是便想起來用上。
聽到太監總管這麼說,阮芯兒剛要發怒,又想到事情不對。
這件事還不能生氣。
因為細想之下這番話沒問題。
而且今晚自己要是動手了,那不是視自己母皇為無物嗎?
無奈之下,阮芯兒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揮手示意太監總管退下。
“殿下,這小子運氣可真好,又讓他逃過去了。”
白雪憤憤不平地說道。
阮芯兒雙眸微眯:“今天殺不了他,明天還有機會,我就不信他一輩子不來這裏倒夜香!”
方海就是個宮中倒夜香的。
今天被他找到理由沒來上值,他肯定不能天天這樣。
明天晚上,她必要了方海的性命!
小房子內。
方海坐在桌前,思考著明天的對策。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明天必須要去上值。
上值的話自己明天必死。
一想到這裏方海就頭疼。
要想改變這一現象,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便是換差事。
離阮芯兒越遠越好。
最好是在阮文音的手下辦差,至少沒生命危險。
但問題在於,自己該怎麼換份差事?
要是給太監總管黃金的話,換差事倒是他倒是能幫自己。
但這樣做也會引起阮芯兒的注意,到那時極有可能會產生其他變數。
“唉。”
一時間方海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無奈地發出一聲歎息。
在這宮中活下去,也太不容易了吧。
第二天。
早朝時,阮夙君的狀態已經恢複,不再被頭疼病困擾。
議完國事後,阮夙君對眾臣說道。
“諸位,朕打算在朝中辦一個吟詩會,選拔才子才女,不知諸位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這段時間由於商國的入侵,夏國國內諸多男女紛紛習武,大有要壓過文學的跡象。
阮夙君不是一個重武輕文的人。
她深知要想治理好國家,文武兼備是必備條件之一。
吟詩會也是鼓勵文人的一種手段。
“臣附議,吟詩會可以給不少人一個機會,也可以活躍我國文壇。”
“臣附議。”
“臣附議。”